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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彩鈴聽了兩遍過後她放棄,改發了一條簡訊過去,說有事不能去成都了。
不管郗非寒怎麼想,她都不想去多作解釋,解釋了又有什麼用?不過是再給他一個理由罵自己愚蠢。
前一天換下來的衣服還在沙發上放著,層層疊疊的摞在一起,稍顯凌亂,她走過去整理了一下,把內衣和外套分開,然後打電話叫了送洗服務。
填好洗衣單送走來取衣服的服務員,她看看時間,九點整,想來某人是不會願意跟她去自助餐廳用飯的,於是又打電話到客房中心訂了早餐。
盥洗室的水聲還未停止,她想了想,終究還是認命一般走到角落開啟箱子給他找齊裡外一身衣服放在床上。
兄弟倆一個德行,郗非寒在他面前一向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郗非寒他哥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前者那裡她不高興了還可以鬧鬧脾氣,如今遇到這後者,“脾氣”兩個字似乎成了他的專利。
她上輩子肯定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情,否則不會被他們兩兄弟輪流著當丫環使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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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司念裹著浴巾出來的時候,季節剛把送早餐的服務員送出門,看一眼餐桌上的燕麥粥和煮雞蛋,以及兩疊樣式精緻的小菜,他心情愉悅地咧嘴笑了笑,走到床邊開始換衣服。
飯桌上,他把她手裡的盒裝純牛奶搶到自己手裡,她抬頭疑惑地望向他,他笑問,“不怕肚子疼了?”
她這才恍然大悟,頓時窘得無言以對。
記憶迅速倒退回去。
很多年前,她追著他軟磨硬泡的時候,毫不知羞把自己的生理期告訴了他,每次痛經都會跑到他跟前去訴苦,哪怕是後來他上了大學,這個習慣始終沒有改變,每次肚子痛都會寫信去告訴他。
她自己都快要記不起來的事情他竟然還記得,心裡因為他此刻的關懷升起無限的暖意。算算時間,大概也就是這幾天了,便打消了喝牛奶的念頭。
早飯過後,兩人窩在沙發裡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她翻她的小說,他處理公事,一人佔據著沙發的一邊,井水不犯河水。
小說是離開溫都華那天郗非寒塞給她的,一共準備了好幾本,說是怕她路上無聊,她本不想帶的,但想到飛機上無聊看看也可,就隨便挑了本簡·奧斯汀的《傲慢與偏見》。
翻到上次做了標記的地方接著看,沒翻幾頁便看到如下一段對話:
——你知道對於感情,17歲的我和23歲的我有什麼區別麼?
——恩?
——17歲的我感受到了一點點喜歡就會去相信這份感情和眼前的人,並且無所謂地付出,23歲的我哪怕感受到了很強烈的感情也無法完全相信這份感情,即使想要全身心投入骨子裡還是有所牴觸。
季節想笑,怎麼有種角色代入的感覺?
那一年她喜歡上紀司唸的時候也如同書裡說的一樣,相信只要不拋棄、不放棄,總有一天他會喜歡上她的,如今長大了,心智成熟了,他也變得和那時候不一樣了,她卻開始牴觸了。
拿了筆在這幾句話下邊劃上橫線,這是她多年下來養成的習慣,每每看到觸動心絃的句子便會做上記號,等空了便將之抄寫到筆記本上,偶爾閒暇時翻出來看看也算是一種消遣。
看書的心情算是被這幾句話給徹底破壞了,乾脆合上扔到一邊改為看人。抱著雙腿坐在沙發上,她睜大眼睛直勾勾看著另一邊拿著檔案在看的專注男人。
這個男人,時而冷靜理智、時而溫柔體貼、時而無理取鬧、時而還邪魅狂肆,和她記憶中的那個俊美少年郎完全對不上號,兩個人能像今天一樣坐在同一張沙發上享受同一段靜謐時光,她以前何曾敢奢望。
到底是時間改變了他還是他原本就是這個樣子的?如今的一切會不會只是老天爺給她開的一個玩笑?玩笑過後他就又會變成之前那個冷漠殘忍的紀總裁?
晃神之際被拉進一個寬闊溫暖的懷抱裡,他把玩著她臉頰邊的碎髮,嘴唇湊過去在她唇邊印上一吻,低聲淺笑,“我發覺你老是愛看著我發呆,我長得很對你胃口?”
她窘了窘,噘著唇反駁他,“我只是在觀察你有沒有被妖怪上身而已。”
“哦?此話怎講?”他倒是問得興趣滿滿。
她盯著他的臉若有所思,“如果不是妖怪上身,你怎麼會變成這樣?”這樣的柔情百轉、體貼入微,叫人無從抗拒。
他的眼神一下變得深沉起來,長久看著她一言不發,她以為他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