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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昭漸對他有了些好感,席到後來攀談幾句,覺得這個沈世宗雖然年齡還幼,學識卻很豐博,談吐文雅卻不酸儒。興致才起時,新郎倌已經是轉過來了。
王世勤之前已經見過幾次沈世宗,很是欣賞這位表弟。今天喜宴原想著見不著,不想還是見到了。自然摟肩搭肩嘻哈一番,很是親暱的兄友弟恭場面嗯!
正位上的王韁一桌已然撤席,各執清茶,笑看子侄們玩樂。
沈世宗的學業成績在朝學裡是出了名的,各家大人自然都有耳離,今天跟前一見,沈世宗年紀雖然還小些,只有十四,但行止落落大方,談吐文雅,進退得宜。都很滿意!此時又見人家表兄弟在一起,有說有笑,親親暱暱的,更是羨慕。
前庭男人們對沈世宗的態度都很不錯,後院裡各家官婦對沈世雅的初初亮相,也覺得滿意。
女宴完畢,按盛華朝的規矩,婆婆韓夫人要帶著各家官婦到媳婦院裡視察,看看姑嫂是否和睦,也看看新媳婦是否會招呼閨友。新婚頭一招的正式亮相,新媳婦是否穩當大方,到底是要‘世所同見’的。
韓夫人攜沈夫人各家夫人悄沒聲息的進院時,正聽到新房裡一陣陣的嘰咕好笑。聲音最高的是賀家的小姐,賀夫人臉上一紅,可卻也拿這個女兒沒法子。
“這堆小丫頭,搞什麼這麼高興?”
隔著老遠都聽得笑,可見是真喜歡。申夫人話說得極妙,婉轉表揚新媳婦極會交誼。韓夫人心裡滿意,臉上含笑。沈夫人心裡卻有些打鼓,世雅那脾氣……沒有出什麼事吧?雖然這半年來,女兒的性子變了極靜,可骨子就是骨子,沈夫人到底有些擔心。
一行婦人悄悄行到窗外時,就聽裡面一陣骨籤搖晃聲。似是在玩抽花籤!
咕咚一聲,籤掉了。
“是沈家妹妹的。我來瞧瞧,晤,是芙蓉。”
芙蓉有兩解,一指木芙蓉,一指荷蓮。若以荷蓮為詩,很是容易。但若以木芙蓉為題,就有些難了。沈夫人眉頭有些皺,女兒寫字極好,經史皆通,就是不愛詩詞曲賦。理由很簡單,那房母女最擅這個。今天玩花箋,即興做詩?
心些忐忑,韓夫人覺到了,才要說什麼時,已經聽到屋內一片安靜。沈世雅清淡低柔的聲音緩緩響起:
“貪看翠蓋擁紅妝,不覺湖邊一夜霜。
卷卻天機去錦緞,從教匹練寫秋光。”
兩底
盛華朝官制,皇帝之下太子尊,其後設首輔一人、次輔一人,二輔同領內閣。內閣設中書,門下,尚書三省。中書省負責京畿內外一干文武事宜,門下省遠控各省官員吏制,尚書省則直接統領六部。
申鏡離作為當朝次輔,看上去三人之下萬人之上,可是真正做起事來卻很是艱難。當朝首輔李謹是皇后親兄,做事霸道專橫,連太子都訓得披頭蓋臉,更否論其它。滿朝上下也只在景帝跟前老實些!申鏡作為李謹的輔臣,明擺的皇帝協治首輔的位子,自然是很不招李謹後族一黨待見。虧得申鏡離家丁單薄,人又‘少言忠厚’,才在這個位子上一呆便是十幾年。中間不是沒有換過別人,可不到半年就讓擠得不知道哪裡去了。相較之下,李謹寧可當次輔的這個人是申鏡離。
官難當、權難為。
大臘月天裡的,申鏡離辰時入宮,一直耗到戌時三刻才進了家門。洗漱淨面,待坐到桌面上時,沈夫人已經盛好了熱湯。
“今天定南侯府如何?”
一聽老爺開口了,餘媽媽便朝屋裡使了個眼色,除夫人外一干丫頭僕婦全撤了下去。
四下無人後,申夫人才慢條斯理的開言:“一切甚好,除了沈夫人帶沈世雅列席,沈世宗午前趕來,沒有多大的意外。”
二十年的夫妻,這個太太很是懂申鏡離的心思嗯。
申鏡離一口一口的吃菜,並不詢問,申夫人便將今日所見大略說了一番。其中幾項值得注意:“沈夫人和定南侯夫婦似乎很是親近,韓夫人一天都挨著沈夫人坐,十分體貼。外院裡聽說兩位公子和沈世宗也很是相好。至於沈世雅……”
“沈世雅怎麼了?”申夫人原本便有所懷疑,現見老爺果真問出了口,疑惑更大。想了想後,秀眉皺了有些緊:“這位沈小姐的舉止作派和老爺原先打聽來的很不相符。”南江省那邊的人回來說,沈世雅作風潑辣,尤其在和沈平雅的‘戰場’上更是一路彪悍,指天罵地動手動腳都是常事。不過因為心機不甚,又端著嫡出的架子,吃了沈平雅不少暗虧。可今天沈夫人看到的沈世雅卻是:“文靜端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