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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是啊是啊,我也看到了。沒想到季公子是這種人……”
這一刻,季舒墨有種有口難辯的苦楚。因為他根本不能把當日自己和萬筱的對話一一道出,若是提到萬筱的確有意要娶他,甚至要將他帶離蕭家,那基本坐實了破壞他們未婚夫婦的事實。而他身為有婦之夫,與未婚女子共處一室原本就是有違常理,瞞著蕭家偷偷進行的。
如今,他身為蕭家的人,卻代表季記布坊談生意,任何人都會懷疑他們的居心不良。此時此刻,一向能言善辯、口若懸河的第一才子竟被堵得毫無反擊之力。
與此同時,季家母女忽然意識到,聚寶齋突然翻臉不認人,恐怕是因為這位未婚夫心懷不滿,所以故意鬧上了公堂,想讓他們季家難堪。
原以為萬筱曾喜歡季舒墨,她們派他前去說情會簡單有效。沒想到萬筱竟還有個未婚夫!
這一刻,季家姐妹後悔不已,暗罵季舒墨辦砸了此事!
“許掌櫃,四弟並沒有想要破壞萬小姐和那位公子,這一切恐怕是一場誤會。”季如芸上前,賠錯道,“半個月染三百匹絲綢實在是太趕,季記布坊短時間內真心無法完成合約……不知可否……”
“季小姐,當時與貴店簽約時,我們有明確表態,這三百匹絲綢聚寶齋十分急用。”不給季家母女反駁的機會,許雲義正辭嚴地開口:“原本晚一兩日的確無礙,但據我這兩天催貨時的調查,發現季記布坊內全是劣質絲綢。你們一直讓我們聚寶齋多寬限幾日,口口聲聲地保證一定會盡快交貨。可現在,我在貴店內發現的絲綢全部是劣質斑斑的假貨,難不成你們要將這幾百匹劣質絲綢搪塞給我們?”
拿出一匹褪色的劣質絲綢,許雲憤憤不滿地說:“官差大人請看,這匹就是季記布坊內的絲綢,褪色成這樣,竟還拿出來販賣!簡直是詐騙!”
“不……這些不是賣的……”季如芸急急解釋,心卻是虛了起來。這數百匹絲綢雖然褪色,但畢竟花了重金,她們不願丟棄浪費,所以最近一直在想辦法怎麼矇混過關地賣出去,沒想到才賣出了幾匹,就被人逮了個正著……
“那你們這半個月所染的絲綢呢?!”許雲厲聲喝道,“整整半個多月過去了,難不成你們一匹都沒完成?!耽誤我們生意這麼久,一匹絲綢都未交出,有這麼做生意的嗎!”
見許雲咄咄相逼,季欣桐頭腦發熱地反駁道:“當然不是,我們完成了二十匹!”
“二十匹?”許雲冷笑連連,“季小姐您可真說得出啊!整整十八天,你們才染了二十匹絲綢。這一天染一匹絲綢的速度,就是你們對待我們聚寶齋的態度嗎?好,很好!”
見情形不對,季曉風連忙上前,打著圓場道:“許掌櫃,是欣桐誤買了劣質絲綢,才造成了如今無法交貨的處境。逾期未交貨,是季記布坊的錯,我們布坊願意承擔所有的責任。兩倍定金,我們也會遵守合約奉還……望……”
“季大人,您似乎搞錯了。”許雲微笑著打斷,“不是兩倍定金,而是兩倍貨款全額,總計七千兩白銀。您若不信,請翻看合約書上的第十一條,上面可是白紙黑字地寫明瞭一切。若是季記布坊逾期未交貨,必須賠償兩倍的貨款。這裡的貨款指的是三千五百兩白銀,而非定金的五百兩。”
季曉風一看合約,整個人風中凌亂了,刀子般的目光紛紛射向了自己的兒女,目露著滔天怒意。
一千兩銀子還好說,但七千兩白銀,足足有她幾年的俸祿,她一時間上哪去籌呢?!
“許掌櫃!”原本就負債累累的季欣桐,瞬間臉色慘白,驚恐地大叫了起來,“一般都是賠償兩倍的定金啊,你這賠付全額的說話一點都不合理!我們怎麼可能賠得出七千兩白銀!”
“季小姐,這合約書上可是有你的親筆簽名和手印,說明當日你也同意了此項條款,否則不可能簽下此份合約。事到如今,你才說不合理,還不出賠款,當初何必簽約呢!難不成你是在戲耍我們?!”
當時,有許多布坊和大布莊為聚寶齋這麼一大單生意掙破了腦袋。她們萬萬沒想到,聚寶齋竟會將如此大的生意,交給季記布坊這樣的小作坊。如今,見季記布坊完不成貨款,還要面臨鉅款的賠償,被搶了生意的同行店鋪紛紛落井下石了起來:“季記布坊出爾反爾,竟然還不願賠償!品性太惡劣了!”
“一看就是沒誠意想耍賴,支援上縣衙告他!”
由於是家族小作坊,季記布坊在接了聚寶齋的生意後,發現布坊的人手嚴重不足。為了在半個月內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