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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紅地朝著她笑,“季小節,哥回來了。”
她胸口無限酸楚,努力把眼淚逼回去,顫聲輕喚,“季軍哥哥……”
所有的歉疚,所有的思念,所有的委屈,通通都融進這個久違的稱呼裡。
他的關切是那麼的自然,彷彿近十年的分離從不曾存在過,他只是出了一趟遠門,如今歸來,依舊疼她寵她如往昔。
她的三等獎哥哥,終於回來了。
心裡的激動久久難以平靜,忽然想起昏迷前的情形,她趕緊問季軍,“哥,我進醫院幾天了?”
“今天是第六天。”季軍據實回答。
被子裡的細弱柔荑伸向小腹處,她忐忑不安,“我的孩子……”
“孩子沒事。”怎麼忍心告訴她,如果再晚一點送到醫院,孩子就流掉了。
謝天謝地,老天爺沒有帶走她的孩子,她什麼都可以失去,只唯獨這個孩子,比她生命還重要的孩子,如果沒有了,只怕她也活不成了。
沉默了片刻,她忽然記起另外一件事情。
“蓮姨還好嗎?”季軍電話裡說車子翻下了山崖,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她……”季軍略不自然地側開視線。
她有些急了,掙扎著要撐起身體,“哥,告訴我蓮姨怎麼樣了?”
季軍本是打算用沉默應對追問,但最終在她滿含央求的眼神裡敗下陣,“葬禮……兩天前舉行的。”
季節無法置信地瞪大眼睛!
葬禮?什麼意思?兩天前舉行的?
季軍的話猶如沾了鹽水的鞭子,每個字都狠狠抽打在她身上,鮮血淋漓,皮開肉綻。
她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情緒被逼入絕境,她霍地伸手去拔輸液的埋針。
季軍手忙腳亂地阻止,“小節你別激動,當心傷到自己。”
她哪裡肯聽,拼勁全力推開季軍,跳下床就朝門口跑。但由於昏迷期間水米未進,她的體力早已經透支,撐了幾步便癱倒在地。
從身到心都難受到了極限,她悲痛欲絕,淚流滿面地趴在地板上嗚咽,“蓮姨沒了……蓮姨沒了……他不會原諒我了……他不會原諒我了……”
季軍衝過去抱她回到病床,見她臉色慘敗地按著腹部,慌忙按鈴叫來醫護人員。
重新掛上輸液瓶,季軍問主治大夫,“醫生,我妹妹怎麼樣?”
中年女醫生一臉嚴肅,“情況不太樂觀,她本來身體就不好,這才剛退燒就又著了涼,如果再不注意休息調理,恐怕會引發急性流產。”
“醫生,請求你,我妹妹不能有事!”季軍彎下腰四十五度鞠躬,話語斬釘截鐵。
女醫生推推鼻樑上的眼睛,撕下記錄本上的內容遞給護士,交代了幾句回頭對季軍說,“能做的我們自然會做,關鍵是她自己要調整好情緒。”
是的,如果一個人自己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再多醫生也是無濟於事。
季軍無奈踱回床邊的椅子坐下,語重心長道,“小節,哥知道你難過,可人死不能復生,你現在要做的是堅強起來,司念已經沒有了母親,你難道要讓他連孩子都一併失去嗎?”
季節目光呆滯地望著天花板,默不作聲。
她知道自己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是她任性胡為,知道自己懷著身孕還跑到墓地去長跪不起;明明醫生早就說過,孕期情緒不能大幅度波動,要儘快將身體調理好,每餐飯要按時吃;可是她呢?那麼多的明知故犯,她幾乎就要親手殺死自己的骨肉。
突然,門外一陣嘈雜,季軍正要去看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緊跟著快門聲咔咔咔響個不停。
季軍霎時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趕緊跳起來同醫護人一起阻止蜂擁而來的記者,可來人太多,擋得住一個兩個、三個四個,第五個第六個總是會逮住機會接近當事人。
“季節,你知道紀司念母親去世的事情嗎?”
“季節,為什麼你會和紀總裁的母親在同一時間出事?”
“季節,請問你是不是流產了?”
“季節,紀總裁之前對外宣佈你會是未來的紀太太,但他昨天出席某品牌釋出會的時候否認了這件事情,你知道嗎?”
季節表面上毫無反應,被子裡的右手卻將左手掐出深深的血印。
季軍好不容易把門口的記者轟走,折回病床前,他猛地搶過一個記者的相機砸到地上,厲聲吼,“請出去,我妹妹現在要休息了!”
幾個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