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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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逝被生者遺忘,想要一直保留著別人對我的情感的濃度……當然我不會勸你說復仇什麼的是不對的。我只是單純地對那個死去的姑娘感到嫉妒而已。因為你不在了的話,我也會像你記住她那樣記住你的。”
“其實,已經不是復仇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我必須要這麼做。”她輕聲說,抬起頭來看著他。在寂靜的黑暗裡,他們安靜地接吻。
“對我來說,這是隔了二十一年的時間,與你的重逢。”那個沉默的親吻結束之後,她說。
他遲疑道:“我其實稍微記起來一些,我喝醉了那個晚上……其實是……”
她搖搖頭:“最後什麼都沒發生。”
“……對我來說是一樣的。對不起,直到現在也只是隱隱約約地記得。應該說我的酒品真的很差吧……”
他們趕到諾娜塔頂時,朱正拋下頭盔,跪坐在被她一頭盔擊暈的槙島聖護身旁。公安局局長的身體支離破碎,上面滿是粘稠不明的液體……那些液體是從腦中流出的。而狡噛慎也則似乎是中了禾生壤宗的麻醉槍躺在另一邊。
一切已經結束。
……
…
“我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她開啟隨身的公安包,隨意地從筆袋裡拿出一支圓規,“聽說你缺乏與別人的共感,但是對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還是有感覺的……”
“我以為你早就成了一堆肉沫了呢。”他略帶譏諷地,輕聲說。
“本該如此的,但是跟蹤狂小姐為我留下了她的所有未申請專利的奇特發明呢,我就順手解除了炸彈了。”
“……”他嘴角的嘲諷意味更加深刻了。
“看來我們誰都不想被誰代表,這個時候也不需要辯論誰對誰錯,就看現在是誰說了算吧。只是殺了那麼多人的賤人,竟然就那麼輕鬆的死了……本來應該讓她嘗試到世上所有生物都無法體會過的絕望和痛苦呢……”
“呵……被她耍弄,你還真是愚蠢。”
“反正過去也不會在哪裡發生,只要我定義了,誰又能反駁我呢。”她輕輕微笑,圓規在那張五官端正的臉上留下一道彎曲的劃痕。針尖可以扎入血肉很深很深,她惋惜於沒有帶來刀片,可以一片片地割下他臉上的肉來。
“我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也許不是為了復仇。但是我也沒有義務尊重你們,或是有不侮辱你們的義務……”
血液從他的臉上滲出,他輕薄地冷笑:“你認為你的妄想就是真實。不過你以為那個體力跟考拉一樣的孩子能做到什麼……”
“所以給桐野瞳子注射腦神經癱瘓藥物的人是你吧。”圓規在他臉上溫柔開墾。
“藤間不想殺桐野瞳子,但是她活著又會說出一切,所以必須給她注射大腦癱瘓的藥物。這件事跟其她人有什麼關係。她連自己製作的藥物到底用來做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個無可救藥的白痴而已。”
“不對。”她從公文包裡拿出日記,“殺意動機、方式方法,都寫得清清楚楚。”
“她這麼懶的東西怎麼可能每天寫日記,專門逗你玩的吧。”他的聲音微帶嫌棄,“真是不幸啊,你似乎代入遊戲玩過了頭。不過諷刺的是,我知道她是真正的拉維尼亞,看起來你倒是成了罪惡的塔摩拉呢。看來在踐踏著我們的同時,你也在踐踏自己,將自己變成了十足可恨的惡魔。”
她的神色一滯,頓感覺全身都被沉重的空虛和自我嘲諷所籠罩,原來她早已成為跟他們一樣邪惡冷漠的存在了。
她的手微微顫抖,想要去取藥,她碰到了包裡的一個冰冷東西……是了,是那晚從縢執行官的房間裡無意帶出的魔方。
除了自責負罪,自我厭惡之外,她還有一個必須實踐的承諾,在兩年前忘記的承諾。
所以,即便她已經變成這樣,也還留有最後一線希望。
“是她無聊所以偽造著玩的證據麼,那也沒關係。如果兇手是你與藤間,那麼你們也得到相應的報償了。”她平靜地收起圓規和筆記,“我有妄想症,腦洞也大。但我不會糾結於任何東西,當然也不會糾結於自己到底變成了什麼樣的惡魔。你們這樣的東西沒有資格擾亂狡噛執行官這樣的人的人生了。今後所有人都會正常生活,而你們只是為提高犯罪率而從集體意志中誕生的私生子,在完成了犯罪這一天賦目標之後就不需要以人的身份存在了,當然你們也永遠不會被生出你們的社會和人類——你們真正的父母所承認與接受。至少現在,這條產出免罪體質而後回收的鎖鏈不會中斷。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