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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思捷摟住他的脖子,親了一口:“過兩天再補償你。”
彭思捷說的“補償”通常會在某個週六,每半個月他們會休息一天,習遠在店門上掛上“老婆累了,休息一天”或者“老婆要去遊樂園,暫停營業一天”之類的紙牌。
而在休息之後的那一天,她就會收到來自四面八方的問候,“休息好了沒?”“遊樂園好不好玩?”……
彭思捷笑著一一回應,笑容裡滿載著幸福。
“習少,昨天來了一趟,你這關門了。”是莊子揚,大大咧咧地坐下,帶著一個嬌媚的女人和一群兄弟。
彭思捷瞥了他們一眼,在心裡暗暗鄙視,是來耀武揚威、落井下石的嗎?
“給我們兄弟一人來碗麻辣燙,菜肉什麼的你看著隨便放,別加辣啊。”
依舊是嘻嘻哈哈、吊兒郎當,一副“我們是好兄弟”的模樣,可完全是指揮下人的口吻,他明擺著是來炫優越感的。
習遠煮好麻辣燙,正要端過去。彭思捷攔住他,接過他手裡的碗,她才不要習遠去伺候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
“麻辣燙來啦!”彭思捷喊,把碗放到莊子揚跟前。
莊子揚吃了一口,“哇”地吐出來:“不是不讓放辣嗎,快拿水來。”
彭思捷偷笑,小跑著端了一杯水過去:“水來咯。”
莊子揚仰頭喝乾,“譁”的全吐出來:“熱水!你是要辣死我,還是燙死我啊?”
“揚哥,我可沒給你放辣椒,那是最不辣的了。還有,吃辣不能喝冷水,不然會影響那方面的能力的。”彭思捷說著,擠眉弄眼。
莊子揚被彭思捷說得一愣一愣的,他身邊的女人滿臉厭棄:“揚哥,我都說去吃牛排了,你偏偏要來這種地方。”
哼,莊子揚氣急敗壞地扔下一張紅鈔票,“我們走。”
雖然現在習遠虎落平陽,但往日的那些兄弟都還照應著他,莊子揚也不敢做的太過分。
彭思捷拿起鈔票,對著他的背影吐口水。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敢來這撒野,活該被辣死燙死。
“很開心?”習遠笑著問,他看見彭思捷偷偷地往莊子揚的碗裡放辣椒,也看見她故意接熱水。
“當然,他活該。”彭思捷把鈔票放進錢盒子裡。
啦啦啦啦啦……彭思捷哼著小調收拾桌子,卻看見一直站在路邊的那個女生,她已經在那裡站了很久了,是想吃東西還是怎麼的?
彭思捷收好桌子,仔細看了兩眼,想起她是那個跳樓昏迷了三年的小薇,習遠的前女友之一。
“習遠,你看。”她撞了撞習遠的胳膊,示意他去看。
習遠看了一眼,沒有很在意。
過了很久,小薇才走過來,點了一碗麻辣燙,吃完付賬,然後就離開了。
彭思捷記得習遠說過,小薇是在她之前唯一一個讓他感動過的女生。於是在晚上睡覺時,她問習遠:“可不可以跟我講一下你跟小薇的事情?”
習遠沒有拒絕,想了一會兒,回答:“那時七樓的房子還沒裝修好,我就租了一間小房子,比我們現在這個還小,就單一個房間。
“小薇在附近的超市當收營員,租的房子與我很近。一天晚上她回家在小巷子裡碰到流氓,剛好我經過幫她把流氓打跑了。”
“哇!”彭思捷感嘆,“英雄救美!”
習遠搖頭,不置可否。如果可以,他寧願不遇見小薇,至少不會害得她最後跳樓自殺。
“後來我們就在一起了,她以為我是無業遊民很窮,但她不嫌棄,給我做飯還幫我洗衣服,過得也還不錯。
“你知道莊子揚的,經常給她送禮物。送著送著她就動搖了,我就跟她分手了。她最後要求複合,我也不明白她是因為知道我也很有錢可以給她買禮物,還是因為真的喜歡我。”
一個生活清貧的女孩,在物質誘惑面前,的確容易犯迷糊。彭思捷倒相信,小薇要求複合是因為真的喜歡習遠。
聽說過小薇的故事之後,彭思捷驀然發現,能打動習遠的,好像是同一種型別的女孩:踏實不虛浮、會過日子。
他以前講沈希研的時候是那樣,沈希研會去他住的小房子,和他一起做飯做家務;現在說的小薇也是那樣,洗衣做飯;包括她自己,也是那樣。
習遠以前經常換女朋友,他總以為是厭倦了她們,缺乏新鮮感。可後來才發現,他需要的不是新鮮感,而是踏實實在的生活。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