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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詠兒是這裡的駐唱歌手,用她自己的話來說,這是積累舞臺經驗,英雄不問出處,等她成名了,所有人只會為她歡呼,記住她的風光。
再高檔次的會所,也總有不安分的客人,當阮寶貝正在換裝的時候,看到同場表演的一個歌手慌里慌張跑來說,喵喵出事了。
喵喵是任詠兒在這裡的藝名,阮寶貝一聽就急了,穿著綴滿亮片的貼身舞衣就跑了出去。
五光十色的吧廳裡,任詠兒滿臉是淚,感性的表演服被撕裂一個口子,一個醉漢扳著她的肩膀,步履不穩地想往她臉上湊,另一隻手則猴急地探進她的迷你裙,猥瑣地撕扯著。
觀眾歡聲雷動,竟連一個過來阻止的都沒有。
丫的。
阮寶貝頓時怒氣攻心,想都沒想,衝到最近的一張桌子跟前,拎起上面的一個酒瓶就竄上臺去。
“滾尼瑪的!”
她手起瓶落,使出吃奶的勁,朝那個醉漢的後腦勺狠狠砸過去。
碰地一聲鈍響。
在群情洶湧的吧廳裡就像一個肥皂泡落進大海,一絲波瀾都沒泛起來。
當那醉漢滿臉猙獰地轉過臉時,阮寶貝咬咬牙,舉起手中的酒瓶又朝他猛砸了幾下。
醉漢滿臉是血地倒了下去。
直到阮寶貝被帶進警局,她才明白,自己又闖禍了。
並且,這次的禍不輕,聽說被她砸得頭破血流的醉漢,是A市某位高官的獨子。
她沒輕沒重的那幾下,據說把他砸得昏迷不醒,醫生預測,他很有可能成為植物人。
☆、004 斯文敗類
說起警局,阮寶貝並不陌生,她22年的短暫人生裡,已經進來了無數回。
“身份證。”
她盯著那位人到中年的警察叔叔,諂媚地一笑:“陳警官,一回生二回熟,還要身份證呀?”
“少廢話,身份證拿來!”陳鈞恨鐵不成鋼地瞪她一眼,年紀和她女兒差不多,漂漂亮亮的,聽說家裡也很富裕,這些熊孩子,怎麼就不學好。
阮寶貝無奈地開啟手包,手伸進去掏了半天,咦了一聲,把裡面的東西倒扣在桌上,錢包啊、手機啊、唇彩啊散了滿桌,她在裡面翻揀了一會,臉色微變:“我的身份證不見了。”
“別耍花樣。”陳鈞一臉嚴肅地摞下筆。
“真的,陳警官你看,我全部家當都在這兒,身份證我每天都帶著,現在不見了,我要掛失!我雖然沒有身份,好歹也是一個有身份證的人。”
陳鈞威嚴地拍了一下桌面。
“阮寶貝!你還有沒有臉?你知不知道你闖了什麼禍?丁局的兒子被你一個酒瓶子砸成植物人,植物人!你知道那是什麼概念?他要是一輩子醒不過來,你這輩子就得陪他在牢裡過!”
不就是坐牢嘛……
阮寶貝咬咬唇,不就是從一個看不見的牢籠關進四堵牆裡,這樣的日子……
她真不想再過了。
“陳警官,剛才是他想非禮我朋友,我是自衛才失手打傷他的,真的,很多人都可以替我作證。”
陳鈞無奈地嘆了口氣。
“阮寶貝,你別傻了,你知道什麼叫自衛嗎?我這裡倒是有不少口供,你要不要看看?所有人都一口咬定,是你勾引丁少不成,惱羞成怒打傷他。”
“他們放屁!”
這幾個不文雅的字眼蹦出來後,阮寶貝敏銳地察覺陳警官的眉頭皺了一下,乖巧地改口:“陳警官,他們都在說謊,真的,我朋友可以為我作證,還有,我想熾夜應該也有監控的吧?你們把那調過來看一下不就真相大白了?”
“警察辦案需要你來教?”
陳鈞冷哼一聲,他何嘗不知道那個丁少是個啥貨色,不過上頭髮話了,這件事一定要嚴辦,再說了,面前這個小丫頭也實在是不爭氣,在他手上就逮過幾回,聽說十幾歲就進過少管所,這種不懂自尊自重自愛的女孩子,應該受到應有的教訓。
他重新拿起筆,準備填好有關手續,把這女孩扣押起來。
桌上的電話在此時急促地響起來,他拿起來聽了幾句,阮寶貝見他轉眸瞧了自己一眼,表情變得嚴肅。
“是,是,我知道了。”
放下話筒,陳鈞面無表情地說:“阮寶貝,這案子一會再說,你家人要見你。”
家人?
阮寶貝自嘲地想,是她老爸趕過來斥責她,還是大媽裝模作樣替她求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