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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清冷。
空氣迴盪著渺渺的哀傷,逐漸地濃郁。
她再也無法耐心等下去,走向韓濯晨的車。
韓濯晨滿臉不屑斜瞄了一眼她身上的警裝,再沒看她一眼。
“我們可以談談嗎?”她說著,習慣性拿出警官證在他眼前快速晃了一下。
他凌厲的目光突兀地移到她的臉上,寒劍般逼人的視線幾乎劃破她的肌膚。
“如果你想問我安以風的事,我無可奉告。”他冷冷地回答。
“我想談你的事。”
韓濯晨冷笑一下,收回目光,連話都不屑跟她說。
“你還想不想做警察?”
如她所料,她又一次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快速下車,戒備地環視著停車場,確定沒人之後,才將視線移到她身上,這一次的視線比上一次更寒。
“你什麼意思!”
“我看過你的檔案。”她穩住心寒,直截了當說明來意:“你幫我們抓住崎野的卓耀,就可以做警察。”
他掃了一眼她肩膀的官銜,冷笑:“就憑你?”
她挺直寒意滲骨的脊背說:“我司徒淳說到做到。”
“噢?”韓濯晨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堅定的眼眸:“口氣不小,不愧是新任警務署長的女兒。”
“你知道?”
她愣了一下,一時心亂如麻。
如果韓濯晨知道,安以風是不是也知道!
那麼他……會不會……
韓濯晨將煙丟在地上,笑了笑說:“警務署長想要有所建樹,先拿黑社會開刀無可厚非,不過你老爸太沒品了點,為了坐穩這個位置,讓女兒出來賣弄風情……”
“你!”她握緊粉拳,平靜的心緒被怒火取代。
她忍了忍,聲音還是很高:“你不要侮辱我爸爸!”
“可我不是安以風……我對侮辱你沒有興趣!”
“韓濯晨!”
空曠的停車場,餘音環繞。
她咬緊牙,怒瞪雙眼,沸騰的火氣讓她血脈賁張,隨時爆發。
他依然淡淡地微笑,悠閒地倚著車身,欣賞著她脹紅的臉,和她眼底的血絲。
這就是黑道中兩個極品的男人。
安以風像是火焰,每句話都能讓女人愛之入骨。
韓濯晨像是寒冰,一開口就能讓女人恨之入骨。
但不論是愛是恨,他們都會女人記在骨血裡。
好半天,司徒淳才恢復冷靜。“我不管你怎麼看我,跟我合作是你最後一次做警察的機會。”
“你當我還是十八歲?還以為警察是神聖正義的象徵?別說跟你合作,就算你老爸跪在我面前求我做警察,我都不稀罕!”
司徒淳從小到大都沒受過這樣的諷刺,忍耐已經超過極限。
她話都沒說,轉身便走。
可走了兩步,她又停住腳步。
韓濯晨說的沒錯,他不是十八歲,三年多的生死掙扎,換來欺騙和背棄,任誰都會心如死灰。
他沒見一個警察殺一個,已經算是寬容了。
她想了想,轉過身,仰起頭,用最真摯的目光望著他清冷的眼,聲音也變得輕柔:“你知道嗎?每年因為黑道砍殺死於非命的人,平均年齡還不超過二十五歲,其中還有很多是無辜的女人和孩子……你的女朋友真的很美,也很愛你,我想你一定也很愛她,否則你不會寧願在這地下停車場等著她,也不敢滿足她的要求……”
她看了一眼丟在車裡的鑽戒盒子,輕嘆:“她一定在等著你把這枚戒指戴在她手指上。你已經買了,為什麼不送她?是不是怕她跟你一樣,走錯一步路,就再回不了頭?”
銀灰色的車窗玻璃倒映出韓濯晨稜角分明的側臉。
他看著她,沒有言語,收斂笑意,專注而默然地看著。
她在那幽深無際的黑瞳裡看到一種特別的震憾。
他是孤單的,守著一顆純善的心,做著所有人眼中的壞人。
沒有人理解他的無奈,他的隱忍,包括他陪伴在他身邊的女人,也讀不懂他的矛盾。
她忽然很想幫他,幫他走出黑暗,幫他實現“做警察”這一看似那麼卑微的夢想。
她說:“我不妨告訴你,警界這一次反黑的力度比任何一次都大,很快就會有一大批特警被派來這個區,目標就是崎野。你跟我合作,等消滅崎野之後,我保證公開你的檔案,到時候,不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