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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的嘉獎令中,除了一些虛詞褒獎的客套話,竟然半點實質性的鼓勵也沒有,反而催促他還朝後,及時上繳所獲輜重,真是令人心寒。
“戰爭的結束,是不是意味著另一場殺戮的開始?”我冷冷地回過頭,靜靜地望著他。
“那場戰爭早就開始了,你莫非尚無所覺?”宇文澈哂然一笑,目光變得凌厲起來:“咱們現在勉強算是小勝一場,暫時站穩了腳跟。可惜,被逼得暴露了實力,這往後,可再也別想過那種逍遙的日子。”
我望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心情卻沉重了起來。
對他來說,也許在戰場上殺敵,也好過回去後被自己的親人算計吧?
“你別太擔心,有我和雲飛在,你只要象現在這樣保持沉默,別露了馬腳,憑咱們的實力,也不是不能與他們玩一玩的。”宇文澈神態輕鬆,嘴角始終掛著一抹冰冷的笑容。
忽然覺得眼前站著的這個熟悉的身影,透著一抹詭異與陰森,竟讓我微微地打了個寒顫。
乘著夜色,三萬晉軍悄然拔營,一夜之間急行七十華里,進入了連綿的大涼山脈,隱入了群山之中。
經過五天的跋涉之後,我們終於進入了涼州境內。
隊伍進入涼州後,在宇文澈的安排下,開始有序地分散,進駐各自的防區。
我偷了一個空閒,穿了便裝,悄悄地溜上在涼州的街頭。
很快我發現一種奇怪的現象。
在這樣一個小城裡,常住人口只怕還不滿萬人。但街頭上的鏢行卻多如牛毛。幾乎可說是三步一家,五步一戶。什麼威武鏢局,什麼永勝鏢行,什麼揚威鏢局……林林總總,不一而足。
從事馬匹交易的市場也有三個——城東,城南,城北各有一處。從早晨開始,這裡就人潮湧動,熙來攘往,熱鬧非凡。
略一打聽之下,才知道原來由於涼州地形複雜,一邊是崇山峻嶺,另兩邊是廣袤的草原和沙漠,這裡長年活躍著各路馬賊。
官府幾次出兵圍剿,他們呼嘯一聲一去無蹤。待得官兵退卻,他們又捲土重來。如此反覆,形成了膠著狀態。到最後,也就不了了之,默許了他們的存在了。
好在馬賊也與官府達成默契,他們一般都只劫財,並不害命——當然,如果你拼死抵抗,那就另當別論了。
這種狀況,直接導致了隘州的一種職業——鏢行的興盛。在隘州幾乎可以說五步一家,十步一戶,全是鏢行。涼州就是他們出關前的最後一個補給站。
所以,在涼州街頭也是鏢行林立。往來商販在這盜賊盛行的涼州,為了自身財產的安全,鮮少選擇住店,全都由各家鏢局接待了——所以,在涼州,鏢局其實也是一種變相的客棧。
找遍涼州城,才總算找到一間又兼妓院又兼酒樓好象還兼賭坊的“四合一”客棧裡。
坐在裡面,喝了幾杯酒,稍事打聽,便讓我獲知了一些有趣的小道訊息。
宇文澈在藏月並不如他自己所說的人微言輕。他其實應該算是一個傳奇人物了——十五歲封王鎮守邊關十幾年,軍中事物卻從未露過一次面。
據傳他得了一種怪病,終年臥床不起,長期深居簡出,不見外人,是那種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府中事物,向來由他的好友展雲飛在一手處理。因此,對於他的廬山真面目,見過的人少之又少。
據說這個宇文三皇子並非皇后所出,母妃在他五歲時病逝。他自小體弱多病,個性又很孤僻,很不受皇帝寵愛。所以封了個晉王的虛銜,把他送到這邊遠的地方,眼不見為淨。
毫不奇怪,這樣一個病怏怏的皇室子弟,自是頗受腹誹。坊間各種傳聞喧囂塵上——有人傳他其實早已病死;有人說他其實是詐病,韜光養晦,即藉此避開朝中堂派之爭,又暗中積聚自己的實力;也有人說他看破紅塵早已出家;甚至還有人傳他是馬賊逆天的幕後首領……
藏月老皇帝病重,太子與皇叔定遠候兩派虎視眈眈,明爭暗鬥。遠處邊陲,一直被人忽視的三皇子忽然成了雙方的眼中釘肉中刺。
本來定遠候和太子哲是欲藉此次兩國的戰爭,輕鬆除卻一個對手,不料這頭病貓突然發威,扮豬吃老虎,以幾萬兵力,愣是吃掉了蕭昆二十萬大軍,跌破眾人眼鏡。
晉王的實力迅速壯大擴充,短短三個月,不但兵力翻了一翻,還奉旨聯姻,娶了黑雪國的永寧公主,搖身一變,成了黑雪國的駙馬爺。
這一下,連隘州的百姓也似乎走路都帶了風聲。茶餘飯後,談論起他來,更是津津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