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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又趕上三里浜事件,盛怒的朝倉義景帶著大軍攻打越前一揆眾,使得越前坊官的勢力大大衰弱,早已不復當年之勇。
一乘谷城的零星抵抗並沒有給上杉謙信帶來任何麻煩,唯一可以稱得上抵抗的力量還是敦賀郡司老邁的朝倉景紀,這位年近七旬又在晚年上演白髮人送黑髮人的老武士,依然堅持的率領留守的五千敦賀眾拼命抵抗上杉謙信,急忙派出次子朝倉景恆趕赴美濃國傳信朝倉義景。
這位在岐阜城過的正瀟灑著,每天和西軍的文人雅士聚在一起時不時舞文弄墨對酒當歌,即便對峙期間也不見絲毫緊張和憂愁,他的舒服日子到此刻也過到頭,在得知最信任的大將朝倉景鏡裡切改苗字改通字以示與朝倉家恩斷義絕的決心,自家老巢被這個帶路黨協助下送出去大半,朝倉義景當場就炸毛的嚷嚷著一通亂罵,便慌里慌張的帶著朝倉軍向自家老巢回趕。
淺井長政一看情況不對,急忙帶著自家的軍勢往回趕,上杉謙信有多厲害他是沒見識過,可總是聽說過這位北陸軍神有多麼恐怖的威名,朝倉景紀萬一扛不住把敦賀郡也交出去,接下來那不是要一路殺到北近江把他的老巢也給收掉。
武田義統比他更擔心自家的安全,敦賀港一失就把若狹國的領地一併暴露出來,就他那個頭和身板護住要害都困難,更別說家中還有粟屋、逸見這若狹雙壁的存在,盡忠賣命想都別想,推後腿坑人一流能手,這兩家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復仇若狹武田家。
一色義道比他們更不濟,早在中條時秀逃往舞鶴港也就是美濃對峙還沒開始之時,一色義道就帶著自家那點軍勢狼狽逃回丹後國守護老巢,丹後國滿打滿算也就四千軍勢,其中一大半還是放下鋤頭扛起竹槍的農民伯伯級別,這些農兵若論及種田的本事,不敢說一流水準也能混個二流。但是若比試戰場殺敵的本領。恐怕連個莊稼把式都算不上。
兵少將寡士氣等於無。一色義道本人壓根就沒想要達成怎樣野望的想法,被家門口舞鶴港的一萬五千軍勢嚇的不輕,守著足利家友情建造的居城不敢出門,心裡想著戰爭太可怕人心變化太大,還是縮在安穩的家裡最安全,所謂的北陸四國聯軍早就變成個笑話。
朝倉義景、淺井長政、武田義統的不告而別,標誌著西軍體系的瓦解在不斷加速,所謂的西日本聯軍早晚要淪為東海以西近畿聯軍。毛利家和三好家都不太樂意繼續留下來,吵嚷著要回家守著各自的老巢,可是織田信長哪能放他們走,他們一走近畿的武士說不定也跟著走,那他豈不是變成光桿司令一個。
西軍再一次減員到十四萬餘眾,士氣也隨之降低到新的低谷,織田信長希望用一場小規模勝利鼓舞士氣,於是積極策劃奪回長良川南岸控制權的計劃,這個作戰計劃的核心簡直可憐,只是想把東軍從長良川南岸攆回木曾川南岸。更大奢望都不敢想,因為木曾川與長良川的下游已被東軍的水軍眾掌握。小小的川並眾連出去偵查都要藉助熟悉地形的優勢才敢行動。
織田信長的計劃還沒付諸行動,暴風雨最密集的六月悄然過去,迎來七月雨水相對舒緩並出現大晴天的好時節,岐阜城收到來自畿內的一個壞訊息,北條時政、柿崎景家合兵六萬出伊賀攻入大和國,面對六萬大軍又有帶路黨伊賀忍者眾的支援,筒井順慶及其配下的大和國人眾很明智的作出降服的決斷。
而後六萬大軍裹挾大和國人眾合兵七萬,一路疾風烈火的攻陷信貴山城、飯盛山城,兵鋒直達河內國畠山昭高所在的高屋城,一直躲在紀伊的畠山高政順勢起兵,帶著紀伊國人眾及根來眾一萬兩千餘眾兵臨高屋城下,而此刻城內的守軍只有可憐的五百人。
因為那個扯淡的西軍導致河內國空虛,遊佐信教率領河內眾八千餘眾在美濃國陣參,留守高屋城的譜代家老安見宗房一看情況不妙,連忙把家督畠山昭高捆縛起來送出高屋城,自以為負荊請罪可以得到原諒,卻沒想到齋藤朝信在納降的時候抽出太刀剁了他的狗頭。
這種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軍略奇差心思歹毒的家臣留著也是個禍害,源義時特意留他一條狗命,就是想當著所有人的面把他給殺掉,畠山高政一腳把那狗頭踢飛,罵罵咧咧的嫌棄這個混蛋又一次背叛自己,河內畠山家就沒幾個忠心安穩的武士。
攻陷河內國之後,長尾義景率領一萬軍勢輾轉攻擊和泉國,畠山高政則與筒井順慶的兩萬餘軍勢則對攝津國展開攻擊,北條時政和齋藤朝信奉命北上攻擊山城國,這一系列鉅變前後不過六七天的功夫,如果不是六月底大雨滂沱使得河水暴漲又間接導致通訊中斷,織田信長一定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