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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的可怕,在於瞬間的灰飛煙滅,血肉成河。
人性的可怕,在於長久的壁壘在一層層的被剝離,最後只剩下骨架。
時間的可怕,在於無論多麼對立的戰爭,多麼長久的愛戀,都終將成為記憶深處漸遠的沙礫,風一吹,散了。
不知道怎麼會忽然有這樣的感慨,是因為莫滄溟最後那個背影嗎?
撥出一口氣,白色的霧氣散開,冰涼的雪打在臉上,倒讓我的心變的更加的沉靜安寧。
門被很大力的推開,我側臉間看到流波黑著一張臉站在門口,神色緊張。
在尋找到我的身影后,他一個箭步跨了過去,將我緊緊的抱在懷裡,臂彎間的力量彷彿要將我嵌入他的懷抱中,“你,沒事吧。”
被一個男人強上了,算不算有事?
瞬息間,我決定將我和莫滄溟之間的事隱瞞了,既然已經發生,又何必多一個人去惆悵?
隨意的微笑,我貼著他的胸膛,“沒有呢,吵架而已,我看他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說他對你下了‘紫玄草’,你沒事吧?”
流波對我一向的好脾氣,此刻眼中也閃過一抹寒光,手不由自主的探向腰間,“昨夜我知他酒量不好故意拿話激他逼他灌了兩杯把他放倒了,今早這傢伙趁我燒水給你沐浴的時機偷下‘紫玄草’,說是報復我讓他躺了三四個時辰,我只怕是他的藉口找你的麻煩。”
“你想多了。”我反身靠在他的懷裡,這樣可以不用面對那雙湛藍的溫柔雙眼,“別忘了,我可是任靈羽登上族長之位的寶,莫滄溟再怎麼樣也不敢對我下手,不是麼?”
“真的沒事嗎?”他扳過我的身體,目光落在我的臉頰上,眼神猛的一窒,忽然變的嗜血而爆裂,一股殺氣從身上勃然而發,手掌貼著我的臉頰,“是他?”
我撫上臉,只觸碰到他的手背。
剛才冷風吹過,吹的我臉都麻了,忘記了自己被莫滄溟甩了一個巴掌的事實。
“他什麼脾氣你能不知道?能氣到動手肯定是我嘴巴上贏了他。”我淡淡的將一切帶過,臉頰貼著他的掌心,“按理說,現在我們還是新婚期,似乎不應該談論一個不相干的男人,對不對?”
“不行!”流波的眼神是毋庸置疑的堅決,腳步一閃人已朝著門邊飛快的移動,掌心握緊著劍柄,“他敢碰你,就不行!”
“流波!”我叫著他,急切的想要抓住他的手,心頭的急切中下意識的調動丹田之氣,那本來沒有絲毫感應的氣息猛提而起,卻被一股更大的力量壓制,突破與壓制兩股力量在身體中相撞,疼的我倒抽一口涼氣,眼前頓時一片漆黑。
沒有摔倒在地,而是落入一個人緊張的臂彎間,流波抱著我,目光在我身上不住的遊移著,“霓裳……”
疼痛只是一瞬間,快的只是幾個呼吸我就已經平靜了下來,窩在他的懷抱中,我有些不確定,探查著自己的內腑,“我,我的武功,好像,好像有一點點的感應。”
“是嗎?”他急急的握上我的手腕,暖暖的真氣順入我的身體中,緩慢的流動著,“我看看是不是真的有。”
他的眉頭,在真氣流動中越皺越緊,凝重的沉下臉。
我勉強的扯出笑容,“只是一瞬間的感覺,畢竟那禁制太厲害,我的身體又弱,沒有這麼容易的。”
他無聲的點點頭,雖然有些失落,聲音卻依然溫柔,“還需要時間,慢慢來,你一定會好的,當年那麼重的傷你不也挺過來了嗎?”
腦海中一閃而過些片段的畫面,我有些失神。
因為那片段中,全是莫滄溟和我那一場沒有纏綿之戀的歡愛,他的力量,他的每一次深入,我的丹田中似乎都有感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按孃的說法,我身體裡的神血在處子的神血呼喚下,會產生自然而然的反應,為什麼我的真氣會對流波沒有反應,卻對莫滄溟……
我抓著流波的手,“用你的真氣,強勢的進入我的筋脈,不要擔心我的身體,儘管試。”
“不行!”我才說完就被流波否認了,“雖然你擁有神族的筋脈,可是我的力道也絕非常人能承受的,我不能讓你去冒險。”
我用力的捏著他的手,“試試,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昨天的方法不行,我能想到的唯一理由,是因為流波太溫柔,溫柔的神族氣息太弱,無法讓我被禁制的真氣被呼喚,而莫滄溟的無理,或許誤打誤撞讓我的神血感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