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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原來自己並不是這麼地愛他
墨蘭自從被捕到今天,短短几日內,瘦了不少於十斤。以至於某一日,帶去獄警辦公室進行輔導教育時,見到辦公室裡的一面鏡子,照了一眼:鏡子裡的女人,兩頰陷了進去,顴骨都凸了出來。鼻樑上的眼鏡因為不夠肉支撐,總往下滑。看來,監獄是個減肥的好地方。
每天,到了夜晚入眠的時候,她還是想著那個人——學長。知道了楚昭曼不是陷害她的兇手時,她不是沒想過兇手除了楚昭曼,最可能的人會是誰。學長?!學長畢竟是救過她性命的人,是她曾經最敬重的人。為何?非要做得如此絕情?名和利,真的比什麼都重要嗎?
那麼,既然是她欠了他的債,還給他是合情合理的。她不會有怨言,但是,如果他這麼做不止是要她一人死呢?
這個可怕的訊息,是在獄所為獄犯添置的報紙上出現。
很戲劇化的兩條新聞接在同一個版塊:上方一條是,傅家老太太在與楚家談判家地的時候不幸中風倒下,據聞楚家提出了難以置信的苛刻條件。下方一條是,楚家五小姐喜迎自身的喜事,欲與留國學子吳梓陽喜結佳緣。
原來他的未婚妻是楚家人……
剎那,牙齒咬進了下唇內裡。緊接她牙齒一鬆,她什麼都明白了。明白自己,原來並不是這麼地愛他。如今,心窩裡的這股疼痛完全是為了對她充滿期待的老太太,至於他,在她心裡什麼都不是了。
隔日,事情便有了轉變。或許劉所長對於桑姐的事心有愧疚吧。也更可能是,桑姐這一病,耗了不少錢。所以,桑姐了卻心願得到了獄外病保。劉所長在桑姐走後,馬上向上面要求派遣醫生,美名其曰給獄犯們做個身體檢查,彰顯獄所對於獄犯的關心愛護。
到了那天早上,一輛救護車駛進了這個藏在山窩裡的小獄所。
劉所長迎接來訪的醫生,見是面熟的人,頗感意外:“費教授,您這是親自前來?”
“偶爾,也需要做做義工。”費君臣扶扶金絲眼鏡,三言兩語打發劉所長的追問。
因為是女子監獄,獄犯全是女性。跟費君臣一起來的還有一名女醫生,費君臣只負責問診,檢查由女醫生做。
獄犯們見獄所裡走進了一個年輕俊美的男人,都伸長了脖子垂涎。每個人巴不得像桑姐突發疾病,得以解脫牢獄之苦。但是,她們也知道,來給她們做檢查的獄醫不比一般的醫生。一般的醫生是希望你生病住院,為醫院進病號有牟利的指標。獄醫接受的命令截然相反,最好是每個獄犯都沒有病,入院零指標。原則不一樣,指標性質不一樣。獄犯們既是對獄醫抱了希望,又帶了種戒備的厭惡。
墨蘭排在候診的隊伍裡面。前邊站的方姐進了診室,不到半刻出來,眉開眼笑的:“那個醫生真是好啊。人斯斯文文的,又很體貼人,不狗眼看人低。不像以前那些醫生,說了句實話,說我營養是不均勻。”
窩在山腰裡的小獄所,伙食每天都那個樣,所以,營養失調症是獄犯的常見病症,不算病。只不過,有人把話說得好聽一點,人家聽了也就好受一點。看來,這個費君臣有點兒油腔滑調?
墨蘭走進診室,望過去,一眼見著坐在辦公桌前的男人。與她在急診室見時的那樣,那個男人戴著副精巧的金絲眼鏡,本身就宛如一臺精緻的機器。然而,再仔細地打量一番,感覺又不太似了。她邊走過去,邊眯著眼角。
“請坐吧。傅小姐。”後面那句“傅小姐”,對方几乎是含在喉嚨裡沒有吐出來。
這個如青鐵一般的錚錚聲調,好像咔一聲便會蹦出一顆子彈來,與那個從內到外都是溫水似的費君臣簡直是判若兩人。所以,這個一模一樣的五官模子裡,具有的是另一個靈魂——費三少。
墨蘭心裡頭咯噔一下,抬起眼皮子,這一回瞳孔與對方正對上了。距離她咫尺的男人氣息迎面飄來,他的那雙幽幽宛如貓般的眸子,會忽地閃過一道亮麗的藍光,很像宇宙裡的黑洞,像是漩渦會吸人魂魄一樣。而他的汗息,透著一股血汗斑斑的痕跡,有他在的地方,必定是流血流汗的地帶。不知為何,看著他,她就是這樣一種感覺:一個極帶危險性的男人,在平靜的波面下蘊含了爆發性的潛在危機。
“請把手伸出來。”他沉穩的聲音發道。
墨蘭將手伸過去,腕兒枕在了桌子上的軟墊子。他的中指食指便是扣在了她的腕脈上。她略提眉角,他會摸脈搏,但是不像醫生那樣診脈。更加確定了他不是費君臣,她開始想:該如何探他的來意?他應是收到了她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