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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室一身征塵單膝下跪,“阿骨打陛下,俺西至雲內終追上西逃遼軍,擊滅三千精銳,擒獲耶律大石。耶律延禧應該在夾山以西,等大會結束,再去抓捕。”
阿骨打誇讚道“婁室勤勉有加,知進退輕重,完顏部良將也”婁室拜謝後,特意到銀術可面前低頭請罪奉上骨灰罈,“拔離速沒了,是俺沒照顧好他”
銀術可顫抖的雙手接過骨灰,放聲如野狼般嚎叫,又面向西方跪倒在地,掏出小刀劃破面頰,誓言復仇。眾將帥亦紛紛發誓,一定要殺一百個遼軍為拔離速殉葬。傳統儀式做完,銀術可去安置拔離速的身後事。
阿骨打接著又問婁室對奉聖城目前局勢的建議。
婁室瞭解詳情後,不禁脫口而出說道“韓望部只怕是自作主張,未得到宋朝授意。陛下見過此人,其對大金國是善是惡?”
阿骨打下意識看了看身後的花蜜兒,心中矛盾重重,不由得沉思。
斜也眼珠一轉便說“如今韓望就在城南不遠,可差人邀其列席勃極烈,是友是敵,自然分明。”
戰鬥開始前邀請宋軍主將進城,這個主意無論從哪裡看都是不懷好意的。
但這確實是檢驗韓望如何看待金國女真部的最好方法,不來除了膽怯就是心中有鬼,那就開打。如果韓望敢來,自然可以趁機談判,利益最大化,甚至可以長期使其滯留,便於掌控局勢。
儘管蒲家奴、宗望等知宋派心中腹誹,但是卻不便阻攔,何況若是韓望心中有鬼,也是一驗便知。
既然無人反對,宗幹就讓野狼的信使快馬趕回去,邀請韓望來奉聖列席勃極烈大會,宣告這是金國的重大禮遇,作為被邀請的客人兼盟友務必到場。
送走連勝軍信使,阿骨打想起來耶律大石,有興趣要看一看這個號稱遼國雙璧的人物。
耶律大石反剪雙手被捆著進了金帳,見了阿骨打也不跪拜,滿帳女真猛將如狼似虎的盯著他,依然昂然而立,不為所動。
斜也喝問“手下敗將,這般姿態做給誰看?”
耶律大石反問“大遼子孫,豈能拜爾等逆臣賊子乎?”
斜也長刀出鞘,架在他脖子上,再問“你不怕死嗎?”
“哈哈,如果要殺,早就殺了,等到這裡再砍頭,太浪費時間了!”耶律大石不予理會。
蒲家奴說道“大石,遼國暴政導致民不聊生,金國順應民意是替天行道,你還不覺悟嗎?”
耶律大石憤然道“遼國暴政?可是你們的手段更酷烈,每每攻城,民眾死傷枕籍,哀鴻遍野,難道不怕後人順應天意嗎?”
女真攻城多驅使當地民眾作為肉盾衝鋒,守軍往往不忍同胞相殘,故只能眼睜睜看著金軍殺破城池,屠滅軍民,其間慘相實非言辭所能描述。
帳中諸將均是百戰餘生,自然深知此類事件有傷天和,為大石怒言所斥,一時倒也不能反駁。蒲家奴更是尷尬,吶吶不言。
阿骨打不愧是領袖,見場面居然被耶律大石鎮住,便說“沒有長生的君王,也沒有萬世的帝國,因果迴圈,冥冥中自有主宰。蕭干與你並稱雙璧,勃極烈盛會如能有兩位起舞助興,必將更為光彩。”
耶律大石心中立即響起進了奉聖城,女真士兵的隻言片語,多是南下攻破燕京,可見還未曾打下南京,何況各處關隘頗為堅固,女真騎兵很難形成有效殺傷,若是強攻,損兵折將不說,至少十天半個月之後了。
“你們已經攻破了南京?”
石古乃說到“蕭乾親率五萬餘大軍,匯同宋軍意欲奇襲奉聖,如今據此不足百里,必定是誠意赴會”
大石一陣眩暈,這個蕭幹居然如此冒險,大遼真的完了。
好好地關隘不守卻搞偷襲,要偷襲可以,偏要拉上韓望,那個小狐狸怎麼可能為了一個日薄西山的遼國,得罪如日中天的女真?
只怕蕭幹又針對韓望用了陰招,否則韓望的個性肯定是坐山觀虎鬥,絕對不至於出賣
蕭幹,你太大意了啊!
看來只有西征軍是最後的希望了,多希望能親自帶著他們一直向西,轟轟烈烈的打出一片天地,重建天高地遠的大遼國啊!
如今阿骨打為了報復當年頭鵝宴上耶律延禧的羞辱和威脅,要在勃極烈大會上,看到契丹和奚族的代表為其跳舞。估計這幾天,還死不了,耶律大石咬緊牙關,不再多言。
阿骨打揮一揮手,侍衛將他帶出帳外,反捆在栓馬的柱子上。
只要活著,就有辦法!大石背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