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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就是家裡人的一年的衣裳首飾還有月例銀子,吃人請還人情,鄭家好歹算是侯府,雖大不如前,也還要到外頭去交際,再加上紅白喜喪,這裡二十那裡三十,加起來也不少,這些個又去掉一半。
府裡頭各處房屋要維護,平日裡的菜金米糧,還有下人要發月例衣裳,已經過得緊緊巴巴,再去一半,便沒餘下什麼了,更不必提一氣兒摸了五萬兩銀子出去,把家底子都給掏空了。
今歲有些節餘,還是為著金陵城裡凍了快一年,自謀反案始,城裡就有許多時候關門閉戶,連紅白事都往小了辦了,鄭夫人更是能推就推,關緊了門戶,那些個踏青賞花重陽花朝,一節不落要辦宴的,如今一宴都不曾辦過,府裡唯一的喜事,就是慧哥兒滿月週歲。
餘下來的銀子把前頭的虧空補一補,再把月例銀子分放下去,鄭家還得預備著過年,這幾進幾齣,捏在手裡的銀子也還有兩三千兩,只鄭夫人這性子,必不肯拿出來的。
鄭家是越過越窮,鄭夫人才嫁進來的時候,還能看著婆婆拿燕窩當水喝,如今到她當了婆婆了,燕窩子不到兒媳婦孝敬竟不能日日都用上一碗。
明潼原來初嫁的時候,一匣子一匣子的送了來,她還有富餘拿了這些送人,除了燕窩還有人參,高麗的紅參不說,光是長白山的就有好些,蟲草人參,年份小的全叫她拿去送人了,不獨自家吃,女兒也跟著吃,吃盡了就張口問明潼要。
哪知道把她嘴巴吃叼了,明潼竟然不供了,問她要,她倒是笑眯眯的,只要三回給一回,再要也沒有,只說這東西難得,叫她也不必事事送人,更要看著廚房是不是中飽私囊了。
還真叫鄭夫人抓著兩個,拿燕窩子出去換錢,她自覺沒臉,再張不開這個口,可心裡卻埋怨起了兒媳婦,她的那份家嫁妝,光是小莊頭上八百畝的地,一年的租子是多少,打下來的糧食又是多少,更不必說還有小莊子,還有鋪子,看她孃家媽待她這勁兒,說不得裡頭還補了許多,沒寫在嫁妝單子上頭。
她都是鄭家的人了,還守個什麼嫁妝,家裡這樣難,就該拿出來補貼,哪一個進門的不是這樣,鄭夫人自個兒可半點嫁妝都沒留下,早填了鄭家這個大窟窿了。
如今明潼不給,她自個兒為著撐面子,也拿了銀子出去買,這一買才心疼起來,光是燕窩一年就要三百多兩,不用上好的,又覺得撐不住她的排場,先頭已經拿好的送了人,這會兒還再送怎麼好換了差的,滿口的話已經說出去了,說甚個不夠用盡管開口,她這裡多的是。
得虧著幾家都不上門來了,要是伸手開口,她得拿什麼去堵這些嘴,她只說燕窩吃膩了,只隔個幾日使了丫頭拿銀銚子煮粥送上來,打聽知道明潼那裡一日未斷,氣的七竅生煙。
趕著她用的時候跑了去,明潼還端著碗吃的大大方方的,見著鄭夫人來還笑一笑:“娘來了,趕
緊倒茶拿點心去。”坐得穩穩當當的,一碗吃乾淨了,拿帕子按著唇角:“我吃著倒好,可惜娘吃厭了,拿紅參煮粥,總有怪味兒。”
鄭夫人差點仰倒,她氣得回去衝著兒子發脾氣,鄭衍倒是回來跟明潼說了,明潼連看也不看他一眼:“娘那兒的廚房可不乾淨,我一年送了多少盒去,吃到後年都夠了,叫她們拿出去換了銀子,我不開好口,你也該說一回才是,這一年百來兩,都夠置田地了。”
鄭衍索性不管了,連他都知道,廚房上是鄭夫人的陪嫁,再插不進手的,也碰上好幾回叫菜沒有,明潼拿一吊錢給他加道鴨子,心裡很不滿意,衝著鄭夫人使過一回脾氣。
虧著兒媳婦叫她自個兒貼錢吃東西,鄭夫人是不往心裡頭去的,可廚房虧著她兒子,她怎麼能忍得,狠狠發落了一回,小院裡頭加菜再不許報價。
到明潼生了兒子,更不把這些放到心上,鄭夫人存心刁難,連她一個正眼都得不著,只管看著兒子,一天天算著日子,等他長大等他進學。
昨兒鄭衍那麼個鬧法,這會兒就起得晚了,鄭夫人才剛叫明潼堵了嘴兒,見著兒子倒忽的又幫鄭侯爺說起話來:“你爹原就不許你去攪和這些事兒,那馬場一年的銀子快趕上一個大田莊了,你再折騰,連你妹妹的嫁妝錢也出不來了。”
鄭辰嫁的艱難,想結親的那家叫砍了頭,後來又是一片悽風苦雨,鄭家不敢結親,別家也不敢跟鄭家結親,一拖就拖到了鄭辰十六歲多,眼看著就快十七了,原來挑剔的,這會兒也不挑剔了,文定禮定過後,預備著嫁妝,等到開年春天就嫁人。
鄭衍難得唬起臉來:“娘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