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部分 (第1/4頁)
冬戀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旁邊放著一個小小的紫金爐,是付景淵平時煮茶之用,索性這次季雲舒看著爐裡放著新鮮的紅茶,於是就點了火細細地煮了起來。
祁門紅茶在列國中極為有名,茶葉緊細苗秀,色澤烏潤,加上得天獨厚的,煮後香氣清新,芳香馥郁,加上祁門得天獨厚的位置,絕非一般高香名茶可比。世家大族更是以擁有著幾兩祁門紅茶而驕傲不已,但是在季雲舒這裡,論珍貴之度,與普通茶葉無異。
付景淵下午去了季府還未回,季雲舒一邊打著盹一邊慢慢的搖著扇子,不多時,厚重的香氣蔓延開來。
到了傍晚的時候付景淵還未回來,妧薇和妧霞在一邊陪著季雲舒聊天,兩人一邊讚美著季雲舒烹茶的手藝一邊心滿意足地品嚐著原本是為付景淵而煮的茶。
微微感到了些冷意,季雲舒緊了緊身上的狐裘站起身回到了廊簷之下,沿著長長的廊簷走到一邊的石亭之中,撫琴。
這是付景淵給她做得一把七絃琴,她最近彈的很是上手,原本不怎麼精湛的琴藝也開始突飛猛進,甚至有的時候會給人一種琴仙附體的感覺。
季雲舒一直彈的是付景淵曾經給她譜的那首曲子,越彈越能彈出箇中意境,每次漸入佳境,讓聽者忍不住沉醉其中。
一曲終了,季雲舒睜開眼睛,依舊是一雙水眸,沒有因為懷孕而有半分殆色。
忽然問道墨香,季雲舒轉頭,發現旁邊的一張石案上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張宣紙,上邊行楷工整的寫著一首詞。
落日弄花殘照影,悽悽桂飄聲。銀蟾懸夜曉寒輕。驚鵲繞枝,韻竹林品茗。
眉若遠山膚如凝,盈盈水眸明。西子應殘索絡平。吟琴輕鳴,玉珊欄倚亭。
騰龍走鳳,力透紙背,是季雲舒極為熟悉的字跡。
季雲舒輕笑,隨後抬頭,果真看到不遠處竹林裡剛才自己煮茶的位置多了一抹頎長的身影。
“什麼時候回來的?”季雲舒淺笑開口。
付景淵放下手中的扇子片刻便到了亭中,溫聲答道:“你彈琴的時候。”
“太入境了,居然連你作詞都不知。”季雲舒轉頭看著石案上的紙,生意溫柔。
“看你將我譜的曲演繹的淋漓盡致,我也是深表欣慰。”
“曲譜得好!”
“琴技高超!”
季雲舒從未想過有一天居然會從這人口中聽到誇讚自己琴藝的話,不由得有些失笑。
“不想知道我今天得到了什麼訊息?”付景淵摟著季雲舒回了房,給她解下了厚厚的狐裘,清聲問道。
季雲舒笑了起來,聲音像是泉水潺潺流過而發出的叮咚聲樂:“看來不是什麼當緊的事,不然你能這麼悠閒?”
“我悠閒是因為我高興。”付景淵有些洋洋得意地說道。
“那不妨說說,什麼事這麼高興?”季雲舒知道付景淵一向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還真沒見到什麼事能讓他這麼感興趣。
“京城那老東西快不行了。”付景淵眨眨眼,開口回道。
季雲舒反應了片刻,知道了他口中的“老東西”是何許人也。
“我記得他的身體不是一向很是硬朗?怎麼說不行就不行了?”
付景淵輕聲一笑,打橫抱起季雲舒,輕輕將她放在床榻上,片刻自己也翻身上床,將她有些冰涼的小手放在自己胸前,聲音堪比屋中暖爐的融融溫度:“樂正瑜廢了他新晉的男寵。”
季雲舒驚愕,隨後蹙眉:“這老皇帝越發地沒有個帝王樣子了,這有男寵的事情也弄得這麼人盡皆知?”
“以前他的心思藏得確實很嚴,若不是那件事情的發生我也不會知道,但是現在嘛……有心人想讓這件事情流傳出去,也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季雲舒靈動的眸子轉了幾轉,隨後輕笑:“看來真是將瑜師兄惹急了。”
付景淵冷哼一聲:“父不父子不子,君不君臣不臣,樂正瑜養於祁門,與老皇帝只有生育之恩,並無教養之情,這感覺我最切身體會不過。他對樂正瑜母族怎樣,早將樂正瑜心中那一點點感情消磨殆盡,樂正瑜留他到現在,也算是全了忠孝節義。”
季雲舒這才覺得樂正瑜和付景淵的經歷極為相似,但是前者要更幸福一些,起碼他早早便來了祁門,遠離紛爭,不像是付景淵一般在京城受人欺辱,任人指點。
“不過那男寵是個什麼身份?”季雲舒知道既然成了樂正瑜的靶子,想必不是什麼簡簡單單的身份,必定在老皇帝心中,舉足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