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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讓張管家去你房裡看看有沒有落下的。”
她有時候總要讓他恨得牙癢癢,卻總也會叫他突然覺得開心和溫暖。
說到底,她都是很關心他的。
禾晏侷促地推開他,紅著臉道:“大人你是不是有病,人家對你越壞你就對人越好?”
人家?他訝然,這說的是她自己嗎?
他淺笑看她道:“本相覺得你對我挺好的。”
這也叫好?
禾晏的眼睛不自覺地撐大,說不清為何,她突然覺得其實他也挺可憐的,若這都叫好,那他是沒見過她從前在家時是如何過來的……
說起家,她真是想念爹和大哥。
“想什麼?”突然安靜下來的秦禾晏總令他覺得不安。
禾晏搖搖頭,脫口問他:“你的家人呢?”她從沒聽他提過他的家人,她只知他有個表妹,便是死去的瓊貴人。
他臉上的笑容有些異常,卻並不避諱,只低聲道:“我從小就沒有爹,與娘相依為命,後來有一年瘟疫,家鄉瘟疫蔓延,我和娘便打算投奔舅舅,卻沒想到在逃難途中同她走散了。”
禾晏吃驚問:“那你沒去找嗎?”
他嘆息一聲:“找了。”
“沒找到?”
這一問,良久才聽到他“唔”了一聲。
也是那時候他認識了蘇靜芸吧?相似的命運把他們兩個人聯絡在一起,禾晏突然有些理解蘇靜芸對顧辭的執著,倘若換做她,也必定將他當做自己的一切。
只可惜,他後來同蘇靜芸也走散了。
“所以你一個人去了你舅舅家嗎?”
沒想到他仍是搖頭,漠然笑道:“他們搬家了,我並沒有找到。”
禾晏到底驚訝:“那你和瓊貴人……”
“是後來我入朝為官,她入宮選秀才又重新相認的。”他抬眸一笑,“怎麼突然好奇我的身世?”
“沒什麼。”她低下頭,“就是想問問。”
說不清為什麼,就是突然想知道他的一切。
“那……你怎麼就入朝為官了?”
關於這位年輕的丞相,外頭眾說紛紜。一說他後臺強大,令皇上也忌憚不得不讓他做丞相。又說他顧家富可敵國,用金子砸出了一條仕途給他。
不過如今看來,這兩條都不可能。
他笑一笑,輕描淡寫道:“殿試之時我是狀元,皇上親封的禮部侍郎。後來大約皇上也覺得埋沒了我的才華,便給了丞相的位子。”
從未想過竟是這般正常不過的升遷。
顧辭望著她略有些呆滯的神色,嗤聲道:“今日是想揭本相的底嗎?”
禾晏心口一震,哼一聲道:“你也打聽了不少我的事,就不許我打聽你嗎?好歹我是當面問的,總比有些人偷偷摸摸來的強!”
她冷嘲熱諷,他也不生氣,只道:“那你還想知道些什麼?”
“沒了!”她沒好氣,他和蘇靜芸的事她不想知道得太詳細。也怕問了又叫他想起被他送走的蘇靜芸。
…………
夜幕降臨,內殿燈火明亮。
琴聲透過輕紗幔帳搖曳而出,撩動煙燻幾縷,令人心曠神怡。
容祁含笑輕臥在錦繡軟榻上,遙望著對面華服女子道:“原來貴妃的琴藝這樣好,真叫朕驚歎。”
沈琉璃撥完最後一個音,起身逶迤了一地的錦色朝他走去。
他坐直身子朝她伸手,團雲廣袖輕落,她將手遞過去,他輕握住。
“臣妾還有一曲想彈奏給皇上聽的。”她的聲音低柔,似琴聲般悅耳。
容祁淺聲笑道:“改日吧。”
沈琉璃略微失望道:“皇上還要去御書房嗎?”
“不去了。”他手上微微用力,將她拉至身側,手臂環住她纖細腰肢,“朕今晚留在毓秀宮裡。”
湘湘進來倒茶,聞言忍不住低頭一笑。
很快,內室的宮女都悄然退出去。
湘湘關門回頭時,似遙遙看見簡沅站在下面,她有些吃驚地跑上去,見果真是簡沅,便忍不住問:“簡大人何故在此?莫不是皇上龍體不適嗎?”
她看簡沅的臉色不佳,心中更是急躁。貴妃娘娘入宮以來今日還是頭一次等到皇上留宿毓秀宮,可別又出什麼岔子!
簡沅清了清嗓子,負手道:“不是,本官還有事,先走了。”
湘湘總算鬆了口氣。
簡沅走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