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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旁的什麼人……”金鳳陰森森地哼了一聲,黑胖也是有脾氣的!
華太醫瞬間彷彿老了好幾歲:“臣……臣怎敢讓皇后娘娘去問別的人……”
“那您就自個兒答了吧。”
華太醫攥著衣角,長跪不起:“娘娘……”
“您心裡頭還知道本宮這個娘娘?”金鳳擺起了譜。
華太醫老淚縱橫。半晌,他從地上站起來,在一旁的書架上抽了一本書,呈到皇后娘娘面前。
“答案,全在此書中了。”
金鳳拿眼一掃,正是一本《三元延壽參贊書》。
“娘娘請看……請看書中用硃砂筆鉤過的那一卷。”華太醫老臉微紅。過了五十以後,華太醫在華夫人的勒令下,不得不將那一卷又詳細研究了一番。
歲月不饒人啊。
欲不可絕不可早
金鳳花了三日,終於將華太醫鉤出來的部分研讀了一番,只覺驚心動魄。
忽然發覺自己這十三年來似乎都生活在欺騙之中。小時候問娘,小孩子是從哪裡來的,娘囁嚅了半天,說是從皇宮的太液池漂到珙溪,再從珙溪漂到東涼河,這般漂出來的。
言猶在耳,金鳳七竅生煙。
虧得她進宮的時候如彼淡定,心想著這皇宮,我嬰兒的時候就來過一回的。
如今讀了這一卷書,大為受益,倒也明白了素方、魏太傅和華太醫為什麼那樣一副生不如死的樣子,一時覺得他們很可憐。
金鳳嘆了口氣,無論如何,總歸讓她想到了一條把皇帝段雲嶂趕下她鳳床的妙計。
。
於是金鳳這日破天荒地主動來到段雲嶂的寢殿。
“皇后有事?”段雲嶂剛剛下朝,正在更衣。
金鳳見一邊七八個近侍杵著,衝段雲嶂勾了勾手指。段雲嶂見她神情古怪,便同她躲在一根硃紅柱子後頭竊竊私語。
“我有辦法了。”
“真的?”段雲嶂大喜。
“只是你須得做些犧牲。”
段雲嶂蹙眉。
“放心,不過是小犧牲。只是要你撲了粉去太后宮裡走一遭。”
段雲嶂懷疑地盯著她:“當真?”
金鳳賭咒發誓:“騙你是小狗。”
“……”看在毒誓的份上,段雲嶂勉為其難地相信了她。
於是金鳳便領著段雲嶂回自己宮裡撲粉。
段雲嶂本身生得並不算白皙,所以金鳳沒費多大力,便把他滿臉塗上白粉,只留眼下兩道暗淡的痕跡,活像個瘦弱的小病秧子。看著鏡中的段雲嶂,金鳳撲哧一聲笑出來。她想著段雲嶂平時總該充大,如今撲了白粉,真像一個嬌柔的小白臉。
段雲嶂驀地睜大眼,盯著金鳳不懷好意的笑容:
“你又在計劃什麼?”
金鳳無辜的很:“沒有,完全沒有。”
段雲嶂心裡往下墜了幾分。她說沒有,他卻越發確信是有了。
這黑胖丫頭,平日裡拿腔捏調,正視繩行,私底下卻常常冒出些令人咋舌的念頭。而當你被她的猥瑣震驚得無以復加的時候,她又迅速地回到了正派的樣子,還教你覺得,你把她想得這樣猥瑣,其實是你太下作的緣故。
真是個危險的女人。
金鳳完全不知道段雲嶂的腹誹。她取來準備好的一本《三元延壽參贊書》,塞進段雲嶂的袖子裡。
“皇上,你得裝作不經心地把這本書拉在太后宮裡。”
“為何?”
金鳳笑得意味深長:“不可說,不可說,山人自有妙計。”
段雲嶂背脊上浮起一層涼意。
。
段雲嶂去給太后娘娘請安,太后娘娘一見他,兩管淚就下來了。
“皇兒,幾日不見你怎麼……怎麼成了這副樣子……”面色雪白,眼瞼黯淡,這分明是病入骨髓之兆啊。
“來人,快傳太醫!”
段雲嶂連忙攔住太后:“母后不必了,這都是那黑胖玩的把戲,不必理會。”
太后娘娘驚魂未定,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了。
段雲嶂向太后彙報了這幾日課業的進展,見太后一直盯著他看,不由得渾身不自在起來。他捏捏袖裡那本書,咬了咬牙,就信那小黑胖一回吧!
於是將書悄悄放在背後,便向太后告辭了。
太后想著他說的把戲,越想越糊塗。這時內侍在一旁說:“皇上拉下什麼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