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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愛我多久?一個月,兩個月?一年,兩年?就算是十年八年,又能怎麼樣?終究是沒有結果。”
她仰起頭,暗夜裡,他的眼神更現蒼涼。她反問:“那你能愛我多久?能愛我十年嗎?”
“不知道。”
她吞了吞酸澀的口水,頭腦一熱,許下了承諾:“如果你能愛我十年,我就嫁給你。”
“十年?”
“是,十年之後我爸爸就該退休,出國養老,我也會辭職跟他走。到時候,你如果還愛我,就來找我,我一定嫁給你!”
“這種話不能隨便說,我會當真的。”
她坐起來,無比堅定的望著蒼天:“我司徒淳對天發誓,十年之後,只要你來找我,我活著嫁給你,就是死了,墓碑上也會刻上安以風之亡妻!”
那個夜晚,是安以風一生都沒法忘記的。
那是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儘管她給了他一個長達十年的虛幻的承諾,他也心滿意足,至少她答應了嫁給他,她給了他對未來的希望……
那晚,她曾撫摸著他的胸口,紅著臉問他:到底要不要她?
他搖頭的時候,血液正在某一處沸騰,燃燒。
他告訴她:不是他不想,而是,她如此珍貴的第一次不該在醫院的病床上失去,他要等傷勢養好,選一個最浪漫的環境,好好的讓她體會一次情和欲交融的美好……
她笑得柔情如水,在他懷裡很快就睡得香甜。
他抱著她馨香的身體,一夜沒睡,大腦不受控制地幻想著他們情和欲交融的美好……
黎明時分,他聽見她在夢中囈語:“哥哥,我沒錯!他是個值得我愛的男人,你相信我的選擇……我不會看錯!他值得!”
他悄悄吻著她的唇,對她說:你不會看錯,我此生不會負你!
她在夢裡,笑得比月色妖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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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心情好,傷勢也復原的特別快。
安以風不到兩週就出院了,她當然不能去,只能偷偷打了電話給他,問他:“傷勢是不是完全好了?不要急著出院。”
“當然好了。”他用百分之百的安以風式口吻說:“不信你今晚試試看……”
“再聯絡吧!”她快速合上電話,手捶捶劇烈跳動的胸口,平復著亂七八糟呼吸。
這邪惡的男人已經徹底讓她亂了方寸。亂得無時無刻不在想辦法見他,一見了面,就是面對面呆坐著,也不想分開。
電話又響了,她笑著接起,說話的卻是韓濯晨,他僅說了兩句話:“我會幫你留心崎野的動靜。我們的約定不要讓安以風知道。”
“我明白。”
掛了電話,她整理好情緒,跑上正等著她出發的警車,去一間酒樓臨檢,因為有人舉報那裡有人私帶槍械。
一進酒樓,她就驚呆了。
能容納三十幾張大桌的酒樓裡,坐滿了人,看打扮和氣質就知道他們都是混黑社會的。
在幾百人中,有兩個全身黑衣男人身上就像有光束,能輕易引人注目。
一個是坐在角落,沉靜得連他身邊的空氣都無法流動的韓濯晨,黑色的襯衫勾勒出他憂鬱的內斂。
一個是被眾人圍在中間爭先恐後敬酒的安以風,黑色的夾克詮釋著他渾身的野性。尤其是他眼神裡染著幾分醉意,身邊的桌上放了一大排酒瓶。
與安以風同桌的還有一對穿著淺藍色衣服男女,他們旁若無人聊著天,時而相視微笑……
司徒淳豔羨地盯著他們握在一起的手看。
什麼時候她也能和安以風在萬眾矚目的場合握著彼此的手,相視微笑?
那該多好!
轉念再想想,人總是要知足的。
她能遠遠看見他這麼開懷大笑,就很好!
熱情高漲的聚會終於在發現他們這些不速之客而安靜下來,所有視線都投射向他們這些驟然變得渺小警察。
她悄悄退後一步,再退後一步。
躲在新任的分割槽署長於警官後面,偷偷抬眼,還是對上安以風火熱的目光。
她尷尬地笑笑,滿臉愧意。
可他對她眨眨眼,滿臉興奮!
一瞬間,她覺得他們的距離好近,即使天涯海角,對他們來說都不算是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