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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望卻不緊不慢,彷彿沒聽見,盯著飛天虎“你們來了多少人?”
飛天虎也是見過世面的,看韓望的架勢就知道碰上硬茬,而且感受到韓望捏著喉結的手沉穩有力,如果回答不讓對方滿意,估計下場不會好,“今夜來了二十個弟兄,碰上韓先生俺們認栽,如若能放俺一條生路,必當厚報!”
韓望微微笑了笑,“怎麼個厚法?”
“奉上一百貫銅鈔,豬羊各十頭,上等綢緞十匹,以後雙方井水不犯河水!”飛天虎咬著牙,他報出的價碼可不低了,畢竟這是窮鄉僻壤,按照這些錢財的價值可抵得上三百貫。
韓望雖然不太清楚價值,但是看飛天虎肉疼的模樣,知道這是他能開的最高價了,“著實不少,不過韓某不是莊主,這事我說了不算,要不問問本莊莊主可好?”
雖然是商量,但是飛天虎小命撰在別人手裡,哪敢不從,忙不迭說“理應如此,來啊,差人去請馮莊主說話。”手下嘍囉馬上有人跑去請馮文來。
馮文字來在家睡得好好的,結果半夜一通亂子,說是來了盜賊,剛穿好衣服爬起來,下人又說來了山賊,門口都被看守了,嚇得在家不停禱告希望消災避難。
他本來就是一個秀才,遇到這幫山賊,驚魂未定的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被人連推帶搡的逼著趕來祠堂,腳都軟了。幸好兩個山賊半拖半抬著他進來。第一眼看見韓望捏著山賊頭目的咽喉,轉頭又看見蔣忠幾個躺在地上,更加糊塗了。
韓望倒是神清氣閒的解釋,“馮公,您是莊主,這二龍寨的二當家有話和您商量,故此有勞您半夜辛苦一趟,二大王,你和我們莊主說說吧!“飛天虎只得照著說了一遍。
馮文總算反應過來了,原來是韓望制服了山賊頭領啊,這下底氣足了。山賊服軟,看來自己莊子不會遭難了。
不過也不能太過火,得饒人處且饒人,和和氣氣送走這幫瘟神就燒高香了,不然惹惱了他們狗急跳牆,莊子上日後可就後患無窮。
估摸著韓望把談判推到自己身上,看來也不想鬧大,畢竟還有二十多個山賊,韓望一個人可也頂不住,就這麼解決吧,山賊還是讓他們早點走,莊民們也好早安心。
當下連忙說“主隨客便,就按照二大王說的辦,冤家宜解不宜結,還是請二龍寨的英雄好漢們早些回去為好,韓先生,您看呢?”
韓望點點頭,“馮公說的在理,我送送二當家的。”說完一怕腦袋,“哎呀,我怎麼把蔣村主忘記了,馮公,蔣村主和二龍寨前後腳半夜來訪,二當家的,你們可是事先約定好的?”
蔣忠已經悔的腸子都青了,沒想到日間一時衝動半夜來假扮劫匪,原本想拿了錢立馬消失,即便韓望知道是自己,但是空口無憑,只要死不認賬,他也拿自己沒辦法。
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被二龍寨的截胡,然後赫赫有名的飛天虎居然被韓望翻盤,自己落了個人贓並獲,弄得假劫匪的也變成真強盜了,按照大宋律:”犯劫盜者,首惡斬首,餘者遠配“。
他越想越害怕,但是已經如此地步,索性心一橫,咬牙往飛天虎連爬幾步,拉住飛天虎的小腿苦苦哀求
“二當家的,求求您,帶俺上二龍山,俺這輩子給你當牛做馬!您不帶著俺,俺就死路一條”一把鼻涕一把淚,其他幾個潑皮也醒悟過來,一起爬過來衝著飛天虎磕頭。
馮文心知肚明,蔣忠要是被送進官府,肯定就是死,畢竟是鄰里故舊,如果蔣忠被砍頭,那馮莊可就和三林結下了死仇。
現在蔣忠自願求飛天虎去二龍山落草,倒是保命的一個法子,這樣自己對官府有了交代,對三林也好說話,於是把臉別在一邊,表示隨他蔣忠去。
飛天虎心裡發苦,尼瑪,錢沒搶到不說,還倒賠出去一大筆,收留你們幾個孬貨倒是不打緊,裡面有個是三林的村主,蔣家錢應該不會少,帶回去從他身上可以把這次損失撈回來。
但勞資還被人掐著脖子,這韓先生啥意思誰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推掉先。說“俺們不是一路人,莫求俺!”
韓望看看馮文,再看看蔣忠,大致明白兩人的想法,手頭一緊,“真不是一路人?!仔細認認再說”他這是有心要放蔣忠他們一條生路。
飛天虎咳嗽連連,哪裡有不明白的,忙說“看清楚了,他們都是二龍寨的人,俺這就帶他們回山,韓先生,您看行了吧?”
韓望笑著說,“二當家客氣了,你們兄弟半夜大老遠跑了來,連口水都沒喝上,是韓某招待不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