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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宴客,他如今在朝上只掛個閒職,擺著好看的大將軍,可到得年節裡,門前賓客不斷,早早吃了宴,藉著要陪女兒看花燈的由頭散了人,叫他們及早進城去,元宵三日金吾不禁,城門卻是要關三門的,只留著北門開著,若不及早,堵在門邊進不去。
阿霽歡叫一聲撲過去,成王一把抱了阿霽,阿霽的年紀說小不小,半大的小姑娘,賴在她爹身上,嘰嘰咕咕說個不住,又告訴成王今兒不吃湯元宵,吃炸元宵。
他一進院來,紀氏就帶了女兒們往內室裡避去,只明漪捱得近,年歲又跟阿霽相仿,倒沒特意叫了她,明漪抬頭看著成王生得這樣壯,抬了頭都見不著臉,她哪裡見地這樣的人,嚇得一噎,更不敢說話了,還是紫萼過來:“七姑娘,挑花燈啦。”
明漪感激的看她一眼,給成王請了安,只覺得腳下發虛,隨意點了一盞九曲黃花燈,叫丫頭拎著,進內室找明沅來了,顧著禮儀只得慢行,到了明沅身邊這才一挨,嘴巴湊到明沅耳邊:“大姐夫真嚇人。”
明沅“撲哧”一聲笑了,伸手揉揉她的鼻頭,她還是孩子心性,轉頭就忘了,手上拿了金乳酥又想吃蜜浸栗子,明沅點點她:“吃這許多甜的,牙不疼了?”
明漪抬手捂了腮幫子,紀氏笑起來:“她還換牙呢,是丫頭該罰,夜裡怎麼好含著糖睡!”明漪自個兒喜歡吃糖,白日裡吃的多不算,到了夜裡睡時,丫頭守著她,她人小精靈,把糖塊藏在袖子裡,悶在被子裡頭含吃了,哪個也不知道,這才蛀了牙。
因是節裡也不十分說她,叫她吃了要拿茶漱口,明漪咬了半口糖煮栗子,又甜又糯,連聲讚了,紫萼便笑:“把新下的栗子拿糖水兒煮了,收了汁不能立時吃,浸上三個月,這栗子就跟糯米糰子似的軟了。”
明沅聽著就笑:“這法子倒好,必得是小栗子,原來就粉多軟糯的。”見明漪眼巴巴看著她,手上還端著碟子,嚐了一個道:“回去就浸起來,到二月裡就能用了。”明漪眯著眼睛笑起來,又拿了小金勺子去舀栗子吃。
成王抱了阿霽進來,各各問一聲,還特意問了顏連章的病情,紀氏笑著回道:“倒勞王爺記掛著,如今只慢慢將養著,已經能坐起來自個兒吃粥了。”
能坐起來,就是還不能下地,既不能下地,自然不能去跑官,紀氏是防著成王再提起來,特意說了這一句,如今誰身上都不乾淨,開了年還不知道太子又要作什麼,她同顏連章商量定了,官能慢慢當,這事兒可不能沾。
成王知道顏連章自來是個滑頭,上一回他就掐著點兒送了銀子,也算是見機早的,這回也還有此意,衝紀氏點頭笑笑,餘光瞥了明沅一眼又提起紀舜英來,問了兩句便往屋裡頭去。
紀氏倒有些吃驚,她再沒想到成王還能記得紀舜英,倒是見過幾回,可也沒聽說舜英說些甚,若是客氣,卻又客氣的過頭了,他帶了陸允武年後要升,只提了這兩個,程家一字未提不說,連鄭衍都一個字兒沒有。
這回的元宵宴,說是請了明蓁的孃家姐妹們過府來敘,鄭衍卻沒來,連著明潼也不曾來,倒是送了個八層的禮盒過來,滿當當裝著節禮,派了貼身的媳婦子,給明蓁磕頭問了安,說是家裡也正擺宴,她如今當家了自然脫不得身。
可紀氏依舊皺了眉頭,這個女婿心也太大了,已經是一品的爵位了,還想往上升什麼?看明潼的模樣都替她揪著心,連顏連章都說了一回,鄭衍卻只不肯聽,一腦門子的加官進爵,想要封妻廕子,卻不想想他這個位子了,還能怎麼加封?
她斂一斂神,又端上笑,誇明漪挑的九曲黃花燈好,等外頭放起煙花鞭炮還把明漪拉過來,叫她避著些,不讓她跟灃哥兒官哥兒兩個往前鑽,官哥兒一手捏著小黃煙,一手拿了水老鼠,火一點就往水上扔,因著竄得快,竟不熄滅,就在水面上繞圈兒,明漪拍巴掌叫好:“四哥四哥,再放一個!”
成王一進屋子,梅氏就退了出來,叫她們一家三口坐著看燈看煙花,成王摟了明蓁,把阿霽擺在腿上,一手撫住明蓁的肚子,笑道:“等明歲就是咱們一家四口看煙花了。”說著低頭捏捏阿霽的臉蛋:“阿爹抱了你,你抱著你弟弟。”
明蓁先還笑,聽見丈夫這一句,嘴角微抿,還靠在丈夫肩上,手卻撫住了肚皮,自懷上這一胎,他就篤定是個男孩兒,房裡預備著小弓小箭,連衣裳也吩咐著做了男式的,打心眼裡就沒想過會是個女孩,眼看著就要臨盆了,明蓁一天比一天掛心起來,這要真是個女孩,他又怎麼想?
明蓁自打有了身孕,成王便不把前頭的事再來煩她,偶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