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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之當年‘雲夢’那個神廟中的國師,如今的月棲越來越飄渺,越來越超然,每一次看他,都覺得人透明瞭幾分,聖潔了幾分。
看的出神,看的恍惚,自己都忘記了多久沒有與他單獨的相處了,忘記了這樣如當年神殿中的調侃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月棲,我似乎很久沒有看到你了。”
“你不是要大婚了麼?”他眼波清渺,“多頌幾次經文,祈禱你們婚姻順利,白頭偕老,祈禱這個國家風調雨順,祈禱你去神族平安康泰。”
“月棲!”我的聲音有些澀,“不要為我祈禱,我寧願你陪在我的身邊,哪怕是當年那個彆扭的國師,至少還有你的脾氣讓我感覺到你的心思。”
“我的心思就是你一切都好。”面容在銀白的髮絲下顯得更加的透明,更加的無法琢磨,“就算你不能陪我,就算你沒有空閒找我,我知道你是愛我的就行了。”
雙手從背後緊緊抱上他的肩頭,感受著肌膚相觸的真實,“月棲,莫要再念什麼經文,敲什麼木魚了好不好?我怕再敲下去,你真的會出家,真的從此無慾無求,連我也不想看了。”
他的手,按在我緊抱著他的胳膊上,輕輕的嘆了口氣,“楚燁,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有意無意的避開我,但是我知道你是愛我的,我的要求不多,也不想爭寵,不想給你添煩,佛堂是清心寡慾的地方,我喜歡那裡。”
他,還是發現了。
縱然愛他,縱然想他想到心口疼,可是每每聽到那敲擊木魚的聲音,我都在給自己找著介面,說著不打擾他的違心話,不去見他。
這個人,這個我深深眷戀著的人,他是我的弟弟。
再是說著逆天罔倫的話,心中終究還是痛的,看到他的臉,想起我們的血緣之親,看到他的發,想起我們是同一個母親的孩子,那種如針扎的感覺,讓我無法平靜的看他,無法故作瀟灑的說什麼調戲的話語。
我的痛,我的逃避,卻傷了他。
輕吸口氣,壓抑下心中那種悲涼的感覺,我的唇親上他的臉,“月棲的容顏太美了,你要喜歡參禪,我就把所有佛象都雕成你的樣子,這樣你就能每天看著自己了,怎麼樣?”
“不要。”那種聖潔的淺笑忽然變大了,“你真是無理,菩薩也敢褻瀆。”
“我心中有佛啊。”倚著他的身子輕輕搖晃著,兩個人親密無間,“我的月棲不就是佛嗎?我心中最聖潔的佛,我不僅要放在心中,還要供在床上。”
“撲哧!”
笑顏綻放,變的多情而嬌媚,變的溫柔而可愛,“這可是你說的,供在床上,可不許碰喲。”
“那可不行!”我臉色一板,“那我豈不是受盡折磨?你捨得不渡我的苦厄?”
他的身子隨著我的動作輕輕的晃著,靠在我的肩頭,“如果可以,我倒更希望是你的臉,這樣我就能天天看著了,也就更加誠心了,不用念著口中的經文,心思卻牽掛在你的身上。”
“只要你別想著出家,別這樣淡淡漠漠的讓我心疼,你說什麼都由你。”我似是哄,似是寵,手卻摟的更緊。
“你這兩日就又要去神族了吧?”他低喟著,“大婚最少還有一兩個月,你不會在這裡等下去,神族的族長之位才是當務之急,雖然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心心念唸的是去那定下一切。”
我應了聲,沒打算瞞他,“我確實決定這兩日就啟程,不過這一次應該很快,最多數日就能迴轉,而所有的事情也有了了結,從此我們就能拋卻一切煩憂,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那走之前,能陪我逛逛嗎?”他的眼中有了幾分期待。
我用力的點頭,“當然,你想我陪多久就陪你多久。”
他極少出去走動,再悶下去我都怕他悶出毛病來,能聽到這樣的話,我是求之不得。
“山中草木清新,這個季節到處都是草長鶯飛,我帶你去遊山玩水,好不好?”我的提議,他的眼神閃亮,顯然是說到他的心中去了。
他從石頭上站起身,“我去叫澐逸哥哥他們。”
人急急的想跑,結果左腳一磕石頭突起來的地方,長袍絆住了右腳,雙手搖晃著就朝水裡栽去。
手臂一撈,把他的人整個抓了回來,死死的抱住,聲音也急了,“以後,不准你一個人往水邊跑。”
他嘟著嘴巴,咕噥著,“我眼睛好了,看得見。”
我苦笑,理著他被弄亂的衣衫,“我擔心。”
眼神是好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