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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一大堆金銀珠寶。”韓望拿著金刀把玩著。
唐恪也很眼熱,這可是女真族皇帝的金口玉言。咦,這個小子有皇帝有緣啊,官家也對他是寵信百般的。真不知道,這個小子有什麼魔力!
難道因為他會做飯,會賺錢,會逢迎,會打仗?會吟詩作對?會……還有什麼是他不會的?
“拿下了燕京,一個伯爵怕是少不了。”這是唐恪在試探韓望。
韓望眼皮都沒抬,“哪裡啊,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縣男就非常好,有官職有爵位,還很輕鬆,伯爵看著高貴,其實也就那麼回事,風險還很大。”
哈哈哈,唐恪乾笑著,心中卻對韓望更加看重。建功立業,升官發財,是每個文官武將的正常追求。韓望這麼年輕,正是風華正茂,意氣風發的時期,面對高官厚祿卻安之若素,這不正說明其志向高遠嗎?
韓望難得這麼謹慎,或許奇貨可居。“斜也此番在城中多次目露貪婪,可能會揹著阿骨打對蔚州搞突襲,蔚州兵丁才幾百人,爵爺,應早作預備才是。”
斜也對於韓望進駐蔚州,把大同東進燕京的路給堵起來早就不滿,另外此次演習失敗,更是讓他很不爽。放縱手下來蔚州搗亂,是有可能的,如果說要正式開打,機率不大。
畢竟女真勃極烈大會召開在即,斜也不是笨蛋,絕對不會在這麼關鍵的時候,給阿骨打臉上抹黑的。至少也要等到大會結束,坐穩了勃極烈的位置,送走阿骨打之後,再來從容的收拾自己。
這點心機都沒有,斜也怎麼能獲得阿骨打的信任,坐上忽魯勃極烈的位置而都統內外諸軍。要知道按出虎水那種荒原培養出女真這幫開國猛人,一個個如同開掛一般,橫豎都是無敵。
這些人無論氣魄、武功和戰術都是出類拔萃的,僅僅憑著兩千五百衣不蔽體的族人,就敢於對抗強遼數萬大軍。從此一戰成名,一發不可收,最頂峰時萬餘女真,在護步達崗就幹出衝擊百萬遼軍軍陣的瘋狂事。
再反觀大宋這邊的禁軍,最精銳的上四軍捧日、天武、龍衛、神衛早就沒了當年戰力和士氣,淪為表演或儀仗的時候倒多一些。
至於西軍更是門派林立,以幾同將主的私兵,軍紀敗壞。三十萬西軍耗費巨大,朝廷一半的軍費都花在他們身上,但是臨到和女真作戰的時候,全部一觸即潰,實在讓人無語。
目前韓望只能依靠為期一個月的新兵速成班,培養一些將士應急,同時在真定大營和湯陰訓練營仍然有三個月新兵訓練,和六個月新兵訓練,如果能在支撐兩個月,等到兩千三個月訓練的新兵加入部隊,情況就不會像現在這般窘迫。
“放心吧,對於小股女真士兵的襲擾,王照和李慶搞的定。女真不可能大動干戈,畢竟阿骨打還在”韓望說完這句話之後,好像想起了什麼,問道“老唐,既然女真人讓你寢食難安,為何還要我去奪燕京,豈非引火燒身?”
今天唐恪已經有意無意的暗示了好幾回,到底想幹什麼呢?是投靠?憑什麼,這傢伙目前是五品,在蔚州呆兩年,穩穩的戶部侍郎,四品官!這麼著急火撩的,不符合他的身份。
唐恪眼珠一轉,說“復燕平遼,乃有宋百年來的朝野夙願,如今爵爺坐擁強軍,燕京旦夕可下,如此盛況,恪怎敢落於人後。”
韓望忽地轉向唐恪,“說下去!”
“白溝、涿州兩戰過後,虛幻的強盛已經破碎不堪。遼且不論,女真的想法頗值得玩味。就連朝廷也是心知肚明,冗兵冗官冗費不解決,下次依然會是一敗塗地。可是數十年來,三冗問題誰碰誰死,也就是說若無其他辦法,女真擊敗契丹,然後不言而喻。”
韓望假裝驚訝地說“既然此事無解,你我二人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各自做好本分即可。”
“老夫已經年過五十,若非得罪貴人耽擱了十餘年,早已經朱服紫綬。”唐恪指了指自己的斑白的鬢髮,“如今,就只能指望著你拿下這場百年功績。不怕爵爺笑話,這人越老,官癮也就越大”
唐恪官宦世家,原本進行能幹仕途順風順水,官拜河北都轉運使,是個大大的肥缺。由於唐恪剛直不阿,清正廉潔,得罪了宮中貴人,所以一個月內連降五級,被打入官場冷宮。
既然是得罪人被貶,唐恪的上下級自然不會給他好眼色。如此十餘年苦熬的經歷,最困難的時候妻女雙雙病故,使得唐恪性情大變。
為了一步步實現自己的報復誓願,唐恪開始藉助官場運作,使自己成功的回到權力核心東京。由於白時中甚為忌憚唐恪,於是很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