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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留了一條血痕。
“思捷,”習遠抓住她的手,“你跟我回去。”
“好,你先起來,我跟你回去。”彭思捷扶著習遠站起身,陸成也過來幫忙。
千辛萬苦才把習遠送回家,刀刀抹了一把汗,連連搖頭:“彭彭,習遠就交給你了。我是不行了,必須得回去睡覺。”
彭思捷點頭:“你快回去休息吧,讓陸成開車注意安全。”
刀刀走後,彭思捷找出藥箱,給習遠的傷口抹了點消炎藥。又端來熱水給他擦臉、擦手,脫下他的外套,蓋上被子讓他睡覺。
忙好這一切,彭思捷去廚房熱牛奶。她恍惚間想起剛認識習遠的時候,她也曾經這樣,在他喝醉酒後幫他熱牛奶。
唉,她嘆了一口氣,喚醒醉中的人:“習遠,牛奶熱好了,你要不要喝一點?”
習遠睜開眼睛,看見一個朦朧的身影。不能認錯人,所以他伸手把對方拉進懷裡,直到聞到熟悉的味道,才確定是彭思捷。
而彭思捷躺在習遠的懷裡,慶幸剛剛把裝牛奶的有點燙的玻璃杯放到了床頭的桌子上,不然就慘了。
“思捷,我沒有跟她們牽手,沒有跟她們擁抱,沒有跟她們接吻,我什麼都沒做。”
習遠的話很模糊,但彭思捷還是聽清楚了。她們是誰?是他的那些新女朋友?
習遠沒用多大力氣,彭思捷很輕鬆地爬起來,問:“你要不要喝牛奶?我餵你喝。”
石沉大海,一點回應都沒有,估計是睡著了。算了,還是等他明天早上喝吧,冰箱裡只剩下這最後一盒了。
第二天起床,習遠幾乎都以為自己是做了一個夢。但他知道,彭思捷一定來過。
因為床頭的牛奶,因為被人打掃得乾乾淨淨的屋子,因為陽臺上澆過水的花草,因為她的書包不見了。
他起床,端著牛奶去陽臺,卻在客廳的茶几上發現一張信紙:胃不好,多吃小米粥,不要再喝酒,冰箱裡的啤酒我已經都扔了。
沒有署名,但他認得彭思捷的字,是她的留言。
溫暖的陽光照在陽臺上,向日葵的葉子輕輕搖擺,晃動著晶瑩的水珠。一個多月來,他是第一次覺得這麼輕鬆。
彭思捷始終還是喜歡他的,不然不會送他回家。他見識過她對張俊輝的冷心,如果她無意,根本就不會管他。
輕易放棄彭思捷,他不會甘心,但他害怕她已經決定跟他斷絕關係了,所以他故意帶女朋友去,故意喝醉,目的就是為了試探她的心意。
幸好,她還沒有放棄他們之間的感情,不然他再怎麼力挽狂瀾也挽不回她的心。
哎,習遠伸了個懶腰,喝光杯子裡的牛奶。
該給卡其餵狗糧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卡其
彭思捷離開時,並沒有注意到在門外等候多時的卡其悄悄地跟在她身後。
W市的公交車總是讓人坐得暈頭,彭思捷開啟窗戶,讓自己透透氣免得吐在車裡。剛才還燦爛的陽光被厚厚的雲層遮住,車裡光線瞬間暗了下來。
“剛剛還晴得好好的。”
彭思捷聽見有人在議論。
“昨天天氣預報說今天有大雨。”
“這鬼天氣,真是變化無常。”
看著窗外,烏雲正慢慢聚攏。彭思捷在心裡祈禱,可千萬別下雨啊,她連雨傘都沒帶。
她現在住的地方在K區,回家需要轉兩趟公交。坐第二趟車的時候,小雨已經開始在下了,街道上的人都慌亂起來。
“這是誰家的狗啊?去,去。”
人群中有大嬸在嚷,彭思捷無心理會,抓緊速度上車卻仍是沒有座位,只能站著,幸好過七站就到。
大雨傾瀉而下,打在柏油馬路上“噼裡啪啦”地響,整個城市被籠罩在巨大的雨幕中。大顆大顆的雨滴插著隊往下趕,很快就看不清對面的人了。
哎呦,我的天。彭思捷捂著頭跑到街邊的商店門前躲雨,已經有很多人了,都是沒帶雨傘的。彭思捷有每天晚上看天氣預報的習慣,可昨晚忙忘了。
站了半個多小時,雨勢才慢慢減小。彭思捷正想著要不要冒著雨跑回去算了,卻突然聽見腳邊有小狗的叫聲。
一隻渾身泥濘的小狗,看不清它原來的模樣,彭思捷的第一反應是馬上跳開,為什麼狗都喜歡靠近她?
那隻狗緊跟著她,走著搖搖擺擺,像是沒勁了,口中不時地發出低低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