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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不小心想到,慕容復怎麼不跟王語嫣上床?
冷汗直冒個不停,要不是內功高深,恐怕已大病一場。
自那之後,再不敢往那方面去想,每次都一觸即止。用秦朝的話,便是來一個急剎車,不管剎不剎得住都只知猛踩剎車。
第二十六章死了心英雄狗熊
對鳩摩智,段譽本來很感激他能保護王語嫣。至於是什麼原因,原以為不管是什麼都可以拋開不管,但自從得知,他那‘小無相功’與自己這《御女心經》有異曲同工之妙,便再沒什麼好看法了。從此表現出對他的不屑,就像包不同表現出對自己的不屑。卻怪不得包不同,畢竟從表面看,王語嫣已是慕容復的女人,也是他包不同的女主人,只差一個正式儀式。但那是將來,還說不定……這麼想,顯然還心存妄想。
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幸好自己不是他那種得道高僧。
看不起都還要看,無怪爹爹媽媽常叫我‘痴兒’,說我從小對喜愛的事物痴痴迷迷。說我七歲那年,對著一株‘十八學士’茶花從朝瞧到晚,半夜裡也偷偷起床對著它發呆,吃飯時想著它,讀書時想著它,直瞧到它謝了,接連哭了幾天。後來學下棋,又廢寢忘食,日日夜夜,心中想著的便是一副棋枰,別的甚麼也不理。常整日與帳房中的霍先生對弈,只短短一年時光,便自受讓四子而轉為倒讓霍先生三子。
棋力已可算大理的高手。
上次爹爹叫我開始練武,恰好我正在研讀易經,連吃飯時筷子伸出去挾菜,也想著這一筷的方位是‘大有’呢還是‘同人’。我不肯學武,到底是為了不肯拋下易經不理呢,還是當真認定不該學打人殺人的法子?爹爹說我‘強辭奪理’,只怕我當真有點強辭奪理也未可知。媽最明白我的脾氣,勸我爹爹說:‘這痴兒那一天愛上了武功,你就是逼他少練一會,他也不會聽。他此刻既然不肯學,硬撳著牛頭喝水,那終究不成。’
事實一再證明了。
這些天只說想保護王姑娘之念不息,學武之心便不息。效果就已比原來強來強多了。對鳩摩智和慕容復,實不敢抱太大希望。非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這兩人的表現太叫人失望。鳩摩智表面一套,暗中一套。慕容復暗中一套,表面一套。論表面功夫,慕容復還嫩了些,表現遠不如鳩摩智。但鳩摩智表面功夫做得太好了,暗中都受到了極大約束,遠不如慕容復可以放得開。自己站在了局外,反而更容易看清本質。
突然。耳邊傳來風波惡的聲音道:“最多咱挑在晚上去就是了,反正這英雄大會最短也不只半天。”早知他好鬥成性,生平最愛的便是打架,越打得熱鬧越是過癮,至於誰勝誰敗倒不如何計較。倘若對手身有古怪武功,或是奇異兵刃,那更是心花怒放,就像喜愛遊覽之人見到奇山大川,講究飲食之人嚐到新穎美味一般。而打鬥的種種規矩更從來不守。段譽卻不覺得高明。心道:“白天只用王姑娘說句話,便可抵千軍萬馬。”
慕容復卻沒反對。
包不同也極為認同,大笑道:“這狗雄大會,開個十天八天不算長。碰上咱心情不好,鬧它個十晚八晚也不是不行。”語氣一轉道:“只是不好殺多了人,殺得最多也不利公子的大業,束手束腳。卻不得不顧及。不然白天都不怕,還是那一句,幹他孃的!”
慕容復微微一笑。對段譽道:“不知小王子有何高見?”
段譽道:“高見不見得,拙見倒不少。比如說王姑娘去那種地方不好,但我既知說了不但沒用還惹人厭,又何必多嘴多舌。”心道:“何況是王姑娘她自己想去,咱也只得捨命陪君子。不,是捨命陪美人才對。如果連這都辦不到,又怎麼對得起這一番痴情。”
鳩摩智暗道可惜,知道依喬峰往日的性子,即使變身成蕭峰,多半也還是白天去,這下很難再碰到一塊。即便以後再碰上,也怕沒這麼好的藉口可找。不然倒是想親手試一試他的武功,摸一摸底,好為八月中秋一戰多做些預備。
這一次英雄大會,蕭峰從沒想過要偷偷摸摸去,一路光明正大,毫不掩飾,選在了午飯後大約一個時辰到達聚賢莊。人一到,便道:“死了心想取我蕭峰性命的,只管上。”
《天龍八部》中的大碗喝酒,全拋了。
眾人面面相覷中,第一個衝向蕭峰的是個手持匕首的小女孩,接著一個帶動兩,兩個帶動四,四帶八,八帶一十六,人流越滾越大……
只見蕭峰左右手一甩,大部分人都沒看清是什麼招數,人群中便倒下二三十個,包括那小女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