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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老師,我願意回學校任教。”
伸手攔了輛出租,上車後她向司機報出郗宅的地址。昨天紀司念只帶走了她的人,車子還停在那邊。
本不想驚動任何人,結果還是遇到了外出歸來的趙文玉。
“小節,你好了?”趙文玉笑著走上前拉她的手。
對於郗非寒這個不諳世事的後母,季節向來沒有抵抗力,合上拉開一半的車門,她抱歉地笑了笑,“昨天嚇到文玉阿姨了。”
趙文玉點點頭,她昨天確實被嚇到了,活了那麼多年,還從沒有人在她面前暈倒過。
似又想到了什麼,趙文玉從包裡取出一張宣傳單,興奮地發出邀請,“香檳廣場新開了家日本料理店,我們一起去吃吧?”
提到日本料理,季節開始冒冷汗。上次趙文玉回國也拉著她去吃日本料理,結果老太太沒能管住自己的嘴巴,一餐下來是又吐又拉,事後郗致遠雖沒說什麼,臉色卻黑成了鍋底的顏色。
想了想,她委婉拒絕,“我回公司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啊……”趙文玉好不失望,隨即轉為不解,“可我聽致遠說,非寒設計他哥哥已經引咎辭職了,你沒跟他一起走嗎?”
如同被人從幾十層的高樓一把推下,驚得七魂少了六魄,季節整個人愣在當場。
某些被忽略了的細節剎那間飛進腦海,連帶著郗非寒近日來言行的反常。她一開始就認為是紀司念想要致遠,竟然從未想過是郗非寒自己要退位讓賢。
忽然記起很久前的某一天,郗非寒曾在她面前抱怨過,說公司裡面那群老臣子天天跟他對著幹,總有一天會把包袱甩給紀司念。那時候他剛接手致遠,她只當是開玩笑,不曾想他會來真的。
原來,竟是她錯了,大錯特錯。
“小節,你怎麼了?”見季節表情變了,趙文玉有些擔憂,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季節努力壓下心裡的煩亂,勉強擠出一絲笑來,拉開車門,她跟趙文玉告辭,“文玉阿姨,我先走了。”
“工作不能等明天嗎?”趙文玉還想挽留。
季節搖頭。
趙文玉只能放行。
車子駛離郗宅,季節拿出手機給紀司念打過去,westlife的《My Love》聽了三遍,她改播郗非寒的號碼,這次總算不是關機。
接通後她立刻問,“你在哪裡?”
那端沒有聲音,她等了幾秒有些急了,“非寒,你在哪裡?”
依舊是沉默,她耐著性子第三次開口,“郗非寒,你說話。”
片刻後,聽筒傳出一個似曾相識的女聲,“季節小姐,非寒他在浴室裡。”
言下之意是郗非寒現在不會接電話。
季節終於想起這個聲音屬於誰,停頓一下,她禮貌輕語,“吳秘書,請把電話拿給他。”
六點半就進浴室,真當她不認識郗非寒?
吳秋落默了默,回道,“抱歉,非寒現在真的不方便接電話。”
不方便?是不方便還是不想?若是有心,何來的不方便?吳秋落根本就是找來擋她的藉口!
想通這一點,季節無聲地笑了笑,“麻煩你轉告他,如果明天這個時候他還不出現,那他這輩子都不用來見我了!”
收了手機,她開啟電臺,車廂裡響起張靚穎的《畫心》:愛著你,像心跳,難觸控;畫著你,畫不出你的骨骼;記著你,的臉色,是我等你的執著;你是我,一首唱不完的歌;你的輪廓在黑夜之中淹沒,看桃花,開出怎樣的結果;看著你抱著我,目光比月色寂寞,就讓你,在別人懷裡快樂……
愛情歌曲似乎總能準確無誤地唱出人的心事,幾首下來,再好聽也會受不了。
季節忽然覺得煩躁無比,猛地踩下油門,萬千霓虹皆被拋到身後。飛馳了好久,終於累得再也不想動,等停下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把車開到了林蔭街。
1號院的門鎖著,季軍可能還在學校守晚自習,也或者在外面跟宮維維約會。季節降下車窗,瞬間就有冷風灌進來,直撲面頰,吹得她整個人精神了不少。
突然生出回家的衝動,不是用季風的撫卹金讓郗非寒幫忙買的那套兩居室,面前這個老院子才是她真正的家。
那時候不管她闖了什麼禍,季軍都會護著她,幫忙善後。她不開心了,他負責逗她笑;她上半月花光了零用錢,他負責她下半月的一切開支;她賭氣不吃晚飯,他負責留飯,然後在她半夜餓醒時熱給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