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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千歲千歲千千歲
金宮簷頂,明光亮色遍灑,雲霧峰間,新枝嫩葉展綠。
神女殿外,笑面桃花人喜,黃銅鏡前,厚粉濃脂扮鬼= =
不是我神經,不是我惡搞,而是鏡裡那個人不似人、鬼不像鬼、更不可能是神的傢伙真的把我自己的眼睛都折磨得夠戧,何況別人?
欣賞完鬼妝,我轉過身,怨念地吐出兩口鬼氣繚繞上‘造型師’的面頰,眼前朦朧縹緲的宮裝美女讓我得已控制住不對這個熟人發瘋,只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哀求道:“布衣美人空空姐,你行行好,不要給我塗這麼厚的粉打這麼紅的胭脂好不好?我不僅對化妝品過敏,塗多了更擔心鉛中毒啊!”
“保持嘴角上揚,不要垮,不然還得補粉,”毫不理會我的抗議也無意過問我那些令她莫名其妙的新詞,往我臉上又撲了兩層粉把胭脂的顏色勻淡,布衣美人才將我的臉轉向鏡子,開始往我梳好的髮型上插重物,“粉是厚了點兒,但你一睡那麼些時日,瘦得皮包骨的,若只著薄粉出去,才是嚇人;當初就是看你太瘦,你請願先入神女殿休養好再舉行慶典皇上才答應的,不想你休養一月反倒更像不食了人間煙火的了。”
“呵呵,其實我也就從夏末到春初,睡過大半個年份罷了,我們那的人一睡十幾年的大把,再說了,這叫骨感美,當年我想要還沒有咧,這下倒省去減肥的勁了。”摸著臉上的厚粉,我怪笑,“不過也確實太瘦了點,撲了粉看起來還是嚇人。”
“別亂動妝,”迅速隔開我意圖蹭粉的手,布衣美人威脅道:“再動我打更多上去了!”見我扁嘴認輸,她才繼續先前的工作,“不知你所言的都是些何等異人,你可知你睡過去的這大半年,身子雖無感應但好在對外力並未有僵硬抵抗,才得已靠皇上拿出保命補丸由津液自然化服存活,僅半年而已都耗去諸多珍貴藥材,若非得陰太醫助力將你喚醒,怕是皇上也要養不起你了,天下間還能有幾位如你所說的異人?”
“……這個……那個……敢情我快把皇帝吃窮了?”嘴角一抽,我憨笑,怎麼忘了古代沒有輸營養液這回事,要在這裡成了植物人怕就只有生理機能因無能量供應而衰竭致死一途了,雖然我的小強能力不會讓我徹底嚥氣,但不得不說,“皇上對小人的這般看中,真讓小人……受寵若驚。”
說到這,布衣美人的動作慢了下來,“其實皇上待你是極好的,你昏迷時,他時常來探,偶爾還親身喂藥,他對你的悉心關照令後宮裡的妃嬪們都眼紅了,要不是王爺屢屢請求探你被拒,皇上明言於你並無情愛之意被我恰巧聽到,想是連我都要怨了……但儘管如此,皇上的安排還是難免讓人……在意。”
見布衣美人越說越曖昧,越說越誇張,越說心思飄的越遠,我趕緊起身,阻了她還往我頭上插飾物的動作,在長鏡前旋了兩圈,看著鏡裡暗紫小褂,亮紫繡花,荷葉長袖,素黃鑲邊,以偏概全地誇讚起來:“嘖嘖,巧手啊,原來我也可以扮成天仙,敢情我真是神女降世哦~?”美滋滋地拉著‘造型功臣’出房間去參加‘天兆祥瑞,神女出關,普國同慶’大典,面上興奮,其實心底,我早已為自己的未來哀悼數遍了……
自那日醒來,應畫師就已經跟我講的很清楚了,我昏睡的這些日子,皇帝並沒有閒著,他在籌劃佈局,應該說他從三年,不不,現在算起來應該是四年前,我誤入禁地被帶出囚於佛堂後,他的計劃就已經在實施了。
當年從禁地出來不久,我明明是被迫入佛堂,但皇帝卻發出“有神女降世,入禁地開啟零國之秘,得到神諭”的傳言,同時由於神諭古意晦澀難解,所以神女閉關釋譯旨意去了;之後,便不時有破譯的神旨從皇帝口中代為宣出。
首要一條便是:零國需朝廷改制,原重文輕武政策調整為文武並重,一腳行文,一腳踏武,堅持雙腳走,雙腳都要穩!
我當時聽得那個汗啊……不知道是應畫師故意惡搞,還是皇帝舉一反三能力太好。
至於之後的由‘不拘一格降人才’而引發的科舉制統改、由‘國以民為本,民以食為天’而引發的農民增收減賦等所謂國家宏觀調控措施的出臺基本已經讓我面癱了,老實說我一理科生對那些政治歷史方面問題的反應是相當的遲鈍,唯一就記得這麼一兩句的中考考試內容能被皇帝如此細化拓展,實在是令我驚歎!
所以說,其實古人的智慧,絕對是令我自嘆弗如的,但也就是這個令我自嘆弗如的古人皇帝還幹了件瞧著真有些荒誕的事兒。
那就是他真的把這個神女奉若神明,惟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