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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聖女艾薇兒也沒多發話,與杜一娘偶爾閒聊幾句女兒家的閨房密話。
一番暢談後,眾人便興盡而散,各奔東西了。
餘果出了風月樓密室,並未能回到四海商會駐地,皆因無他,當他與賈男二人剛步出秘室。
便遇到方才不知道上哪兒的綠帽龜奴兄,被他一番拉扯之下,兩人便順勢投去了風月樓中的萬叢花海中去了。
這綠帽龜奴兄說的乖巧,道是今rì風月樓中來個位高人,通曉各式音律,尤其擅長絃樂琴音,特邀二人前往同賞。
這份心意,只為友誼之純情,不當那黃白之物的回事!
餘、賈兩人聞歌知雅意,趕忙在囊中取出些許靈石遞了過去,在綠帽龜奴兄略略失望的眼神中狂奔風月樓聚客廳。
當兩人來匆匆到聚客廳之時,卻發現其中早已是人山人海、擠擠一堂了。
兩人甚是好笑,見過風月樓客多,可沒見過多到如此地步的。現在想來,方知道剛才綠帽龜奴兄收到少許靈石的表情是為何了!
這裡處了密密麻麻的水魚,能不砍他個痛快嗎?兩人不再多想,在人海中殺出一條血路後,便再以強硬的態度謀取了兩席頗為靠前的座位。
平復心情,安然坐下,等候聆聽綠帽龜奴兄所說的天外之音了。
候了些許時間,大約半盞茶左右,門外傳來“篤!篤!篤!”的聲音:
只見一青衣老者,左手持一青竹細杖,右手抱一殘舊古琴,正慢慢的摸索了進來。
餘果定神一看,原來是個瞽目之人。卻見這青衣老者摸了進來後,熟悉的將古琴放置於演歌臺上早已設定的琴臺上,將青竹杖擺在一邊,撩了下青衣下襬便盤腿而據。
沒有發話,張開雙手便開始演奏起來了。
“仙嗡!仙嗡!”隨著清雅的琴聲響起。
眾人的頓時為之怔,隨即整個聚客廳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隨著青衣老者的指尖飛舞,眾人的內心深處也跟隨者琴音起伏著。
琴音先是輕靈清雅,時而如清泉流石、時而又鶴舞松間,時而入空山幽谷、時而沐明月清風……
眾人在琴音中如痴如醉,仿若身入桃源、就此長駐。這琴音讓人深陷其中,久久而不忍離去,如入魔障而不能自拔。
餘果和賈男亦不能例外,這與兩人修為無關,亦非什麼jīng神誘惑、心魔迷心,只是一種靈的感動,讓人自內心處便無法抗拒地聆聽、入迷。
也許!這也是天地規則的一種體現吧!
正當餘果遐想連篇的時候,琴音突轉,風格宛然一變,方才還如是在天上仙境、世外桃源,現在一下子墮入凡間,霎時間,身處紅塵萬丈:
販夫走卒、帝皇將相、風流才子、落難佳人……一幕幕人間悲歡離合、活生生世道幾度輪迴,讓在場眾人禁不住要淚流滿臉。
而就在此時,一陣蒼涼而略帶沙啞的聲音隨著琴音響了起來:
世間悲歡離合事,十有仈jiǔ暗自知;販夫勞碌為牟利,走卒蒙塵裹破衣;帝皇高居廟堂器,將相良弓誰人理;才子風流薄情意,佳人落難命歸西;若問天道何為意,萬物芻狗存生機;踏山涉水尋真義,緣在紅塵一聲痴。……
餘果在青衣老者蒼涼的歌聲中細細的回味著,心中一份隱藏在深深處的渴望不由得暗自湧了出來:
行千里路,勝萬卷書。上古之能人大都都有如此行徑吧!
………
餘果懷著一份忐忑的心情離開了風月樓,賈男沿途陪伴著他,沒有多言。
有些事情,是要自己想通了,心結才能開啟,凡人如此,修道之士一樣如此。也許如青衣老者所歌之意思:
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法則一下,盡皆螻蟻。
不知不覺,餘果便回到四海商會的駐地。此時,天魔聖女和餘楠早已經在等候多時了。
餘果和賈男向兩人行禮請安,艾薇兒和餘楠道過“不用!”。
賈男見兩人似乎與餘果有事情要商量,於是便告退離去。賈男離去後,餘果三人便進了密室當中去相談了。
三人坐好後,天魔聖女見餘果有些jīng神不振,便開口問道:“嘻嘻!乖孩兒,怎麼啦?是不是有喜歡的女孩子了?漂亮不?哪家宗門啊?要不要孃親上門提親呢?叫什麼名字?……”
“呃!這個……不是啦!”餘果見母親一連氣問了十多個沒影的問題,也不知怎麼回答才好!
餘楠見餘果尷尬,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