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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事?
我眉頭一抬,“你和流波也是昨天會議的參與人是嗎?”
他微一點頭,“是!”
臉上露出誇張的瞭然神情,“那你現在找我談的事也和這個有關是嗎?”
“對!”他一擺衣袍,坐在我對面的椅子上,“我知道流波護衛一定會來找你,與其送他到你面前被你調戲,不如我來,三言兩語說清楚更好。”
有那麼一點點意外,“你說流波來找了我?”
他輕聲冷哼,“是,不過在門外被我攔回去了,你不要痴心妄想了。”
我摸著下巴,淺淺的,慢慢的笑了,“他肯來,就夠了。”
莫滄溟不屑的看著我,眼中有不解,不過沒問出來。
我坐正身體,“說吧,有什麼秘密要告訴我的,讓你趕在我出谷前必須說。”
“一年之約。”他乾脆的沒有半句廢話,“那個一年之約對你,對任綺羅都很重要,袁護法很看重任綺羅,她一定會把這個秘密告訴任綺羅,而我,只希望你們之間有一個公平的決鬥,所以覺得有必要告訴你。”
“別解釋的那麼清楚,我不會以為你暗戀我才說這些的。”我無所謂的笑聲中,莫滄溟的臉色有一絲不自在。
避開我的眼神,他輕咳了下,“十九年前,也就是族長失蹤五年後,神族所有的長老曾經有過一個會議,就是如果二十年後族長不迴歸,就徹底廢除任幻羽這一隻的血脈繼承族長之位的資格,因為神族不能將一個隨意拋棄神族不負責任的人立為族長人選,而這個約定並不因你和任綺羅的回來而廢止。”
我的心頭咯噔一下,臉色變的凝重,“你的意思是,如果一年內,我和任綺羅不能拿齊四枚血誓令,繼承不了族長,時間一到我和她都沒有繼承權了是嗎?”
“對!”他重重的點了下頭,“其實四枚血誓符交給族長向族長效忠的同時也是在證明族長的能力,可是如果有其他神族的人能夠拿到四枚血誓符,證明那個人在帝王心中的地位與能力已經超越了族長得到了帝王的忠心,神族自然不可能扶持一個沒有能力的族長,廢除族長並不是不可能的。”
我眉頭一皺,“這就是你現在不對我出手,不再恨我入骨的原因?”
他沉吟,沒有回答。
我點頭,“原來你不是放下了對我的仇視,而是你對神族的忠心讓你不願意違背神族,但是你在等一個機會,等一年後我和任綺羅完不成任務,而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取代,對嗎?”
“隨你怎麼想!”他站起身,“是你教我的,不到最後一刻絕不放棄,就算是大局已定只要自己還活著,就還有捲土重來的機會。”
“我不會給你任何機會的。”笑容,隨意而慵懶,手指擺出送客的姿勢。
莫滄溟站起身,我忽然想到了什麼,“你是我姨娘的徒弟?”
“嗯。”他點了下頭,“明天我會與你一起出谷,我要去‘九音’給南宮舞星送藥。”
不是吧?
和他一起來,還要和他一起走?
我手伸到他面前,“給我吧,我幫你轉交。”
他搖頭,“不,這是我的職責,我不習慣交由別人來完成。”
“你不留下來照顧流波嗎?”我帶著幾分調侃揶揄,嘲笑他對流波的小心翼翼。
他憤憤的瞪我一眼,“流波護衛是神族的侍衛,不是那麼輕易被人傷害的,我不用擔心他。”
“那你為什麼每次看到我都如臨大敵?”我偏著腦袋,無視他噴火的雙眼。
轉過身,他的胸膛起伏不定,“因為你無賴,因為你下流,你為了想得到的東西不擇手段,你……”
似乎覺得說過了,他忽然不再說下去,“總之,我保護流波護衛,不如跟著你,讓你沒有機會靠近他。”
手指撫上床頭帷帳的穗子,有一下沒一下的繞著,“是因為你害怕我嗎?因為流波只為我動心,所以你不想讓我靠近流波?”
他目中噴火,咬牙切齒,“我不會讓你靠近他半步。”
“那你不如用把大銅鎖把流波的鳥鎖起來吧,這樣的話就不用擔心了。”
他的臉不斷的變幻著顏色,一聲冷哼,轉身離去,留給我滿房間的炙熱溫度。
把玩著床幃穗子的我手指一停,垂下眼簾。
流波啊流波,莫滄溟把我當做最可怕的敵人,不是因為我的無賴,而是你已經表露的太多,連莫滄溟都能看出來,你自己都看不懂自己的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