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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得都沒意思了!”
“少廢話,帶我去見他。”宇文澈心中越發不安。
“是,到底出什麼事了?”展雲飛見他面色凝重,也不敢再亂開玩笑,搶在前面引路。
宇文澈深夜飛馬疾馳,鬧出的動靜是何等的大?世子府的門房早已驚醒,明知道他們上門鬧事,但知得罪不起,只得乖乖的大開中門,迎他們入內。
繞過照壁,便是庭院,龍天涯端坐在窗前,手執一卷,正抬眼驚疑不定地瞧著他們,卻沒有說話。
“深夜造訪,胃昧之處,還望恕罪。”宇文澈壓住心中焦躁,拱手向他行了一禮。
“晉王爺客氣了。”他抬手還了一禮,慌亂間卻打翻了一支蠟燭。
“澈某來此,無他,因有一事相詢。”宇文澈眉心一跳。
不對,龍天涯為人沉穩冷漠,向來榮寵不驚,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怎麼會因為他突然造訪而如此慌亂?
其中必定有詐。
“晉王請說。”他不情願地開開門緩緩走了出來,抬袖輕輕拭了拭額上的汗水,目光閃爍,不取直視宇文澈,聲音裡已明顯帶了些顫抖。
這一下,連展雲飛都瞧出不對,不覺輕“咦”了一聲。
“皇后娘娘有旨,請世子即刻進宮。”宇文澈心中瞭然,凌厲如鷹的目光緊緊地鎖住他的視線,不容他逃進。
“嘎?”他嚇了一跳,憑直覺脫口拒絕:“不,我不去!”
“恩?你好大的狗膽,居然敢抗旨?”展雲飛冷然一笑,上前拽住他的手腕,微一用力,他已痛得面色慘白,冷汗倏地冒了出來,卻咬緊了牙關死命忍住。
“說,你是誰?”宇文澈心急如焚,心知中了龍天涯的金蟬脫殼之計,沒有時間跟他廢話,厲聲喝叱:“龍天涯到哪裡去了?”
“小人不知… …”連生囁嚅著不肯回答。
“連生,是你!”展雲飛上前一步,舅住他的麵皮一撕,露出一張熟悉的面容。氣得頭頂冒煙,指間用力,已捏碎了他的腕骨:“快說,龍天涯到哪裡去了,不然把你全身的骨頭全捏碎了,拿去餵狗!”
“小的一直在府裡,委實不知。”連生面無人色,差點暈了過去。
“別跟他廢話,龍天涯回來後,府裡有誰出去了?”宇文澈瞧他的神色,已知問不出什麼,搖了搖頭,阻止展雲飛。
“對,他留下,連生出去了!”展雲飛一拍腦袋:“走,我帶你去秋香院。”
“秋香院?”
“是,那廝每晚扮成連全出門,都是去一個叫秋香院的勾欄。”展雲飛飛身掠上屋簷:“我真笨,居然連這都沒想到,被他在眼皮子底下溜走!這廝也真是狡猾,早知道我們在監視他,不露一點聲色,裝得全不知情。”
“他的易容術實在高明,若不是開口說話,一點破綻也瞧不出。”宇文澈劍眉輕蹙,冷然笑道:“如果不是陳小莫已死,我幾乎要以為他是陳小莫復生!”
“哼,他做賊心虛,我看一定是他劫走了小越!”展雲飛越想越氣憤。
“想必那個秋香院也是一個幌子。”宇文澈憂心忡忡:“但小越一定藏在離秋香院不遠的她方,咱們可以從這裡查線索。”
“到了,”展雲飛長驅直入:“老鴇呢,讓她出來!”
院內嫖客被驚醒,房裡紛紛亮起燈盞。
不多會,一個三十左右的半老徐娘,邊扣衣襟邊匆匆從樓上下了,嬌聲道:“哎呀,這位客官,你有什麼吩咐?”
“我問你,連生來了沒有?”
“連生?誰啊?不認識!”秋香心中咯噔一響,扭著腰肢,掩唇嬌笑。
“少裝蒜,這幾天他天天都來,你會不認識?”展雲飛飛腳踢飛一張桌子。
“哎約,客官你別生氣啊!青樓的規拒,從來都只認銀子不認人。只要白花花的銀子拿出來,誰管他是連生還是連死啊?”
“你想想看,每天都來的常客,你不會沒印象吧?大概比我略矮一點,單單瘦瘦,穿一身布衣裳,呆一兩個時辰就走的。”宇文澈微微一笑,從袖中取出一錠黃金輕輕地放到拒臺上。
“喲,這位爺,問個話還這麼客氣呢。”秋香眉花眼笑,擰著腰上前剛要把金子揣到懷裡,宇文澈摺扇一揚,輕輕地壓住了金子。
“咳,你看我這人,記性真是。”秋香訕訕地收回手,作勢輕輕抽了自己一嘴巴,低眉一笑:“聽大爺一說,到是真有這麼一個人。但他從來不要姑娘,每次上了樓,把門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