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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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內巡視的人並沒有季雲舒想象中那麼多,想來可能是由於昨日的宮變皇城禁衛軍死傷了太多人,付景淵帶著季雲舒,輕車熟路地朝著某個地點奔去,季雲舒不禁十分好奇,為什麼這人對臨風國的皇宮會這麼熟悉。
接受到季雲舒“崇拜”的眼神,付景淵終於不再是一張冰山臉,而是破冰碎雪綻出融融笑意:“是不是覺得為夫很有本事?”
“是不是偷雞摸狗的事情幹多了?”季雲舒斜睨著付景淵,看著他得意洋洋的面容。
“哈,笑話!”付景淵揚起自己高貴的頭顱,青絲迎風飄揚在身側,面色如玉,被暖陽鍍了一層光輝。
看著這人一臉自戀的樣子,季雲舒默然。
“下次帶你去明楚國的皇宮玩,可比臨風好玩多了。”付景淵凝目,落下了身子,帶著季雲舒躲避著一層層的護衛,朝著目的地奔去。
“是不是幾國的皇宮你都去玩過?”季雲舒很是好奇。
“自然!我對幾國皇宮瞭解可比賢王府瞭解地多。”付景淵鳳目凝神盯著四周,很是豪放地說道。
季雲舒這次是真無語了。
“就在前邊。”付景淵下顎輕抬,朝著前方的一件屋子示意,季雲舒眯著眼請望去,果真看到“司珍庫”的鎏金牌匾,在眼光的映襯下,熠熠生輝。
季雲舒似乎感受到了大批珠寶的召喚。
似乎是因為今天在摘星樓的金冠時間,司珍庫的人們都被調了走,現在偌大的司珍庫出了幾個守衛的人之外,沒有見到宮婢女官之類的人。
“金冠出了問題,自然是要好好盤問,想不到這個給我們帶來了時機。”季雲舒一雙水眸瞅著司珍庫外巡視的侍衛,低聲說道。
“傻子也能料到好好的儘管不可能一碰就碎成了那副德行。”付景淵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瞅準了一個時間,兩路巡視的侍衛交叉之時,兩道身影翻滾,從開啟的窗戶翻入,悄無聲息。
記得妧薇說的是在內室,季雲舒放緩腳步,悄悄朝著內室走去。
司珍庫的窗戶都是開著的,眼光從外邊照射進來,照在各式各樣的珠寶上,金光閃閃,銀波漣漣,翠玉瑧瑧,滿室都是流光溢彩,像是落英繽紛。
“真不愧是司珍庫。”季雲舒玉白的手指輕撫過一件件的珠寶玉器,冰涼的感覺自指尖傳入心頭,陣陣顫慄。
“都說臨風不富,但是也都是窮的是百姓在,自然窮不到皇室宗族都上,該搜刮的民脂民膏還是要搜刮的。”付景淵冷豔打量著一件件價值連城的寶物,清聲開口。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皇室中人自小榮華富貴,對於這些俗物的追求更甚。就算是臨風貧窮,但是百姓給皇室納貢一分也不會少,所以臨風的藏寶,比之他國,自然也不差了半分。”季雲舒輕輕捻起一個羊脂玉畫寒梅的暖瓶,細細地觀察著。
“當真是鼎鐺玉石、金塊珠礫。”付景淵環視了一下四周,揹著手朝著後堂走去,“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季雲舒眨眨眼,不置可否。
後堂的珠寶比之前廳的還要珍貴上許多,一進來之後,季雲舒就覺得眼前燦燦光華,看不清楚所處何地。
看著付景淵鳳目微沉,定定地看著某一位置不動,季雲舒好奇地走了過去,順著付景淵的目光看去,身子一震。
那是一個檀木的架子,有兩張高,左邊的架子掛著各式各樣的珠鏈,長如光河傾瀉,珠寶繁複亂人眼目;短如枝頭繡果,小巧玲瓏勾人眼球。右邊的架子的橫木上整齊地排列著樣式繁雜的金簪步搖,每一件都是各有特色,金銀玉分開排列,步搖長長的流蘇垂下,像是一塊塊小巧的珍珠簾幕,遮掩著裡面的奇珍異寶。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每一根簪子和步搖的尾端,都用奇妙的手法雕刻著精緻的琉璃雁首。
一切語言都成了蒼白,多年的尋求的真想在眼前不斷放大,季雲舒忽然覺得每一件精美的首飾都沾染了姚家人的鮮血,整個金光燦燦的檀木架成了一片血色的河流,叫囂著、奔騰著、訴說著姚家數百條人命的冤屈。
看著付景淵涼薄的臉色,季雲舒緊緊抿著唇角沒有說話,多年塵封的真相就這麼被揭開,按照付景淵和夕月的感情,一切安慰的語言都變得蒼白無力。
付景淵久久沒有說話,季雲舒也是靜靜地站著,知道陽光逐漸退出了屋子,滿室的金銀之色更為奪目,照在付景淵臉上,更加襯得臉色晦暗不明。
“走吧。”又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