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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說過他有多擔心,多後悔,多自責,我卻知道他這些天再累再困也捨不得眨眼是為了什麼。
有些東西,不用說出口,用心就能感受到。
而我,明明感受到了某些東西,卻總是習慣去裝糊塗。
“怎麼?看上本尊了?”他用側眼瞄著我,二郎腿不停的在晃。
本君想來是個受不的別人對我好的性子,骨子裡有些欠虐吧,我自己覺得。
“床挺寬的,一起睡吧!”我說的很坦然。
只是不想讓他因為總是委屈自己,何況在我看來,躺同一張床跟躺同一塊石板沒什麼區別。
他坐起身,定定的看著我,神色不明“你就對我這麼放心?”
說說實話,看到他那刻意擠出來的不懷好意的找,心裡的確發怵。
“和衣而睡,以被為界”你要敢動我一下,我也只當自己看錯了人,從今以後再沒你這個朋友。
他扯了扯那條無形的絲線,看著我一味傻笑。我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只盯著自己一下接一下跳動的手覺得莫名其妙。
躺在陌生的雕花大床上,聞著從窗縫門縫飄進來的淡淡花香,我突然睡意全無。
君無就在我旁邊,隔了一條被子的距離。
“我以為,經過那晚的事,你已經從心裡嫌棄我,再不會讓我靠近你了。”粉色床帳被掛在掛鉤上,沒有了這一層阻礙,偷窗二進的月光變得更加迷人。
我只靜靜的聽著君無近在耳邊的呢喃低語,一向不善於言辭的我,偶爾跟他鬥個嘴都是十鬥九書。現下,面對一向讓我無所適從的這個認真的他,我更加的不知道該怎麼去說。
“你那天,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對我避如蛇蠍,當時,我只覺得自己的心都涼了。”他轉過頭來看我,被子被他磨出一陣軟綿綿的輕響“你知道我有多恨我自己嗎?堂堂一個魔神居然會被一個道行不過前年的狐妖迷了心智。”頓了頓,又道“小陌……其實我……是因為……”
“這月亮真美!”我不敢再聽下去,因為我怕。
有時候,人與人之間,需要有層薄而不破的窗戶紙隔著。
你看得了我,我看的見你,有真心的交流,坦誠的相對,卻不再有更多的貼近,這邊是最美的最好的距離。
一旦,沒有了這些距離,彼此之間會變得更難面對,對於距離,要求的太近,反而容易離開的更遠。
“是啊!”他沒有在說下去,順著我的目光往視窗看。
有些時候,勇氣只在於一瞬間,一剎那,錯過了,就再也難找到。
也有些時候,衝動同樣是在一瞬間,一剎那,清醒了,就覺得沒必要了。
“最美的東西往往都是用來欣賞而不是用來據為己有的。”他的視線與月光糾纏,這一刻,他比月亮還清明幾分。
最美的東西,往往都是求而不得。
而最求而不得,往往都是曾經觸手可及後來卻再也遇不上的。
“靜靜的欣賞,或許才能留的更久。”不去貪念,就不會有有傷心。
他不回答,只安靜的預設。
這一晚,我們就這樣不知不覺被月光催了眠。
清晨的的太陽照亮了這間不知清雅簡單的屋子,睜開眼,便是君無盡在支援的俊顏。
被子在我身上蓋著,沒有了分界線,他自然保持著平躺的睡姿不曾挪動過半分。
長長的睫毛害住了那雙深邃的眼,沒有善沒有惡,沒有刻意掩藏的心事也沒有讓人捉摸不透的心計。睡著了,他就是個簡單的孩子,純淨的沒有一點雜質。
躡手躡腳的給他蓋上被子,越過他身邊下床的時候卻被這個剛才還單純的孩子絆了跟跟頭。
還算他有心,即使伸出手撈住了我的頭,不然,這一頭壓下去,不流血也得頂個大疙瘩。
“起來了為什麼不叫我?”他鬆開手,從床上坐起來,冷冷的看著我。
剛撐起來的我,被他身上的被子一扯,又滑回去趴著。
衝他翻了個白眼,我站起來居高臨下的指著他鼻子,一字一句嚼咬牙切齒“本君好歹也是堂堂神女,以後對我客氣點兒!”然後氣呼呼的下床穿鞋。
他在那裡笑的一抽一抽的“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麼呢,想了半天就憋出這麼一句。”隨即又道“你說我連溯源和昊冥都不怕,為什麼要怕一個靠關係爬讓神位的神女?”
靠關係爬上神位的神女?
嘴還真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