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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簡單也好,不出頭未嘗也不是一件好事。白煮蛋嘛,營養總是很好的。只要在刀功上表現一二就行了。結果當賀世靜忙完自己的回來看時,讓桌面上擺好的碟子嚇了一跳。指著淨水白蓮花瓷盤中的那兩朵菊花,好半天才說了出來:“你不是不會做嗎?”
岑染很無辜的回嘴:“我是不會做啊,可是不代表我不會玩刀子啊。我水果也削得很好的。”證據便是盤中權做花柄的黃瓜條,底氣依據是沈世雅屋中書架抽屜裡擺的四五把匕首。發現時沈世雅已經不鬧自殺了,因要往東京搬,丫頭們擺佈廂籠現出來的。聽青沅和翠浼兩個人鬥嘴,似乎沈世雅常拿刀子‘削’水果以發洩情緒。不錯,很好的藉口,今天總算用到了。
我的那個天神啊!
賀世靜徹底被沈世雅打敗,這樣也可以讓她矇混過關啊?而且從那兩朵菊花的賣相來看,可能成績都差不了。
結果賀半仙的猜測果然中了,沈世雅的冷盤雖然沒有得了第一,但好歹混了個冷拼第一。味道就不必說了,白煮蛋澆菜醬,只要蛋好茶醬好基本上味道差不到哪裡去。賣相好是關鍵!
這次沈世雅接賞接得十分理直氣壯,惱的卻換作了賀世靜。因為她這個師傅居然讓‘徒弟’給頂了。老王妃今天派給廚藝的獎品很精緻可愛,第一名是李世妍的清煮牛肉湯,獎品是一套瓷藝小灶具;第二名是曹曉蒙的炭燒生蠔,十分講究廚藝,獎品是一套金制的小刀小剪;第三名的獎品則是長長短短的一套小勺小叉小筷子,一點不實用可是著實可愛。
賀世靜早就看見了,為此甚至專門練了今天的冷菜,結果卻敗在了一盤白煮蛋上,還是這麼個絕對初入門的半調子徒弟做的。讓人情何以堪啊!看賀世靜惱得那樣,岑染也覺得好笑,乾脆一股腦的連剛才那荷包都塞給了賀世靜。反倒弄得賀世靜有些彆扭:“你的便是你的,我才不要。”
這樣啊?岑染想想後笑了,伏到賀世靜耳邊低語:“要不明兒咱們去找個銀匠,再打一副一樣的。成不成?”
這個主意好,好姐妹一人一副,再好不過了。
飯後自然不能多動,有違養身。所以又換了文項,曲藝長歌,男女皆宜。
這場命題很風雅,可是沈世雅棄權了。作為在場唯一一個不‘會’彈琴的人,沈世雅這次臉色厚到可以。不管投來的眼光是同情,還是譏笑,再怎樣也就當沒看見。沈世宗懸了半天的心,總算是安下來了。輪到他彈琴時,還特意操了一曲《鷺忘機》!
清清曲調,婉轉柔和,似已忘卻世間一切煩惱,自在飄淡,隨轉沉浮。
賀世靜不愛琴藝,尤其不奈聽那些執意十大名曲類的,什麼是陽春白雪,又是什麼十面埋伏?指法複雜學來不易倒也罷了,最要緊的便是樂譜繁雜,再好的樂這樣彈出來又能剩下幾分趣味。
可沈世宗的這曲《鷺忘機》卻深得她心,聽時靜靜,曲完後不由微嘆一聲,扭頭羨慕的看向沈世雅:“你哥哥待你真的極好了。”一時一刻也不忘開解,生怕妹妹存了心思難過。
岑染出學北舞,關於古琴也瞭解一二,算是會彈。可才入門的粗淺功夫如何與這些‘大師’相提並論?一路聽下去,技術好的真的很多,可聽得最入心,或者說岑染聽得最認真的還是沈世宗的曲子。聽不太懂出自,卻可在樂曲中真切的感受到來自兄長的真誠愛護之心。
心頭暖暖的同時,也無法不憶起曾經的岑染的那個哥哥。
岑印!
岑家是搞印染業起家的,所以兄妹兩個便得了這麼個名字。很別具一格!從小長到大幾乎沒怎麼遇到同名的人,起外號也不容易。這是十五歲前,岑染對名字滿意的基本理由。
對於那個長她三歲的哥哥,岑染的感情很複雜。不能說不親近,畢竟是一個爹媽生的,岑印從懂事起的任務便是維護母親和妹妹以及他的利益。畢竟……哪個有錢的男人不風流?岑爸爸在外面花開酒地,還養小公館。所幸是腦袋還算明白,沒生出什麼不是東西的東西來。可是銀子往外砸畢竟是正經事!
岑印二十二歲大學畢業,本可繼續進讀,卻因為岑父的突發腦溢血而不得不停下出國留學的計劃,回家管廠!
岑父精於打拼,卻不擅於守制,再加上外頭女人耗了他不少精神,左一個右一個的‘親戚’安□來,搞得廠裡很是亂七八糟。岑印臨危受命,又自年輕,吃了許多虧。最重的一次,便是輸掉了岑染。為了解脫企業危機,才二十五歲的岑染不得不嫁給了當時已經是二十九歲的程識。
程家很有錢,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