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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再嫁。”
親哥哥親孃還一味想著自個兒,她怎麼不心灰意冷,心裡也實是想替父親守三年的,可她這個年紀,再有三年,不說頭婚,嫁出去給人當填房也是有的。
明潼看了她,笑得一聲:“妹妹真這麼想,可得預備好了,母親求的,你哥哥求的,跟來求你的人家裡,就只有當填房這一條路了。”
既要有家財又要官位,能選的本來就少,如今是無人敢碰鄭家,等三年之後又不一樣,說不一樣,也好不了多少,鄭衍這罪名,好人家哪裡肯上門來,能挑的也只是些十全九不美的人家了。
鄭辰苦無辦法,讓她自個兒說嫁,那是不孝,可讓她三年之後當填房,她又怎麼甘心,偏偏這些母親全不為她著想,只想著要面子上的體面:“總是我命苦罷。”
熱孝百日說過就過了,鄭辰叫明潼勸動了,才剛提起來,鄭夫人就哭天抹淚,她怎麼也受不住,自家的女兒要嫁個商戶,鄭辰先還背地裡偷哭,後來便知道再無可能,索性關了門,只在屋裡頭守孝,絕少出屋門了。
鄭衍待明潼敢怒不敢言,喪事上知道了厲害,還得請了她了來主持,一時忍氣,心頭難平,看她越發厭惡起來,他寧可對著瘦馬,也不願意面對著明潼,因著守孝不能胡來,心頭更加氣鬱,才想往外頭走走,原來的舊相識,也不敢開門迎他了。
關了門就叫他吃酒,吃個爛醉,鄭夫人還要說兒子這是傷心的緣故,常叫人備了竹蓀湯菌子湯,又替他整治素魚素肉。
世人皆知鄭家怕是完了,聖人放了一馬,是把存了五世的丹書鐵券獻出去的緣故,偏偏鄭夫人還當是聖人念著鄭家祖宗的一點好處,可她也怕了,叫兒子安安分分的當這個侯爺,不求他有功,但求他無過。
鄭衍才疏卻志大,聽了這話怎麼甘心,再不甘心也是無法,如今他連宮門都進不去了,夜裡還睡不安穩,一睡就夢見在牢裡是怎麼過的日日夜夜,那些個人家,連喪事都不及辦,叫聖人削成一塊白板。
這一手把一半的太子黨打了下去,罪名還很不好聽,正逢著小計,官員評選考核的時候,空了的缺兒立時補了上來。
原只當這事兒過去了,進到三月裡,聖人又下了旨意,讓鄭家把祖宗留下的書簡俱都抬到宮中去,這可是再沒有過的事,這番要就是不打算還了。
鄭衍恨不得雙手奉上,若是獻書能有一星半點的功勞,他只恨獻的不夠多,帶頭分撿了起來,明潼卻皺了眉頭,只說自個兒頭痛,叫養娘嬤嬤帶著慧哥兒回屋睡,自個兒衣衫齊整的坐在屋裡,挑了一盞燈,等著那人來。
未到夜半,那人果然來了,見她頭髮未拆衣裳未換,還輕笑一聲,抱了胳膊道:“上頭吩咐了,能用的都抄錄下來,不能抄的,就拓下來。”
明潼點了頭,正要送他走,那人又問:“鄭家想休了你,你竟不願?”
明潼一直垂了眼睛聽他說話,這會兒冷笑起來:“你管的也太多了些。”這事兒不是她願意就成的,她還有個父親在,又已經替鄭侯爺守了孝,顏連章只怕是後悔的,當日若把長女嫁給別家更好,可哪裡還有別家可以挑撿。
東宮鄭家都不是好去處,原來那些他結交的倒有一半死的死退的退,鄭家尚算保住了家宅,說是虛名,說不得三五年後,虛名就不是虛名了。
成王回了家,才知道明蓁胎不穩的訊息,阿霽見父親來了,悶在心裡這些委屈全哭了出來,成王叫了太醫,看了藥方,知道明蓁是為著什麼忍了不告訴他,等人走了,伸手摟了她,那情勢有變的話倒說不出口了,這個兒子來的真是時候,若是聖人忌憚成了年的兒子們,要趕著去封地,他還有孩子的藉口好用。
明蓁握了他手:“你在裡頭兇險,我在外面怎麼好再添亂,我心裡有數,沒事兒的。”卻不敢說大夫說了,這胎養過,得再隔上兩年才能再懷。
她的肚皮原來就不大,因著吃不了許多東西,快九個月了,看著還似不足月,人也消瘦憔悴,因著成王回來,她心頭一鬆,那口氣兒洩了,沒到日子,竟提前發動了。
第338章 奶油窩子
明蓁不是頭胎,卻是隔了這許多年之後再生的,比之生阿霽那會兒雖有些經驗,可疼還是一樣的疼,跟著她的都還是老人,原來那一胎在宮中,總有不便,這會兒是在自家府裡,自是怎麼舒服怎麼來。
王妃生孩子,自上到下的吩咐下去,入夜不吹燈,屋裡備足了羊油蠟燭,廚房裡光是湯水吃食就起了五個灶臺候著,只等著上房一開口,要吃些什麼就往裡頭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