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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知道的,便說這一個是嫡一個是庶,一家子和眭最是難得,家裡沒兒子聽過便讚歎一聲家風好,家裡有兒子的便去打聽這家子可還有姑娘沒定下的。
程夫人也在列,這會兒便笑了:“倒對不住,她們家的四丫頭叫我手快留住了。”想著明湘也是一樣教養大的女孩兒,對不得自家的脾胃,總歸是兒子喜歡的嫻靜姑娘,沒定著明洛是有些可惜的,可也沒一家子的姑娘嫁嫁給兄弟的例,她也到不是沒有這個意思在,紀氏卻沒應允。
沒把明洛討進門,程夫人總是有些遺憾的,連著思慧也好些天不開顏,程夫人定下明洛,原就有思慧的因由,明湘雖也不差,折騰幾回,倒有些將就的意思在了。
可心裡存著是一回,在外頭又是另一回事,她說的話漂亮,聽在別個耳朵裡就程家同顏家交好,這麼一張網可不越織越密,再探問一聲,程夫人也不藏私,自家沒討到明洛作兒媳,也替她說得幾句好話:“一家有女百家求,這會兒可剩一個了,再慢些可沒了。”
明潼坐著聽了,程夫人再看過來,她便衝著程夫人一笑,家裡如何是家裡的事,在外頭一家子都好才是真好。
外頭一直鬧到掌握燈還未散宴,文定侯下一輩兒裡,只這一個兒子,他成親,聖人都遣了太監來送禮,太子那份是先給了顏家的,這會兒又在聖人的禮後頭送了一份來,場面越發熱鬧起來,成王還專帶著王妃來吃了幾杯水酒。
這兩個的儀仗加起來,把鄭家門口那條路堵得水洩不通,太子不來,成王就是品階最高的,明蓁由人引到後院,見著明潼拉了她的手:“我來的晚了,你可別惱。”
這放話說的很是親近,在座的鄭家親眷來回對了個眼色,這位新娘子可不能看輕了,明蓁雖不欲多禮,可該有的身份還在,受了禮又細細問明潼這會兒餓不餓,還告訴明潼:“別怕,前頭有你姐夫在,那起子鬧騰的也是敢過份。”
這才是孃家姐姐說的話,明潼低頭一笑,明蓁也不能久坐,前邊那些個公伯侯敬過一圈酒,成王便叫人來請,明蓁見著紅喜帳裡頭許多金銀錁子還有專打的小金錠小銀錠,往後一使眼色,朱衣便端了個託盆出來,裡頭是兩柄金如意,嵌得白玉珊瑚翡翠,開面這樣大,實是難得,還一出手就是一對兒。
明潼伸手接過,新娘是等閒不開口的,這會兒才笑:“姐姐疼我。”叫明蓁掐了一把臉,這才反身出去了,等她一走,靜得片刻,這才嗡嗡起來,眼睛盯住明潼膝蓋擺的如意,嘖嘖稱奇。
這樣喜慶的日子,楊家母女很該關在自家屋中不出來的,可等明蓁一走,那位楊家姑娘也穿得紅衣進門,不識得她的只當是親戚姑娘,識得她的卻把眼兒一睇,這樣的出身還想來搶新娘子的風頭,可不是伸了臉叫人打。
哪知道楊姑娘卻只是笑,縮了腳立在屋角,等著前頭簇擁著新郞倌兒過來了,她這才邁得幾步,想立到顯眼處去,叫個婦人一把拉住了,嘴上打趣她:“喲,這也是想嫁了罷。”
明潼看在眼裡,她身邊的小丫頭子早去探聽訊息了,座中是誰,到明兒就能知道,她也不急,鄭衍一進門就見著她那一段眼波,又偏頭露出個害羞的笑意來。
此時他眼裡還能看得見誰,鄭夫人卻瞧見楊家姑娘,她原來發下話去的,說家裡辦喜事,許多貴人走動,還想送楊家母女往城外往得兩日,這兩個打了保票不往前頭來,她眼睛往那頭一刮,自有丫頭請了她出去。
明潼心裡明鏡一般,這個姑娘不能留,若她不刺到眼前來,她作新婦的且不好開這個口,還想著等些時候再料理,可既然在進門這天就敢出來,那就不能怪她手黑了。
楊姑娘叫送回了小院,楊夫人正等著女兒回來,見小丫頭子都沒個好聲氣,倒要賠笑,哪知道那丫頭正生氣,好好的喜事,這會兒房裡正撒錢呢,偏她沾了這個差事,若不是這個沒眼色的鬧妖,這會兒說不得搶了一年的月錢了,那撒的可是金銀錁子!
楊姑娘穿著一身紅衣進得屋門就垂淚,楊夫人嘆一聲:“我的兒,你怎麼還作那痴心思,咱們家若還似過去也你邁不進門的,更何況這般田地,一線一針都要看人臉色的,你可安生些罷。”
“我再不甘心,明明是我先來,鄭家欺心才不認我。”楊家原來也曾富貴過的,那得是往上三代,後來便一代比一代敗落了,顏家祖上是什麼,大頭兵一個,楊家還是參將呢,跟著文定侯水裡來火裡去的,如今這番富貴也不能落到別人頭上。
哪知道傳到這代,只過得十年安生日子,連著家裡的田地宅院都沒保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