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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子騫離開南靖的時候衛靜嘉還是名不見經傳的一個二流世家的千金,但這些年這個人名頭實在太大,許子騫才聽聞過。
衛靜嘉本是江東衛氏的長房嫡長女,但現在衛氏一門,嫡系一個成年男子也沒有,旁支雖有幾個男人,卻是不成氣候,衛靜嘉索性以女子的身份承擔起家業。雖說這份家業不見得有多大,但衛氏畢竟是行伍起家,所以一直掌握著江東軍,衛靜嘉現在不但是衛氏的頂樑柱,更是江東軍名副其實的主帥。以女子之身掌一軍之眾,這些年不但鎮壓下這幾萬大軍,還頗有將才之名,可見這個女子的能力之高。
三個人親親熱熱的聊著天,終於離開那莎車王宮,讓三人心情大好。
作者有話要說: 記得評論吖
☆、早有預謀
許子騫這幾日傷勢恢復的不算好,畢竟沒有及時就診加上軍中醫藥不足,所以纏綿病榻十幾日不見好轉。
謝端和十日天后才算又回到軍營,此時莎車城內基本上已經安頓下來,只是逃亡在外的王后和一直抵抗的成王叔頗為頭疼。
回營第二日,謝端和就收到長寧公主求見的訊息,長寧公主到底是敕封的公主,竟用“求見”二字,到讓謝端和吃驚。這長寧公主長在西域,在大靖沒有根基,對自己竟然小心翼翼到這個地步,可見也是過的不容易。
等許子騫再見到謝端和已經是好幾天之後的事。
上次見面,許子騫神智不清,只記得謝端和是位翩翩佳公子,再見面才發現,謝端和竟有幾分像已故舒州王妃。謝端和的母親是舒州王妃的二姐,這樣的近親,相像也是常事。
舒州王妃向來身子骨不好,深居簡出,所以許子騫只在皇家宴會上見過幾回,印象不深,但這位王妃為人雖冷淡,卻是在自己出使時唯一一個說了句公道話的,所以許子騫記得清楚。
王妃病體纏綿數年,終在三年前歿了,實在讓人嘆息。舒州王與王妃感情頗好,從前就有傳聞說舒州王是苦等王妃數年、前後求娶兩次,才迎得王妃,恩愛不過十數年,王妃便與世長辭,實在是讓人唏噓。
王妃生的雖好,可世家中從不缺美貌的女子,王妃姿色也算不上出眾,可凡是見過王妃的人多說王妃非凡界中人、有仙人之姿,可見王妃氣韻極佳。
謝端和倒是不見王妃氣韻,只覺得這個人生的婉約卻不女氣,輪廓清秀,眉目清朗,有些消瘦的體型卻生的極高。他這個人氣質極其內斂,一眼望去竟看不出其人深淺。
他今日依舊是深色常服,一身重紫的衣服穿在不過及冠之年的謝端和身上卻不顯得老氣,到十分莊重。
謝端和微微一笑:“殿下是想問于闐王子渥密嗎?我也是今日得到訊息,渥密王子在精絕境內。”
許子騫疑惑不解,本以為南靖不過是不快於莎車王的不臣之心,按從前來看,也就是廢了現任,再立一位王上,可是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那……這次大靖到底中意哪位為王?”
謝端和握拳掩嘴輕咳:“殿下,您清楚的很,這一次南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皇上的意思是——滅了莎車。”
這人舉止從容,做什麼都透著些不經意,又彷彿幾經雕琢,讓人摸不透。許子騫在西域長大,最是懂得察言觀色,卻還是看不懂這個人。
“西域不定,大靖亦不安穩,如今殿下為我大靖剷除隱憂,聖上必定厚待殿下。”這話說的何其不客氣,卻正正說中許子騫心意。
如今一切行為,不過是為了重回南靖。許子騫不過一介女子,卻要以身飼虎,手刃昏君,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依靠自己的功績重回故里。
莎車王只這件事沒想錯,許子騫的的確確一心想離開西域。
西域有三十六國之稱,可見其政治之紛繁複雜,大小國度你爭我鬥,橫縱連橫,幾乎每月都有戰事。其中莎車、于闐等國帶領一眾小國依附南靖;疏勒、龜茲等國又親近北夏,成犄角之勢。對內,各大國之間,大國與小國之間又是摩擦壓迫不斷,常有徵戰、吞併、復國之事。縱有敦煌都尉管制,還是難以避免這樣的局勢。
許子騫不過是一個敕封公主,常駐莎車,不知要面對多少或敵意或討好的人。她無權無勢如何在西域生存。早些年如履薄冰,不知受過多少辛苦,幸而四年前于闐王子渥密和許子騫暗中聯絡,才緩解和這樣的情況。有渥密在外協助,許子騫在莎車及其他小國才慢慢積攢下不小的勢力,如今莎車城內的官員有為數不少的許子騫部下,而其餘小國亦是如此;于闐和莎車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