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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勸呢,門一開,任子悅領著盼盼和墨陶然進來了:“媽,子俊,小姑姑來看你們了。”
任子俊眼瞼微動,猶豫再三,到底是沒有睜眼,只把頭往裡偏了偏,出了那種事,這少年是真覺得沒臉見盼盼。
“盼盼來了?盼盼,這次多虧你機靈,要不然子俊他……”提起兒子,當媽的又想哭了。
任子俊身體僵硬:什麼叫盼盼機靈?此時的他還不知道,自己一時慌亂按錯了號碼。
見子俊面朝裡,盼盼還以為他睡著了,輕手輕腳的來到張月榮近前才小聲道:“是子俊自己聰明,他要是不打那電話,誰知道他碰著壞人了?大嫂您別哭了,人沒事就好,您這樣子俊該難受了。”
墨陶然把東西放在桌子上,瞥了眼任子俊那緊握的拳頭,默默的退到一旁,本來這小子就對盼盼有想法,這回有危險,別人電話都沒打,偏偏打到盼盼這來了,可見是賊心不死,要不是兩家有親戚關係,他這輩子都不想讓倆人相見,所以現在這樣正好,他樂不得對方等他們走了再‘醒’。
其實盼盼來也就是探望探望,畢竟破案是警察的事,現在任家也不缺人手,打聽了一下這娘倆的情況,她就準備走了,偏偏張月榮不撒手。
當媽的心裡難受,這種難受外人還緩解不了,如今見著二女兒,就想拉著女兒的手多摸摸,多瞅瞅,總共就生了她們姐仨,一個受了傷,總怕另外兩個再有點啥事。
盼盼能咋辦?勸吧。
正勸著呢,任國平領著趙文博進來了,小舅子出了這麼大的事,趙文博能不來嗎?聽到訊息他早早就來了。
看到屋裡當壁草的墨陶然,趙文博還沒啥想法,畢竟他早就知道這位同行,為討好未來媳婦都親自下廚了,如今護送探病是真沒啥大不了的,任國平卻是愣了愣,一下子想起來昨兒晚的事了:兒子把電話打到盼盼那去了,可最後和子悅聯絡的卻是這墨陶然?他們倆,是什麼關係?
說實話,他很欣賞墨陶然,這個欣賞程度甚至高於自家女婿,畢竟趙文博是家中獨子,有今天的成就並不算是個人本事,墨陶然則不同,不管是處事態度還是個人能力,都遠遠高於同齡人。如果當初女兒相中的是墨陶然,倆男人之間他還真不一定能選誰?現在他和盼盼這樣,算是有發展?
所有的念頭一閃而過,剛想和對方寒暄兩句,就聽他媳婦焦急的道:“國平,警察怎麼說的?問沒問出來是誰幹的?”
聽到母親這話,連裝睡的任子俊都忍不住轉過頭來,當時的話他聽的清清楚楚,他也想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誰?
看著兒子憤恨的雙眼,任國一時間是真不知道怎麼說:他該怎麼告訴兒子,你之所以受這罪,就是因為你姐姐當時和別的男人有曖昧?這一道在女婿面前,他已經替女兒說了不少話,現在又要面對姐弟關係,他是真覺得心累。
他這一猶豫,盼盼麻溜起身:“大哥大嫂你們聊,我和陶然還有事,我們就先走了。”丟臉的事一次就夠了,她可不想拉著陶然陪自己一起丟臉。
任家人的表情集體一僵,從心裡講,除了什麼都不知道的張月榮,剩下的幾人是真不想把這事讓第二個人知道,可盼盼的表現讓幾人都想到了上次……已經存在的傷痕,再也抹不下去了嗎?
想到昨晚的遭遇,想到父親的態度,任子俊心底一酸,在反應過來以前已經是脫口而出:“小姑姑……”兔死狐悲物傷其類,其實他們姐弟都是一樣的可悲。
盼盼看到這個大哥就難受,現在就想快點離開,可瞅著臉上青紫的子俊,不知道為什麼目露悲傷的望著自己,她又心中一軟,腳步頓了頓,轉過去握著對方的手安撫道:“子俊,好好養傷,等有時間我來看你。”
兩人碰觸的瞬間,任子俊下意識的就想躲,又怕自己真的躲開讓對方更傷心,他強忍著心中的恐懼,清晰的感受到身上的面板,因即將到來的接觸而顆顆戰慄,可當兩人的手握實了,貼緊了,心裡那種不適感突然消失不見了。
對方的手軟軟的,小小的,握在手心裡好似一捏就碎,這個感知讓他清楚的認識到,這個女孩不會傷害他,剛剛才知道,昨晚就是這個女孩接到了電話,並間接的救了自己,再想到他們倆留著相同的血脈,面對足夠的籌碼,他們倆都會被父母所拋棄……
種種想法匯聚在一起,讓一直假裝強硬、不斷掩飾恐懼的任子俊終於找到了傾瀉點,緊握住同胞姐姐的手,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來:他怕……
盼盼也快哭了,一個是心疼侄子,另一個