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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腦袋埋起來。
“主人,您醒了。”暗一突然飄了出來,不等鳳離天詢問,自覺的彙報起來,“這裡是皇帝的寢宮盤龍殿,皇上剛剛上朝去了,您已經昏迷了一天兩夜,沒有主人的吩咐,屬下不敢擅自與宮外聯絡,所以執事還不知道宮主的下落。”
鳳離天點點頭,剛想吩咐暗一給他倒杯水,就聽見門外一陣腳步聲。暗一瞬間飄上了房梁,隱去身形。暗自嘆了口氣,他真的很渴,但還是閉上眼繼續裝睡。
一個宮女走了進來,將新鮮的熱茶換到桌上,轉身離開,卻又忍不住偷偷望向床上的人,皇上這兩天除了上朝和批奏摺,時時刻刻都在盤龍殿待著,守在這人身邊。作為盤龍殿的人,都知道什麼事該說什麼事不該說,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兩天宮中已經隱隱有了流言,說皇上做太子時就有一個神秘的男寵,如今這位公子似乎就是那人。
“皇上。”門外傳來宮女們行禮的聲音,殿內的宮女忙收起打量鳳離天的目光,端起茶盤慌忙朝殿外走去,正迎面遇到正要踱進內室的軒轅錦墨。
“皇上萬安。”
軒轅錦墨看了一眼臉上泛著紅暈的小宮女,不悅的皺起眉,後悔沒有把帳幔拉上,但面上依然沉靜:“公子醒了嗎?”
“回皇上,還沒有。”
“下去吧。”沒有再看那宮女一眼,徑直走了進去。
陽光柔柔的照在床上,映著那埋在明黃色錦被中的俊臉,一個巨大的花色毛球正靠在一旁,將一縷黑髮當作自己的尾巴抱在懷裡睡得正香,而真正的尾巴卻搭在鳳離天的脖子上,像一條黃白相間的圍巾。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軒轅錦墨在床邊坐下,將鳳離天的長髮從貓的爪子中抽出來,用手指慢慢捋順。
“天兒,不要睡了,你已經睡了一天兩夜了。”軒轅錦墨輕聲道,抬手撫上鳳離天的眉眼,細細的描畫那上挑的線條,這是他這兩天最愛做的事,一邊描畫一邊想著軒轅錦天小時候的樣子。
溫暖的指尖慢慢的劃過,在眼角流連不去,彷彿劃在心尖上,酥酥麻麻的。鳳離天忍住勾唇的衝動,繼續裝死。
昨晚上問了暗一鳳離天以前的事,知道這鳳目是因為鎏火神功,就像他身上的鳳凰紋、夜能視物的眼睛一樣,這樣能改造體制的神功定然不好練吧,“這些年你都是怎麼過的?哥哥,想聽你講小時候的事……”
“皇上,您該用早膳了,”德福在殿外道,“公子的藥也煎好了。”
“呈上來。”軒轅錦墨收回手,順手將貓尾巴從鳳離天脖子上拿下來。
德福指揮眾人擺好飯菜,又將藥碗遞給軒轅錦墨,才又退下,合上了殿門。
軒轅錦墨將碗中的藥汁攪了攪,試了試溫度,靠在床頭,將鳳離天抱起來靠在自己懷裡,舀了一勺放到他嘴邊,可是昏迷的人雙唇緊閉,根本灌不進去,棕色的藥汁順著嘴角流了下來。拿來絲帕擦去嘴角和滴落在胸前的藥汁,軒轅錦墨只好自己喝了一口,慢慢吻上鳳離天的唇,用舌頭挑開他的齒關,將藥汁喥了過去。
苦澀的藥汁雖然難喝,卻滋潤了乾渴欲裂的喉嚨,鳳離天馬上嚥下了藥汁,在軒轅錦墨反應過來之前吸住了他留在自己口中的軟舌,貪婪的將殘留在他舌上的汁水吮吸乾淨,然後仍不知足的將舌頭伸到他的口腔中,將那裡面細細掃了一遍。
軒轅錦墨一手端著藥碗,一手扶著他搖搖欲墜的身體,一時竟無法推開他,只得任由他吻了個夠。良久方才分開,兩人都有些喘息。
“你……”軒轅錦墨的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紅暈,這人是什麼時候醒的?自己剛剛的話他到底聽到了多少?“你故意裝睡的是不是?”羞憤交加的某人一把推開了鳳離天。
“嗯……”鳳離天猛地皺起眉,呻吟了一聲,顫了顫便躺在床上不動了。
“天兒!”軒轅錦墨嚇了一跳,這才想起他渾身是傷,禁受不住這一推,“碰到哪裡了?給我看看。”
鳳離天抬頭望著軒轅錦墨,眼中泛起了受傷的神色,抿了抿薄唇,嘆息一般道:“對不起,我忘記了……”
“……”軒轅錦墨愣了愣,剛才他並不是因為鳳離天吻了他而生氣,只是他醒了卻不讓自己知道,這些天的擔心才在一瞬間爆發了不僅僅是鳳離天忘記了,其實他也忘記了親兄弟是不能接吻的。
沉默了許久,軒轅錦墨重新把鳳離天抱到懷裡,將藥碗端到他面前:“先把藥喝了。”
鳳離天轉過頭,可憐兮兮的望著軒轅錦墨,又看了看自己纏著層層紗布的右臂。軒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