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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淡的暈紅化為了青色,流蘇欣賞著這美妙的變臉一刻,竟然覺得調戲少年很好玩,感情這丫的也很惡趣味啊。
很快,三人就成為了縱隊,向黑幕下不知名的地方前進著,直到到了一處,蕭十一才好奇問道:“無名兄這是要帶我們去哪?”,流蘇的視線也跟著這句話看向無名,說實話她也很好奇這身上沒有分文的傢伙打算在哪過夜。
“我不知道,只知道一直向前走,師傅說只要一直向前走就有路,有路的地方就是通途。”,這句話雲裡霧裡,果然無情劍客的師傅也和無名一樣,是一個不正常的不能以常人思維來衡量的傢伙,否則也不會交出這麼笨的除了劍術了得的絲毫沒有心機的徒弟,不過這句問話總算告訴流蘇和蕭十一一個現實,那就是他們走了這麼多冤枉路完全是自找的,黑幕之下我似乎看見了一群烏鴉無情的掠過。
這個世間大概就沒有什麼正常的事情了。
蕭十一當下作出了一個決定,就是將流蘇柔軟的身軀拋向空中,急速的對著無名說了一句接住她,無名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就自主的抱住了流蘇,下一刻蕭十一的身影就出現在了視線之極的遠方,只見他瀟灑一笑吹了一聲口哨,留言說:跟著他就到了我的住處,說完身影就消失了,而在他待過的地方,一名可愛的小胖子正對著流蘇無名燦爛的笑,若這是鬼片,那該是多驚悚的畫面。
“我已經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生活在正常的人間了。”,自言自語的說了這麼一句話,流蘇就倚靠在無名的懷中沉淪進了那永遠做不完的夢境之中,無名的身體因為流蘇的倚靠愣了一下,隨後又恢復正常的跟著前方蹦蹦跳跳的小胖子向山上走去,只是看向懷中的神色有了微妙的變化,或許是今夜的月亮太圓,讓人的目光也開始變得柔和。
到了住處的時候,流蘇已經沉入睡鄉,不雅的說,就是睡得和死豬一樣,唯一的區別麼,就是格外的安靜和嬌小,無名看著手臂上的人,思考了三秒,就攬著她一同躺在那舒適的被窩中,然後適應了手上多餘的重量後,無名也沉入了睡鄉,和流蘇不同,他從醒來就沒有做過夢,所有的都只是無力的蒼白。
人為什麼要尋找記憶?人的記憶是否如同假髮上所說是系在髮間?
或者可以這麼說,人從出生開始,就在播種回憶,同時也在遺落記憶,一步步的,從幼年成長為少年,再到青年,壯年,老年,一步步的,記憶堆積的越來越多,那些細微的不經意間的溫暖很可能就被我們丟棄在腦後,所記得的無非是最接近自己當下所處的時間點的記憶,人的成長,收穫了什麼,失去了什麼,只有最靜心的時刻,才會幡然醒悟,自己曾失去過什麼,哪些重要的,哪些失落的,哪些歡樂的,那些人,那些事,可憐的可惜的,歡樂的,將記憶繫於髮絲,那些經歷過的事和經過的人,就像髮絲的生長和掉落一樣,在人存在的時間,不斷的掉落,又重新的生長補充起那份短暫的空白。
所以說,人是不甘於寂寞的,寂寞的空虛的時刻,用一些不空白的事物,來補充腦海中那份折磨人的虛無縹緲。
蕭十一的消失不是偶然的,是必然的,人妖倌主非墨並沒有如浪蕩公子符夏所希冀的那般派人追殺中了毒的無情劍客無名。
“冤冤相報何時了,蕭十一,既然你也領略過無情劍客的姿容了,為何還要跑到我這裡來?我說過,無需覆命,他們躲過這一劫,之後的事,我不會多管,生死由命”,非墨頭疼的問道,半撐著睏乏至極的身體,斜躺在床榻之上,半眯著眼看向燭光閃爍中的青袍少年,心想著若是蕭十一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答案,那麼他就死定了。
蕭十一雖只稚嫩,卻也識人無數,當下怎麼不知眼中的男人在想著什麼,拿起桌子上非墨動過的茶,潤了潤嗓子,才說明來意:“你沒發現麼,非墨,或者叫你花玉琉,你的身體正在慢慢的被掏空,這茶,”。
玩弄著茶杯的頸口處,方抬起眼玩世不恭的看向非墨繼續說道:“這茶,味道可和外面的茶不同喲,我都替你擔心,來幫我不好嗎?或者去找符夏也行,不要白白為了不相干的人丟掉生命,因為非墨你,還有個牽腸掛肚的人在等你和他一起浪蕩天涯呢。”,掩下眸,沒有理會那看似睡著的人,蕭十一大大咧咧的推門而出,絲毫不怕會有人對自己不利,這份狂妄,終究有一天,會讓他翻個跟頭。
身後慢慢睜開眼的非墨,神色複雜,眼下的紅痣,閃爍著脆弱而妖魅的光芒。
☆、第三十二章 進入土匪窩下
只是令蕭十一沒有想到的是,會在半路天亮時分遇見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