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愷把話題轉向八卦,“你不是叫我去接你的心肝寶貝嗎?她什麼時候到?”
“不用了。”
“啊?她不回來了?”還等著看好戲呢,翹首企盼了好幾天,季節要是不回來,得多傷人心啊。
紀司念並不答話,臉上神色顯得有些深邃難測,這時候敲門聲響起,Freya出現在門口。
“怎麼了?”紀司念問。
Freya臉色有些為難,“紀總,前臺打電話上來說……季節在公司門口被記者圍堵住了。”
支愷震驚的同時把視線轉向紀司念,卻見他除了臉色越發深沉外並無半點驚訝,想來是早就料到了。難怪他說不用去機場接人了,小白兔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這倒省去不少精力。不過,看某人眼睛裡閃著的那抹冷光,想來是被季節妹子這一極欠考慮的行為惹怒了。
“告訴前臺不要讓保安幫忙。”紀司念交待。
Freya顯然沒料到會得到這樣絕情的答案,但多年的職場生涯讓她不至於在老闆面前失態,頷首答了聲“是”她轉身出去。
支愷從大愕之中回過神,驚叫道,“紀大人,你瘋了嗎?!”那可是季節,他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掉了的季節啊,怎麼可以做到這般狠心?
紀司念唇角翹了翹,聲音平靜得讓人難以琢磨,“讓她自己解決。”
她那顆腦袋裡在想些什麼,他不需要思考都能知道,如果她可以擺平樓下那一群記者站到他面前來,他就和她談。
外間甄小陸聽Freya說了紀司唸的回答,便一個勁兒地往林湖辦公室打電話,結果一直佔線,五分鐘後她終於坐不住,扔了電話跑去五十三樓。
節姐姐是她最喜歡的姐姐,她不能見死不救,支愷在和紀司念談事情指望不上,只能去找林湖幫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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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節被林湖塞進總裁專用電梯,整個人已經狼狽到快要虛脫。剛才的一切就像是一場生死劫難,又加上一夜未眠,她的臉色比紙還要白上幾分。
電梯很快到了五十五樓。
電梯門開啟,甄小陸迎上去,“節姐姐……”
季節伸手揉揉甄小陸的劉海,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小陸,司念在辦公室嗎?”
“在的。”甄小陸連連點頭。
兩人一道走進總裁辦,Freye站起身友好地打招呼,季節回給她客氣的微笑,隨即Freya離開座位再次去敲紀司唸的門。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見到季節的時候支愷還是驚了一跳,滿臉盡是倦怠之色,加之又在樓下和那群如狼似虎的娛記糾纏了半天,整個人頹敗得似是快要站不穩一般,可憐落魄的模樣任誰見了都會心生憐惜,偏最該心軟的人卻長了顆鐵石做的心。
林湖說得沒錯,他紀某人就是一塊怎樣都化不成繞指柔的百鍊鋼。
對於太過複雜的事情,支愷向來懶得浪費腦細胞去思考,又不是他的感情,他才不陪他們糾結來糾結去。
直到支愷告辭出門,季節才抬起步子走向紀司念,在離他兩米遠的地方便不肯再繼續往前了。安靜的空間裡,兩人隔著不長不短的距離對望,眼裡湧動著只有對方才能讀懂的情緒。
看著面前這個滿臉淡然、被緋聞纏身卻冷靜異常、並且還能在樓下堵著大群記者的情況下專注工作的男人,季節終於承認,他們是真的都長大了,而她再也不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他的人了。
或許應該這樣說,這個長大了的紀司念,她從來就沒有真正讀懂過。
年少時候的紀司念是個喜怒皆行於色的人,她三言兩語便可把他氣得跳腳,隨便一個動作都能讓他抓狂半天,可現在當年那個衝動易怒的少年已經成熟得超乎了他的年齡,就算下一秒天塌下來估計他都不會變臉色。
電梯裡她還自欺欺人地找藉口替他開脫,安慰自己他在忙,或者是前臺的傳達有誤,如今她只恨自己為什麼要來到這裡。
她是早上六點半上的飛機,六點半之前的那段時間她腦子裡都是網上的那些娛樂新聞,越想越覺得哪裡不對勁,最後在機場候機的時候終於得以想通。
整件事情裡面,最不對勁的要數那封被曝光出來的她年少時候寫的情書。
那封所謂的情書全世界獨一無二,十年前她透過中國郵政將之寄到他手裡,去香港之前他還翻出來念著取笑過她。
換言之,那封信只有他才有,如果媒體要登出來,只能透過他這一條途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