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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哀思,景雖心知逝者已矣,不便再說什麼,只正‘色’囑咐:“父皇龍體要緊。”
他話音剛落,書房的‘門’“扣扣”響了響,隨即便傳來大太監的傳話:“陛下,衛姑娘回來了。”
只見房中父子二人面‘色’雙雙一亮,幾乎是異口同聲命道:“快請!”
“呃……”大太監愣了愣,只覺這聲音中似乎參雜了太子殿下的,頓覺不妥,但最終沒有說什麼,趕緊將命令傳了下去。
不多時,衛茗風塵僕僕趕到,一步跨進書房便行了大禮:“奴婢路上耽誤,回宮稍遲,還請陛下恕罪。”
“不怪,快起。”安帝抬手間,小小斜了一眼站在一側的景雖,眼神暗示他可以迴避一下了。
景雖‘挺’得直直的,目不斜視,表示自己絕對沒有感覺到來自父親的暗示。
安帝扶額,面上安撫衛茗:“這一路上,你辛苦了。”
“為陛下分憂是奴婢分內之事,”衛茗一直回得很客氣很本分,“況且陛下肯準奴婢返鄉探親,已是天大的恩惠!”
景雖望天打了記哈欠。
另外兩人紛紛看向他,不知他這個舉動有什麼寓意。
但衛茗很快想起了任務,大包小包地轉身從‘門’外拖進來一堆物事,自豪地介紹道:“這些是陛下託奴婢採購的東西,還請陛下過目。”
景雖涼涼地斜了一眼那堆東西,瞬間直了目光——他當日陪衛茗逛夜市替她買了一堆東西,後來還自願當搬運工給抬上山,敢情都是給他父親買的嗎?!
“你辦事我放心。”安帝直接用了“我”。
也不知是不是稱謂的變化,衛茗也放鬆了,指著其中一隻罐子道:“這裡面是鹽水醬鴨……還好現在是冬天了。大叔你快嚐嚐變味了沒。”
“大叔?”景雖錯愕重複了出來。這陌生的稱謂很微妙啊……
“啊……”衛茗趕緊捂嘴,小心翼翼地瞟了瞟安帝。
安帝拉不下臉在兒子面前跟未來兒媳談天說地,抵‘唇’低咳了聲,“咳,閒雜人等差不多可以退下了。”
景雖正視前方,面不改‘色’眨眨眼,站得筆直,絲毫沒有自己就是那“閒雜人等”的覺悟。
“景雖。”安帝終於忍不住點名。
“是。”景雖自知撐不住下去,只好禮了禮,躬身退出時與衛茗擦肩而過,步子一滯,光明正大地抬起手掌,當著父親的面‘揉’了‘揉’衛茗的頭,像是安撫又像是在宣告什麼。
“嗷。”衛茗不防他這一舉,等他‘揉’完了走出去了才紅著臉抱頭,理了理被他‘揉’‘亂’的髮絲。
安帝卻是哭笑不得——這完全就是赤/‘裸’‘裸’的秀!恩!愛!
還有那記宣告主權的眼神是怎麼回事?生怕他不知這個丫頭是他的嗎?!
難不成他還能跟兒子搶‘女’人?
然而,笑著笑著,卻像是吸進了冷氣,劇烈地咳嗽起來。
衛茗面‘色’一白,連忙上前手忙腳‘亂’問候:“大叔你沒事吧?”據說她回宮前皇帝陛下已經病了多時了。
“病來如山倒……這話說得一點都不假啊。”安帝仰頭靠在椅背上,感慨,“哪怕不能在一起廝守,一起活著也好。這麼多年,朕一直是這麼過來的。然而,她卻走了……”語罷彷彿極其痛苦,又重複喃喃:“卻走了……”
一時間,衛茗猛地醒悟。
這麼多年,皇帝陛下也不過就憑著一個信念撐過來的。
茶薇姨就像是他的‘精’神支柱,如今支柱跨了,所以他也跨了。
衛茗不知如何安慰他,只好陳述事實:“您這些年寄給姨很多信……”
“她一定都沒看吧。”安帝苦笑,“我的信就像是她的困擾,為了更加堅定地走下去她一定不會拆開看的。”
饒是如此,他卻堅定不移地一封一封寫著,就像把自己的思念寄到了最愛的人身邊,即便她不能收到,也能陪伴著她。
能對杜茶薇如此瞭解,衛茗頓時對皇帝陛下刮目相看,點了點頭:“她的確沒看……卻在最後一刻,讓我把它們全部拆開,一封一封讀給她聽。”
安帝一怔,難以置信望著她。
“我想姨,最後還是心軟了吧?”衛茗猜測道,“念信的時候,姨自言自語說,這並不是困擾。她的表情……是很幸福的。”
安帝眼‘波’一柔,像是感動,又像是寬慰,“她最後可有說什麼?”
“我不知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