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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你拿一些藥來?”
“不礙事……”他轉過身,微抬眼睞著她蹙眉的模樣,不禁笑了,“難道你真不怕我是個刺客?”
還是得多提防一些的,是不?
“你是嗎?”她依舊如是問道。
他不是,她幾乎可以肯定,但她想知道他進王府到底有什麼用意,他到底想做什麼,倘若會危害到王爺的話,她一樣不饒他。
“我不是。”低啞的嗓音依舊帶笑。
他喜歡她的信任,喜歡她全然沒有一絲懷疑的絕對信任,彷彿她已經懂了他這個人似的。
“可不是?”她早知道的。她想要追問他的來意,但一見到他過分慘白的臉,再多疑問她也得先按下。“倒是你的傷總要拿些藥來抹吧,要不連血都止不了,即使護衛沒找到你,你一樣會…
會如何?她不願去想。
她會怕,很怕一個懂她的人,一個關心她的人就此離開她,她怕再也找不到一個像他這麼疼愛她的人,一個會為她落淚的人。
亦詮待她極好,竭盡所能地縱容她的刁蠻,但是亦詮不會為她掉淚。
亦詮待她不過是兄妹般的感情,只不過是憐她孤身隻影地待在宮中,過著無人過問、無人在乎的日子,又怕她被父皇以和親之名送往回鶻,才願意帶她來王府。
總歸一句話,他不過是在可憐她罷了。
而他呢?一個大男人是為了什麼會為她掉淚?
雖說她之前便已懷疑他的身份,總覺得他的身形不似一般女子,但真沒想到他確實為男兒身。
她沒有向亦詮通報是因為她不認為他會傷及無辜,更不認為他會是一個刺客;但礙於男女有別,她自然是不得再接近他,今兒個……是意外,因為他受傷了,否則她不會再踏進這座偏院。
她在等他自個兒離開,想不到卻在穿廊遇見了他。
“在我的妝奩裡有金創藥,你去幫我拿來……”他虛弱地道,強撐著意志不能在此時昏厥。
李初雪開啟衣櫥邊的妝奩,很快地找到金創藥。“直接撒在上頭嗎?”她從沒替人抹過藥,不知道這東西到底該怎麼用。
“嗯……”他抬起右手撕開肩上的布。“直接撒在上頭。”
“好。”李出雪輕輕地開啟剔透的藥瓶,緩緩地把藥撒在仍不斷淌血的傷口上,卻見他眉頭緊蹙,咬牙悶哼了聲,慌亂地更湊近他的臉。“疼嗎、疼嗎?一定是很疼的,是不是?”
“比起師父的一掌,這算是小意思了……”儘管眉頭深鎖,額上佈滿細碎的冷汗,他依舊是笑。
“師父?你師父是誰?”
“天底下最狠的一個女人……沒心沒肝的那一個……”他說得有些糊塗了,只因在體內流竄的毒性已慢慢發作。“是我的師父……也是我的乾孃……”
“無痕、無痕?”
見他閉上魅眸,她不禁輕拍著他沒有血色的臉龐。
“我不礙事,但是我累了……想睡……”他喃喃自語著,勉強算是交代,隨之昏厥在黑暗的睡夢中。
“無痕?”李初雪不安地湊近他,感覺他不算順暢的氣息,心裡更猶豫著到底該不該傳大夫入內。但若是找大夫來,豈不就是承認他是護衛們追殺的刺客?可是若是不找大夫,她又擔心他不知是否熬得過今晚?
她手足無措地盯著他,再睇向已然止血的傷口,心總算是有些安定了,連忙找來乾淨的布,有些笨手笨腳卻又極其小心翼翼地為他包紮。
他該會沒事吧?他說那是他師父所制的藥,而且他的功夫了得,可以以一敵十數個護衛,表示他的師父自然更加厲害,那麼既是他師父所制的藥,理該很有效才是,所以他會沒事的吧?
李初雪就這樣怔怔地坐在炕邊,一雙水眸直視著他依舊蒼白的臉,心裡直想著他,想著他的真正身份到底是什麼、他到王府的目的及他為何待她那麼好……
有好多疑問,她要等他睡醒同他問個清楚,所以,他一定會沒事的。
渾身像是火燙似的,難受得讓水無痕自不安穩的睡夢中轉醒,而他一醒來便見到一張憔悴的粉顏。
“你……”怎麼還在這兒?
“好些了嗎?”她一開口問的便是他的安危。
一夜未閤眼,怕的就是他會在睡夢中就這麼睡下去,害她不斷地以指尖探向他的鼻間,確定他只是睡著了。
“不礙事。”只是渾身像是著火一般。“倒是你,一夜都在這裡嗎?”
掙扎著要起身,額上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