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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也和宗望、宗弼在大帳中商議對策,這次本來可以滿載而歸,美中不足的是銀術可軍被滅。要想消弭金國高層的憤怒,是不是打下燕京象徵性的做一個妝點。
宗望覺得目前拿下燕京完全可能,但是打到如今這個地步,獲得錢財丁口已經是最理想的結果了。燕京城已經是孤軍,若是把种師道打急了,來個玉石俱焚就不合算了。
“我們守著順州城,向東掃平遼國餘孽,獲取更多的丁口才是主要的。至於燕京城,它不會跑,隨時可以來取。”
宗弼卻說,“據說南朝是金山銀海玉宮殿,既然都南下了,何不再往南去看看,嚇唬嚇唬南朝皇帝老兒”
斜也卻說“不要總想著吃喝玩樂!南邊就不要去了,我看這一次就很好,俺們得了實惠。還能給童貫湊個大功勞,若是南朝盡是他這樣的官,對俺們越有利!你想南下圖個痛快,萬一南朝朝野驚嚇過度,聚力抵抗,豈不是自找麻煩?”
這就是溫水煮蛙,慢慢耗死宋朝君臣,讓他們是種生活在虛幻的和平里。
南朝反正有的是財力物力人力,只要恐嚇一下,他們就雙手奉上,如同下蛋的母雞,養在窩裡總比殺雞取卵來的長久。
當然,這取決於女真的實力能否跟得上擴張的版圖,否則打下來土地也沒有人佔據,意義不大。
對於金國高層來說,人口和金錢才是目前緊迫需要的。北方地廣人稀,城市之間幾乎荒無人煙,糧食產出也少得可憐。
一次性擄掠十數萬人口北返,可以暫時緩解一下勞力緊張的窘迫。而且南方多以農耕為主,北方的遊牧漁獵民族暫時不習慣這種勞作方式。
幾十萬人口的女真本部,還要鎮壓契丹和奚族以及其他部族的崛起。相反南朝漢族不善養馬,就不可能對自己形成威脅,可以徐徐圖之。
遼國剛剛崩塌,許多地方表面上臣服,實際上隨時都有可能反抗。若是趁著金軍主力南下西征,老家被端了那才是本末倒置。
這是女真作為少數民族無奈的地方,儘管目前燕京空虛,打下之後又能如何?說不好南朝來一個臥薪嚐膽秣馬厲兵,徒增煩惱。
最後斜也說“只要俺們佔了檀州,隨時可以南下,這大宋的江山不過囊中取物耳!”
說到這個程度,宗望、宗弼才明白,斜也為什麼眼睜睜看著連勝軍遠走高飛,至此兩人才沒有了不同意見。
那就儘快壓著童貫落實密約,向東走一趟,再撈幾萬人回去,入秋之後可以過個好年!
隨著女真態度轉變,兩軍閒暇之餘還真的如同兄弟一般,互相觀摩走訪,互相宴請其樂融融。
宣和四年八月初八,以童貫交出燕京戶籍名冊為標誌,儘管燕京城內至少有五六萬漢族原住居民,十天之內,童貫卻讓禁軍按照名冊每天驅趕著萬餘燕京居民交給金軍。
八月十八日,除了宋軍將士,燕京城成為一座空城。
金軍接手之後統統打入奴籍,旋即透過古北口押送到中京,甚至還有數萬人遷徙到上京,持續時間長達兩個月之久。
這一期間,契丹人嚐到國破家亡全民皆奴的痛苦,對於宋金合謀大規模遷徙燕京人口,契丹後人稱之為“八月行軍”,而童貫作為幕後推動者,被燕京倖存者稱為童魔頭。
東京朝堂接到童貫發自燕京的宋金密約後,除了少數有識之士直言抗議,絕大多數官員並無異議,都認為契丹人本就是胡人,交給女真並無不妥。
而且依據童貫欺上瞞下的煌煌戰報,居然舉國歡騰,慶祝大宋帝國獲得燕薊之地,一洗百年來的恥辱。
在童貫的強力運作下,趙佶在太廟祭祖的時候,破天荒的封他為廣陽郡王。
至此,童貫成為有史以來掌握軍權最大宦官,獲得爵位最高的宦官,聲名鵲起,成為宦官們效仿的物件。
蔡京復位之後,就面臨兩千萬贖燕費,這對於空空蕩蕩的國庫而言,無異於雪上加霜。
趙佶卻不管國計民生如何,只想著建立了歷代皇帝都沒能實現的豐功偉績,責成其無條件兌現密約。
錢財物的問題,蔡京儘管頭疼,還是可以東借西湊,將賑災款項挪後,提前徵稅,釋出交鈔等惡劣手段使了個遍,勉強堵住了女真人的胃口。
但是韓世忠自燕南十里鋪移交俘虜,補充了給養,休整一日之後,就星夜兼程趕赴六聯。當童貫問責的公文擺到韓望面前時,韓望根本不予理會,因為他已經拿到了趙佶給他的特殊聖旨。
趙佶破格任命韓望為燕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