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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一聽,腦袋一下子白茫茫一片,臉皮發燙,眼皮沉重的抬不起來,目光開始在歐陽崇的腳下四處遊離。手腳都失了主張,僵硬的垂在那兒。半天過後,才捂著臉頰,眼睛瞧著別處,自顧自的說:“啊!好熱!”然後,才看著歐陽崇,結結巴巴道:“對不起,我只是想做你,嗯,最好的朋友……”
“不知為什麼,聽到這句話後,我的心情竟像春風漸止,波紋漸息的湖面一般平靜、坦然……”
“這似乎不是愛情……,難道一絲難過也沒有嗎?”
“我也奇怪,並沒有想像中的痛徹心扉,連輕哀淡愁都沒有!反而如釋重負一般——只是有些難堪——真丟面子!”
鍾南麓望著他,突然呵呵笑了起來,道:“你這傢伙!”
歐陽崇繼續道:“經過漫長的暑假,我起先也迷茫了——為什麼不見她的時候,心中便沒有了掛念。只有懷戀往昔的時光時,注意力才像聚光燈一樣的,猛地集束打在她的身上,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才開始牽動我的每一根神經,泛溢位無盡的惆悵與落寞。或許,我根本不是愛她,而是將她當作了那個時代的標誌而已。就像在海面上簸箕浮沉的漁船,忽然看見眼前出現了一座燈塔,欣喜若狂的感情一樣,並非為了燈塔,而是燈塔所意味的——‘生存’罷了!難道真的是這樣嗎?可是為什麼,偶爾看到她和其他的男孩子在一起,心裡又會那麼明顯的痠痛和忍不住的妒忌……她的背後似乎隱藏著另一個身影……是……——良秀!呵,長得真是挺像!”
鍾南麓悠悠的望了他一眼,不作聲響。
“我一直在權衡著,愛情是要安靜,還是要喧嚷;是熱情的好,還是清淡的好;我害怕別人指斥我為浮華之輩,又恐懼自己的迂訥。對於她真是既擔憂失去更擔憂玷辱了。愛情她是纖塵不染的,潔白無瑕的!我似乎不配擁有她,可是又捺不住**的想zhan有她……難道,這個世上根本沒有愛情,還是她根本容不下真正的愛情呢?”
歐陽崇出神的自言自語,目光沉沉的靜止在書架的一角。
鍾南麓也起身,將目光迷茫的散落在窗外,眉頭輕鎖,漠然道:“一個骯髒的世界是不容許乾淨的事物存在的!我的水柔啊!”最後一聲吶喊他是放在心中宣洩的。沉思良久,他猝然而笑,用如釋重負的口氣道:“好了!不要再煩心這事了!——我們可以單純為了愛情去死,但卻不能僅僅只因為愛情而活啊!”
小姨恐怕歐陽崇在家胡思亂想,憋出毛病來,極力慫動他出去逛逛。歐陽崇也委實坐不住,便常常出來透氣。但儘量避開那些以前常去的地方。譬如,一中校園、自己的老宅,離殤的家……想像那草木零蕪,庭軒寂寞、物是人非的光景,就不勝悲慟起來,只敢在喧擾的鬧市區走動。卻還是勾起了許多的淒涼、傷感。
“哎,人面不知何處去,綠波依舊東流……”
百無聊賴的沿著江畔懶洋洋的踱著。對面來了一位少年,染了一頭的金髮,姜海長得將臉都蓋了半邊,低著頭,匆匆的趕路。兩人不小心肩膀撞上了,歐陽崇連忙回頭說:“對不起!”那人心不在焉的瞟了他一眼,隨口回道:“沒關係。”及走了幾步,愈覺面熟,歐陽崇一個激凌,驀地轉身,喊道:“離殤!”金髮少年先是一愣,停頓片刻,反又加快了腳步。歐陽崇見此情狀,更加確定是他,追了上去。哪知離殤卻拼命的向前奔跑,歐陽崇一邊喊,一邊竭力追趕。
風在耳邊“嗖嗖”的抽過,歐陽崇的聲音慢慢地模糊了,但卻一下一下的打在他的心坎上,離殤痛苦道:“別追了……”他愈跑愈快,任眼淚一顆一顆的在風中破碎開……
拐了個彎,追到市中心花園時,離殤一下子沒了蹤影。前面就是海口大橋了,他能躲哪兒去呢?
歐陽崇此時精疲力盡,雙手撐在膝蓋上,又咳又喘。突然感覺鼻腔裡撥出了一縷熱乎乎的氣息,接著,流出一股粘漿。伸手一摸,鮮豔的一片血。他趕緊仰了頭,掏紙巾堵住。
當他低下頭來,第一個看到的人竟是生命第一道交集線——向荷。向荷看了他一下,便順下眼睛,乖順的問:“最近好嗎?”
“好。”
“找到……莫離殤了嗎?”
“沒有……”
一種強烈的*,使得歐陽崇想要抱著她,暢快淋漓的哭一場,但僅有的一點理智鉗制住了他。他看到向荷的頭髮已經長到肩膀上了。
“我曾向向荷表白說喜歡她……”
向荷問他:“你喜歡我什麼呢?”離殤一時對答不上,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