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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萬！”彭思捷差點咬了舌頭。不過幸好，陸成的身家應該也不止三千萬。
彭思捷猜的沒錯，如果僅僅是投標失敗虧損三千萬，也不算是致命傷。關鍵是，現在所有的債務公司都找上門了。短時間內，陸成手裡的資金根本週轉不開。
“我懂！以前上學的時候聽老師講過，如果一家銀行的所有儲戶在同一時間去向那家銀行要錢，那家銀行肯定會倒閉的。”
“對。”習遠點頭。
所以，“那家銀行”就是陸成此時所處的境況嗎？
“快點快點。”彭思捷催促，“我們快去找陸成和刀刀。”
“先去銀行。”習遠說。
“去銀行幹什麼？”
“我先把我手裡的流動資金轉給陸成。”
雖然只是杯水車薪，但至少能解部分燃眉之急。
“還有不動產，我已經跟律師和銀行聯絡好了，下午就能辦理。”習遠遞了一杯水給陸成。
“謝謝。”陸成接過水，疲倦地靠在沙發上，“你把彭思捷送去找刀刀了沒？”
“嗯。”習遠點頭，“思捷現在應該正陪著刀刀。”
習遠從銀行出來，就把彭思捷送去刀刀家了。陸成出事，刀刀肯定也不會安心。
“刀刀，你放心吧。”彭思捷安慰，“沒事的。”
刀刀嘆了口氣，點頭：“但願如此。”
“叮……”
手機鈴聲響了，刀刀接通，喊了一聲“媽”。
電話那頭也不知是說了什麼，刀刀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媽，您先別急，我馬上就去醫院！”
“怎麼了怎麼了？”彭思捷急忙問。
“是陸成爸爸，不知道是從哪知道投標失敗的事，心臟病發作現在在醫院。”
刀刀抱起一個孩子出門，彭思捷連忙抱起另外一個。兩人把孩子放到對面王阿婆家，拜託她幫忙看兩個小時。
刀刀和彭思捷趕去醫院，刀刀爸媽也到了。
“乾媽，乾爹。”彭思捷打招呼。
“思捷也來了。”刀刀爸說，又問刀刀：“親家公他怎麼樣？”
“剛從手術室出來，陸成媽媽急得頭暈，我先下去辦住院手續。爸，您跟我媽去幫忙看著點，我怕陸成他媽媽一個人顧不來。”
“讓你爸上去，”刀刀媽說，“我陪你下去辦住院手續。”
刀刀下樓辦住院手續，付賬時從包裡拿出一張卡。刀媽把她拉到一邊：“那是你自己的卡？”
“是啊，怎麼了？”刀刀莫名其妙。
“你個傻孩子！待會兒給陸成打電話，讓他來給。”刀刀媽壓低聲音，“現在陸家這樣，你得把自己的錢看好。”
“媽！”刀刀把自己的母親推開，“您在瞎說什麼呢，我的錢就是陸成的錢，陸成的錢就是我的錢。”
刀刀走到繳費視窗，把卡遞了進去。
陸成和習遠這時也趕來了。
“爸他怎麼樣了？”陸成抹了一把頭髮，問。
“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刀刀安慰，“我爸在上面看著呢。住院手續辦好了，我們上去看看。”
陸爸爸的情況還好，醫生說只要保持心情平和就不會有事。
中午，習遠給大家買了午餐。彭思捷去給乾爹送飯的時候，聽見他正在跟陸成說話。
陸成似乎在推脫什麼：“爸，這不行。這是您和媽養老的錢，我不能……”
“拿著！”刀刀爸的聲音很嚴厲，“你爸爸把刀刀當親閨女疼，我還不能把你當親兒子待？快拿著，不然我抽你兩刮子！”
彭思捷吐了吐舌頭，這飯還是讓刀刀送去好了。她把飯菜交給刀刀，然後拿了自己的那份坐到習遠身邊。
“習遠，你有問陸成這次投標的問題出在哪嗎？”
“陸成一直在應付那些債務，還沒來得及調查。不過他給我想的差不多，應該是投標計劃書洩露了。”
投標計劃書洩露？彭思捷想到什麼，低聲問：“是不是陸成的公司出了內鬼？”
習遠點頭
“這好辦啊，讓陸成把接觸過投標計劃書的人的名字列個名單，然後一個一個……”
彭思捷突然停住話頭，想起當初跟V時尚合作兒童分刊時撞見的一幕場景。
“習遠，中標的是哪個公司？是蘇家的嗎？”
“是。”
“那就對了！”
“什麼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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