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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流波的表情一變,翻身將我壓在身下,嘴唇湊上我的耳邊,“好像是任靈羽來了。”
我心頭一震,大笑著摟上他的頸項,聲音慵懶,“我還想要,不過身子有點累,流波要不要好好的伺候一下呢?”
流波的眼中盡是清明之色,極輕的點了下頭,示意他明白我的意思,隨後手掌貼上我的心口,“那我給你渡些氣再繼續好不好?”
話語平靜,手腳卻是飛快的拉扯著衣服,半裸的兩個人裹在被子裡,看上去好像剛剛經歷了一場雲雨。
我的唇,貼上流波的唇,雙手緊緊的摟著他的頸,半真半假中大門忽然被推開,任靈羽鬼魅一般的站在門口,身後跟著面無表情的莫滄溟。
我虎著一張臉看著任靈羽,動作流暢的擋在流波之前,不在乎自己露了多少,而是把流波遮了個嚴嚴實實,冷冷的盯著門口的兩個人,“怎麼,姨娘有空來探望你的外甥女過的滋潤與否嗎?”
任靈羽犀利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臉上,我怡然無懼的回瞪著,卻在不經意中捕捉到了她身後莫滄溟的表情。
眼瞳落在我的身上,兩團火焰一閃而過。
任靈羽彷彿感應到了什麼,微微側了下臉,目光在看向莫滄溟的時候閃過一絲懷疑。
與此同時,莫滄溟毫不遮掩的將臉別開,輕嗤著,“噁心。”
任靈羽身上淡淡的殺意隱隱的消退,伸手扣上我的手腕,強大的力量從她的掌心灌入我的身體裡,剛猛的侵入我的筋脈中。
根本不受我的控制,身體內那剛剛恢復一點點的功力自動自發的抵抗著,無奈只有那麼一點點的能力,在眨眼間就被擊潰散開,再也無蹤無跡。
無法低檔的痛楚,彷彿在我心頭敲上了沉重的一棍,差點讓我閉過氣去,最後一絲理智讓我咬著自己的唇,沒有發出聲音。
流波的手帶著可怕的力量,想也不想的一掌推向任靈羽,沒有半點遲疑,另外一隻手緊緊的擁上我的身體。
任靈羽沒有與流波正面交鋒,而是飄身半退,很輕巧的避過了流波的掌風,我軟軟的向後倒下,落在流波張開的羽翼之下,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筋脈中的陰寒很久才開始消融,我艱難的喘息著,靠著流波肩頭,咬牙冷笑,“怎麼,姨娘現在等不及了?那動手啊,反正神族的族長我當不上,你也沒那麼容易拿到手。”
流波的真氣順著胸口慢慢的渡了進來,抵禦著任靈羽功力的寒冷。
任靈羽看著流波的動作,一言不發的轉身,出門。
莫滄溟緊隨其後,看也不曾看我們一眼。
我靠著流波,呼呼的喘著氣,在用力的平息著心頭的悶意,流波緊張的給我渡著氣,逼出我身體裡的寒意。
我一直沒出聲,直到流波幾不可見的點了下頭,聲音傳入我的耳內,“他們走了。”
走了?
那麼我騙過了任靈羽?
若非剛才流波一聲提醒,若非流波灌入我身體裡的真氣掩蓋了屬於任霓裳的氣息,若被任靈羽發現了我的功力在恢復,哪怕只是一點點……
“你怎麼知道她來了?”以流波的武功,任靈羽不該如此輕易的被發現。
流波搖了搖頭,“我沒有發覺她來了,而是聽到了莫滄溟的腳步,還有幾日就是神族換族長的日子了,任靈羽在臨行前一定會來這裡看看的;我與莫滄溟同為侍衛這麼多年,對他的氣息幾乎已到了感應的地步,這才留意了下;剛才莫滄溟的腳步很輕,很慢,如果不是他前面有小心謹慎到故意放慢放輕腳步的人,他絕不會如此,所以我猜測任靈羽一定在。”
我唇角抽了下,想笑又笑不出來,“我們運氣好,若不是任靈羽被即將到手的族長之位分了心神,以她的機敏,只怕我們沒這麼容易騙過去。”
話是沒錯,所有的判斷也沒有半點問題,只是我心頭還有些小小的疑問沒有說出口。
莫滄溟,連流波都自認武功不如他威猛霸氣的男子,會那麼輕易被流波聽出腳步聲?
不管如何,至少此刻我和流波安全了。
“流波,不能再等了,只剩下這最後的三五天,就算此刻他們不動手,也絕不會讓我們安全的回到娘身邊,你替我衝丹田的禁制吧,我寧可死的壯烈一點,也不要窩窩囊囊。”我一咬牙,堅定的望著他,“流波,你知道的,我必須趕去神族。”
我與他,對視了很久,無聲的拉鋸也持續了很久。
終於,他的手貼上我的後心,伴隨著一股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