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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歐陽崇時時留心。無奈,不是快了一步,便是晚了一步。總遇不到合適的自以為渾然天成的機會。良秀並不清向他的想法,一腔的情緒只好憋著,漸漸地不免有些煩惱了。然而,她閒時回憶起歐陽崇那副躑躅不前,欲說還休的憨樣,不禁好笑。安慰自己——他是在乎自己的!於是開心的賭氣:“哼!不理就不理!看你能堅持多久!”所以,時常在他面前和別人嘻嘻哈哈,刺激他。歐陽崇並不曉得她這種心思,心情鬱悶的很。
一次課間,離殤跑過來找歐陽崇聊天。二人在陽臺上七拉八扯的說些不相干的閒話。突然,離殤指著樓下一個身影,道:“知道嗎?她就是向荷!這傢伙了不得,又是一個才貌俱佳的女生……”
“向荷!”歐陽崇輕輕地念叨著這個名字,心臟“突突”的狂跳不止。這時,向荷抬頭往樓上看來,歐陽崇迎了她的目光看去,整個人似乎都跌進了她波光瀲灩的大眼睛裡,心跳瞬時都停止了——那樣濃黑微翹,長長的荷毛,不是她是誰!片刻,向荷走上樓來。歐陽崇情緒亢奮,迎了上前,激動的不知說些什麼。向荷見了他,悠遠的微笑……
“你好!”
“嗯,你好。”被她一笑,歐陽崇反覺睽隔的疏遠了,使他不敢造次,只能禮貌的問好,說些極邊盡限的客套話。
對於她的迴歸,歐陽崇又是惆悵,又是忻喜,又是失落……
忻喜的是,沒想到時隔近十年後又再度相逢了;惆悵的是,曾經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現在卻成了陌路生人;失落的是,即使彼此心裡明白對方的感受,又能不礙了面子康突對方嗎?千絲萬縷,悲喜交集。
歐陽崇並不知道,向荷的媽媽在前兩年已經羽化了。她的父親也因事落職,現在正做著小生意,養家餬口。當她看到朝思暮唸的歐陽崇時,多想衝上前,抱住他,喚他一聲——“哥哥!”但她從世人的冷眼中明白,他和她已經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了。於是剋制住自己的情愫,千言萬語只化做雋永的一抹微笑。
在一中讀書與二中最大的區別在於作業更多了。歐陽崇為此常常加班加點,忙得焦頭爛額。一天晚上,好容易做完功課,口乾舌燥,便到樓下去取飲料喝。回房時,路過父親的書房,隱約聽到父親在嘆息,“看來,只能放棄莫振宗了!也不知是誰在作梗,上頭竟逼得這麼緊。”另有一個人寬慰道:“暫時棄車保帥,等風頭過了,再照應照應他。反正又不是販賣毒品,走私軍火這樣的性質,不過破產而已,過幾天清苦日子罷了!”聲音沉沉的,沙沙的,歐陽崇聽出來了——是習第一的聲音。不覺又驚又疑,待要細聽,房間裡卻半天沒有聲音,只好回屋去了。
書房裡。風語起身,望了望窗外,一臉的倦怠無力,“見機行事吧,最好平安無事。不過,這事千萬不可以讓莫振宗知道!”習第一點頭稱是。
回到屋裡,歐陽崇滿腹狐疑,一夜輾轉反側,直到天將拂曉時,才模糊打了個盹。
一到學校,風風火火的就往離殤教室跑。良秀和玉侯等正在前面緩緩地走著。突然見歐陽崇一陣風似的颳了過去,疑惑道:“這是怎麼了?”玉侯道:“想必,他就是歐陽崇吧!”良秀道:“是啊,現在才知道。”玉侯道:“前幾天見過,乍一看,我還以為是誰家的小姐呢!哈哈……”良秀看著他的背影,淡淡的笑著,眉頭微皺,悵然失意——可惜!他不是以前的歐陽崇了!
離殤也剛來不久,正趴在桌子上,偷看抽屜裡的漫畫書,看到有趣處,聳動著肩膀,“嗤嗤”的笑了起來。歐陽崇“砰”的撞到離殤的桌子上,嚇得離殤“咻”地立直身子,瞪大雙眼,定定地看了他,不知所措,結結巴巴道:“怎……怎麼了?”歐陽崇拉他到一個角落裡,喘著氣,低聲道:“聽說,你爸爸破產了!”離殤震驚道:“什麼時候?”歐陽崇驚異道:“難道沒有嗎?”離殤恍然大悟,笑道:“破產了,我還能在這?哈哈……”接著,又漫不經心道:“看來,你又聽到什麼謠言了吧。哎,這種話,我都聽膩了,別大驚小怪了。”歐陽崇原準備告訴他是聽自己父親說的,轉念一想,離殤辯的也有道理,說不定是空穴來風。假使是真的,離殤知道了又能怎樣呢!同時又擔心,這是否是機密問題,洩露出去對父親有沒有損害呢?推敲再三,才笑道:“看來,我多心了!”臨走,又對離殤道:“小子,看書的時候,別開心成那副德性,我還以為你在哭呢!”離殤道:“您的意思是叫我看言情小說咯,遵命!”歐陽崇拿腔作勢要打。
回班時,在樓梯口,險得撞上從側面上來的向荷。歐陽崇下意識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