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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還穿著別家公司贊助給他工作室的衣服……
這全部,她並不是欣然接受。她也有過不安,有過猶豫。但最終,和習遠在一起的誘惑戰勝了一切。
她告訴自己,習遠是她喜歡的人,跟喜歡的人不用計較那麼多。她收起作祟的自尊心,把這裡當自己的家。每天把屋子裡打掃得乾乾淨淨的,每餐飯都做習遠愛吃的菜……
可原來,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你做什麼都沒有用,因為它從頭至尾從來都不曾屬於過你。
彭思捷嘆了一口氣,抬頭去看遠處嬉戲的小孩。已經在這個公園坐了一天了,什麼都沒做,什麼也沒想,就一直髮呆。
她應該算是21世紀最獨立的女性了,出走居然什麼都沒帶,連手機都忘了拿,只剩下褲兜裡的三塊錢零錢。
別再傻愣著了,還是先想想怎麼解決吃飯的問題吧。
可是沒電話,什麼都沒轍。有個手機,她至少能打給刀刀,讓她先收留自己幾天。不過,如果去刀刀那裡,一定會碰見習遠,不行。
唉,也不知道刀刀會不會找她?
彭思捷還坐在公園裡想刀刀會不會找她的時候,刀刀已經開著車滿大街地找了。
之前說好,今天上午刀刀送卡其回來。
刀刀抱著卡其,一進門就大喊:“彭彭快出來,我有個天大的好訊息要告訴你。”
結果她天大的好訊息沒送出去,卻從習遠那裡聽到一個天大的壞訊息:思捷走了。當時她足足愣了兩分鐘才反應過來,什麼叫“思捷走了”?彭彭走去哪了?
還沒聽習遠講完兩個人吵架的經過,刀刀就已經氣得跳腳了:“習遠我告訴你,如果彭彭出了什麼事,你就等著我扒你的皮吧。”
刀刀是一定會找她的,彭思捷肯定,但是她不想被刀刀找到。
換句話說,她也沒料到今天跟習遠會鬧成這個樣子,她還需要時間去消化,那樣才能拿出最準確的姿態去面對與習遠有關的一切。
她現在腦子裡一團漿糊,唯一清醒的是要去哪裡才能吃飽飯。
求生的問題難不倒她,畢竟她也是從那個階段過來的。重回大一那段時間,她經受了所有窮人都會經歷的事情:被騙、被罵、被嘲笑,甚至是被打。
當然,她也鍛煉出一身韌勁。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讓自己餓死。
已近傍晚,她到街上盯準一個發傳單的學生,然後跟著她順利地找到了負責人,最後成功地求得一份發傳單的工作。
現在這個情況,只能這樣了。有工作就不怕吃不著飯,至於住的地方,公園就行。她大一寒假,睡過公園、火車站、地下室、地下車庫……以前那麼冷都挺過來了,還怕現在?
W市的公園她大部分都睡過,還做過標記。比如她現在所在的這個公園,就是公共設施都比較好的,洗手間裡還提供熱水。
吃住解決了,彭思捷往椅子上一躺,覺得自己的處境也沒有很糟糕。
第二天,精神抖擻地去發傳單,並且一連堅持了一個星期。
七天後,負責人發工資,彭思捷居然領到了五百塊,簡直比買彩票中了五百萬還讓她開心。
她去超市買了毛巾、牙刷等一些簡單的生活用品,通通裝在一個袋子裡。可不能弄丟了,不然又得花錢。
好不容易有休息的一天,彭思捷躺在長廊裡的木椅上,一動也不動。她在想要不要去習遠那裡,把她的東西都拿出來,然後找一份工作,自己租房子。
可是,她現在真的不想見習遠。就當她是逃避好了,她不否認。
“婷婷,婷婷。”
彭思捷側頭一看,是一個老人。她以為是哪個阿婆在找孫女,不經意間卻瞟見老人手上的黃手環。
難道是老人走失了?她起身,走到老人身邊,問:“阿婆,您是在找誰嗎?”
老人沒有答話,抬起頭看她,滄桑的眼神中一點神采都沒有,只顧喊著:“婷婷,婷婷。”
看來這個老人是有問題,彭思捷看見黃手環上寫的還有手機號碼。唉,她沒手機,有號碼也打不了。不過再過一會兒就應該有大媽大嬸過來跳廣場舞了,到時候借誰個手機打一下就行了。
“來,阿婆。”彭思捷牽著老人坐到木椅上,“您別到處亂走,不然你的家人會找不到您的。”
老人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糖遞給她:“婷婷,吃糖。”
“阿婆,您認錯人了,我不是婷婷。”
老人大概有老年痴呆症,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