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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兩邊隔斷,正中這塊有祠堂有正堂的,自然是給了長房的。
院子切成了長方型,曾氏一個佔了大院不說,黃氏還得有個院子,紀懷信又得有書房跟待客的前廳,當中還得造一個小院,紀舜華的屋子又得單劃出來,還有那些個妾,也就是間捱得一間,比下人房略好上些。
紀舜英如今住的這個,比不得十方街那兩進的院子,那兒門房前廓廚房樣樣齊全,小小一方,進了屋子左邊是廂房右邊是書房,兩邊擺上屏風算是隔斷。
明沅昨兒夜裡不說,到今兒了,便對紀舜英道:“屋子這樣擺設,也太費地方,該用得上的俱沒有,我看不如好好隔一隔。”
紀舜英自然點頭,好好兩間屋子,臥房裡擠擠挨挨的,書房倒空空蕩蕩,明沅得到他首肯,請他往小花園子裡坐,自個兒陪著,拿了一套茶具出來,叫人要了水來煎茶,預備了婆子丫頭,把裡頭的傢俱動一動。
她帶來的人手也儘夠了,可要大動,外頭豈會不知,聽見響動來探一回頭,個個都驚一回,好個新娘子,別個進門少女嫩婦就怕多說多做,說話還得在肚裡滾兩回呢,她倒好,拉了少爺吃茶,屋子裡竟一件件的抬出傢俱來。
既是新婚,東西都是新的,樣子也吉利,討個好口彩,紫砂的南瓜大茶壺,取個瓜瓞綿綿的好意頭,茶托也是纏枝南瓜藤的,茶洗茶盤茶缽,俱是同一制式,翦秋拎了銅壺燒了水,就坐在院牆裡種的紫薇花下,還給明沅在石凳子上墊了個子孫萬代的紅錦坐褥。
她一面取了茶銚倒茶葉進小壺裡,架在茶爐子上燒,一面把心裡想的如何佈置屋子說了一回:“窗邊擺了上個流雲大理石屏的羅流床,鏡臺銅架子放在一道,單隔出一塊來,把浴盆放進去。”
拉深屋子的長度,把書房往小了縮,架個屏風擋住臥房,一進門就先看見床,總歸不方便,多寶隔就是現成的隔斷,房裡的圓桌圓凳子擺到堂前,若是有人來串門,總不至請了到臥房裡坐。
這樣一改,再掛上綢簾子跟水晶簾,倒比原來還顯得地方更大些,正有曾氏身邊的嬤嬤來報說今兒是新婦進門頭一日,該一道在正廳裡擺飯,把頭一張望見了便笑:“這倒像是老太太的屋子了。”
擺設屋子明沅是跟著紀氏學來的,紀氏又是跟著紀老太太學的,一看就知道是從哪兒傳下來的,明沅賞了她一把大錢,屋裡設上軟毯子,羅漢床靠著牆邊擺上個描金高櫃,竟還空出地方來,設了一張長案,寫字畫畫都成。
紀舜英往裡頭去轉了一圈,連聲贊起來:“該叫你也去看看十方街那院子,等回門那天,我帶你去十方街轉一轉,叫他們也給你行個禮。”
明沅端了茶送到他手裡,打發他往書房裡坐,叫采菽拿了大銅壺來,一壺一壺的燒了熱水,昨兒就沒洗過身子,今兒可得好好泡一泡。
頭髮全挽起來,拿大布巾包了頭髮,往熱水裡一浸,舒服的嘆出一口氣來,采菽才拿了水晶瓶子想往裡頭加花露,叫明沅擺手給止住了:“泡一泡便罷了,擱了香露一聞就聞出來了。”
哪有上午就泡澡的,她身後桶沿上也鋪了厚布巾,頭枕在上面,采苓替她揉著額頭:“這才頭一天,姑娘就這樣累,真個能住到外頭去就好了。”
紀舜英那模樣,明沅說甚,他就沒有不好的,這會兒隔了幾層簾子聽水響,來來回回的走動,便是丫頭們聽了,也抿了嘴兒笑一回。
明沅自也聽見,叫熱氣一蒸,骨頭縫裡都覺得酸,吃沒好吃,喝沒好喝,院子裡頭這點事兒,還得仔細著叫人說嘴,洗澡得拿銅壺一壺一壺的燒水,這會兒她泡著,外頭還在茶爐上燒水,沒一會兒水就涼了。
明沅泡了會兒,采菽看著時辰要到了,扶了她起來穿衣,把頭髮再重挽一回,開了窗子散一散屋裡的熱氣,前邊擺了飯,叫了丫頭來請,明沅一身清爽,跟著紀舜英往前頭去。
他才剛在書房裡那番踱步,明沅聽得真切,臉上倒有些發燒,便是親密過了,也還沒到能叫他看的地步。
廳前擺了宴,黃氏不出來,曾氏再沒有叫孫媳婦立著給挾菜的,乾脆坐了一桌子,明沅捱了紀舜英,才開了席,他就先挾了個蝦球擺到她碗裡。
既是新婦,總得著幾句打趣,明沅也只一笑,桌上便沒有沒成家的,便是取笑也有限,一頓飯吃的平靜,倒是黃氏退下去的熱度又升起來,嬤嬤來報一回。
明沅是兒媳婦,婆母病了,便是送了參去,這會兒反覆起來也得去看的,她擱了筷子才要站起來,嬤嬤連連擺手:“少夫人且坐,太太說了,不必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