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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李承天的眉頭放緩了一點,長腿優雅地繞起,偏頭看著睜大雙眼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弟弟,忽然覺出這副表情就像乖巧無比的孩子般,顯得可憐又可愛,強忍住擁抱他的想法,開始說:“從前我忽略了你,在我沒有注意到的時候你已經沈迷在自己的世界。”
歐文字來有些不明所以,但聽他平常冷然的聲音帶上些微情緒,還是不自覺被帶動,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看去──一幅充滿著童話般色彩的油畫掛在上頭,裡頭是牧場般的大草地、還有一大一小的孩子手牽手在奔跑,神情帶著滿足與童真。
“所以呢?”歐文問著的同時不忘猜想,難道這畫裡畫的是哥哥和"歐文"麼?
“所以當你的右手受傷、我不以為然時,聽見你……那時我感到非常失望。”李承天忽然有點說不出來──歐文自殺的事直到現在他仍舊無法釋懷。
接到訊息時,他以為這是個玩笑,既然歐文是李家人,僅僅失去右手而已、歐文會跨過去的,他想。
但真真正正到了醫院聽到醫生的話,看見歐文被推進急症室搶救,李承天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那時他唯一的感覺是憤怒。他為李家擁有這麼懦弱的人而感到不恥,因此在歐文清醒後他忍不住質問了一句,關係甚至比過往更加冷淡。
直到,他無意間發現原來弟弟已經成長了。
他甚至不需要再躲進自己的羽翼下……
能在商場中與各類人周旋的李承天總能一心二用的,即使他不著邊際想著這些,不想再糾纏在這話題上,他話鋒一轉直入正題,“如今我看見你成長了,歐文,我為你感到驕傲。”
終於,猶豫良久的大手伸出,右手按在歐文的後腦勺、動作強硬但不失輕柔地將人壓在胸口上,李承天的下巴擱在歐文的頭頂,“歐文,這個家只剩下我們了,但記緊、我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作為李家的人在外人面前必須要堅強,這些話我跟你說過不下十次,只是這回我想你能聽明白了。”
歐文被按放在溫厚的胸膛上,這種親密是他過往沒有嘗試過的,聽見耳畔傳來的心跳聲還有難得退去冷意顯得溫和的聲音,彆扭得想要把人推開的手一頓,眼簾半垂,心說……這次就順從你這個其實根本不曉得弟弟已經死亡的哥哥一次吧!就一次而已!
李承天看著縮在自己懷裡的弟弟,身形比自己瘦弱,模樣那麼的乖巧,許多年沒有浮現過的憐愛情緒此刻洶湧而上,環在歐文背後的手臂微一收緊,“歐文,如果你不喜歡當經理人就別當了,我會讓歐陽醫生另想辦法的……”
話沒說完,歐文用力掙脫他的雙臂,瞬間炸毛惱道:“你是什麼意思!”
李承天有些不解,抬手想要再次將人抱住卻被拒絕,皺了皺眉,儘量以溫和的語氣問:“歐文,你在鬧什麼脾氣?”
可惜看在歐文眼內他仍舊是那個目無表情的模樣,這讓歐文感覺更生氣了!
這男人果然不值得同情──歐文斜睨住他,“我只想到四個字來形容你。”
“什麼?”李承天跟不上他的跳躍對話只得問。
歐文重重哼了一聲,“莫名其妙!”
李承天的臉瞬間結冰,雙目轉沉,整個人散發著不怒而威的氣勢,“你就是這樣跟哥哥說話?”
他的精神攻擊對歐文是無效化的,如同炸毛的貓兒從來不懼任何事。
歐文別開臉,雙手抱臂道:“我希望我們的關係是理智的,即使你是我哥哥,我順應你的要求成為經理人了,歐陽醫生說的治療方案我亦尊重了,既然如此,你是不是該以同樣尊重的態度來回應我。”
李承天不語,只是那張冷顏看起來更難看。
歐文見狀,不理他又繼續說理:“就如你所說般我成長了,不再是需要躲在你羽翼下的弟弟,我自問對你已經很尊重了,最少我縱容你們把我當作神經病看不是?”
本來和諧溫馨的氣氛便是從歐陽醫生的話題開始結冰,直到現在歐文最受不了、最不能容忍的便是被作神經病,每每一提便炸毛……也許是他曾經就在同情與被憐憫的目光下成長、現在反倒變得比誰都要驕傲。
李承天一直以難以形容的複雜目光盯著他,一言不發,歐文倔強的與其對視,心說……絕對不能再被這個哥哥牽著鼻子走了!
好半天,李承天終於說話了,“你就這麼喜歡當經理人?你不是喜歡安靜嗎?”
歐文瞅住他,小心地觀察著對方的眉眼,據司馬燕所說從眉眼間總能看出一個人的情緒,可惜他半點也看不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