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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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重。
記憶裡,在千年之後關於她的簡介,現在依然清晰如初:王朝雲因家境清寒,自幼淪落在歌舞班中,為西湖名妓。宋神宗熙寧四年,蘇軾因反對王安石新法而被貶為杭州通判。一日,他與幾位文友同遊西湖,宴飲時招來王朝雲所在的歌舞班助興,悠揚的絲竹聲中,數名舞女濃妝豔抹,長袖徐舒,輕盈曼舞,而舞在中央的王朝雲又以其豔麗的姿色和高超的舞技,特別引人注目。
舞罷,眾舞女入座侍酒,王朝雲恰轉到蘇軾身邊,這時的王朝雲已換了另一種裝束:洗淨濃裝,黛眉輕掃,朱唇微點,一身素淨衣裙,清麗淡雅,楚楚可人,別有一番韻致,彷彿一股空谷幽蘭的清香,沁入蘇東坡因世事變遷而黯淡的心。此時,本是麗陽普照,波光瀲灩的西湖,由於天氣突變,陰雲敝日,山水迷濛,成了另一種景色。
湖山佳人,相映成趣,蘇軾靈感頓至,揮毫寫下了傳頌千古的描寫西湖佳句: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
詩明寫西湖旖旎風光,而實際上寄寓了蘇軾初遇王朝雲時為之心動的感受。
朝雲時年十二歲,雖然年幼,卻聰慧機敏,由於十分仰慕東坡先生的才華,且受到蘇軾夫婦善待,十分慶幸自己與蘇家的緣份,決意追隨東坡先生終身。朝雲與蘇軾的關係很奇特。她與蘇軾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特別是陪伴蘇軾度過了貶謫黃州和貶謫惠州兩段艱難歲月,但一直沒有蘇軾夫人或妻子的名號,只是到了黃州後才由侍女改為侍妾。
……
蘇軾在杭州三年,之後官遷密州、徐州、湖州,顛沛不已,甚至因“烏臺詩案”被貶為黃州副使,這期間,王朝雲始終緊緊相隨,無怨無悔。
在黃州時,他們的生活十分清苦,王朝雲甘願與蘇軾共度患難,布衣荊釵,悉心為蘇軾調理生活起居,她用黃州廉價的肥豬肉,微火慢嫩,烘出香糯滑軟,肥而不膩的肉塊,作為蘇軾常食的佐餐妙品,這就是後來聞名遐邇的“東坡肉”。
……
眼下王朝雲與記憶裡的合在一起,給秦朝帶來一陣特別強烈的衝擊,神色隨之不由自主發生了一連串不小的變化。蘇軾見了,不由更不安,後悔不已。
過了一陣,見秦朝彬彬有禮,才稍感放心。
王閏之細察各人神色,自己心思跟著變化萬千,到底是什麼滋味,自己也說不清,只知以酸楚居多。這麼多年這麼努力做一個賢淑的好妻子,也只能做一個好妻子,不能像王朝雲那樣,做蘇軾的紅顏知已。性格不同、出身不同、才貌不同、緣份不同、身份不同,種種不同皆不能強求融合為一。明知如此,卻不甘如此,到底有想些什麼?
自己也很想知道。
王朝雲察言觀色,不懂秦朝的目光為何如此熟悉而古怪……
大起疑心:“他好像已經認識我很久很久,可我為什麼對他毫無印象?難道是假裝?有這必要嗎?若不是假裝,我自怎會半點都想不起來?倘若真的很熟悉,又該怎麼辦?怎麼辦……我的記性一向很好,這次怎麼了?是了,才第一次見面,他給我的感覺就像多年的兄妹一樣,很親近。難道他是我的親弟弟?不可能呀!這是怎麼了?”
過了半天,秦朝才暫時撫平了心湖,耳邊傳來蘇軾對文武之道的疑問。
秦朝稍微斟酌了一會,才不急不緩道:“文武之道亦屬陰陽之道,缺一不可。但陰陽之間不是不能轉化,白天是太陽,晚上變月亮,女人能生出男人。文學高了對練武既有益,也有害,關鍵在於能否找到更好的轉化之道。文學上有文學障,武學上有武學障,文武之間有文武障。突破文武障的難度和好處,可能遠遠大於純粹的文學障、武學障。”
第八章是有意卻似無意
“……對某些特殊的人,文武雙全或許並不難。但我能斷定,大幸之後便是不幸,這些人將來都有比文武障更大的大劫要克服,否則下場很不好。為什麼會這樣?用一句話可以概括,那就是修行。而這正是我目前剛接觸不久的境界。至於是對還是錯,現在很難說得準。你們還願意相信,我就繼續說。不相信,我也懶得再多說。”
蘇軾哈哈一笑道:“這番話很有意思,很發人深省!咱不琢磨個十天半月,說了都白說,盡屬空談。當然也談不上什麼對錯,談不上相信與否,秦公子以為呢?”
“東坡先生這手太極推得可真妙!比姑蘇慕容的‘斗轉星移’還厲害。”秦朝啞然失笑,“我的話說得最好,十天半月後多少能看到些對錯,東坡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